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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機會。
霍朗倒是比鍾阿奴鎮靜了很多,他揮了揮手,阻止了對方的聒噪,起身走到了霍青面前,問道,“朕再說一遍,從今以後,就由你繼承淮南王霍青後嗣,替他延續香水。”
“陛下!”霍青自是不願,他急忙喚了霍朗一聲,可是卻見對方甩手便已走開。
知曉霍朗那固執的性子,霍青也只好皺了皺眉,此時的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反抗霍朗的自由,看來也只好先應承下來,日後再作打算了。
不知怎的,被廢棄了十多年的淮南王府依舊保持著當年的原貌,有些地方甚至可以看得出被精心翻修保養過。
霍青看著熟悉的王府,撫摸在盤龍立柱上的手好像觸到了這些年來流逝的歲月。
五德因為之前便一直在照顧霍青,所以自然也被派來此處,充當淮南王府的總管,同時也負責監視霍青舉動。
鍾阿奴從上面交待了一些兒給五德,其中一項很重要的就是要督促霍霄每日早晚對祠堂裡供奉的霍青靈位焚香拜祭。
剛進府沒一會兒,五德想起這件最為要緊的事情
來,急忙催了霍青一同前去了祠堂。
看到祠堂正中那塊寫著自己名字的牌位,霍青真是哭笑不得。
倒是五德把此事看得很為嚴肅,他點了香,遞到霍青面前,叮囑道,“王爺,日後霍青殿下便算是您的衣食父母了,每日的拜祭且不可忘,不然鍾總管那邊小的也是難以交待。”
霍青接過燃香,忍不住輕笑道,“淮南王乃一介叛匪,死後竟還能受人香火,真是三生修來的福氣啊。”
五德訝異地看著不知為何一直對淮南王似乎頗多不滿的霍青,訥訥說道,“王爺,有些話您還是少說吧。這霍青殿下與當今陛下據說也曾手足相親,想來陛下人近中年,追憶往事,想起了這位兄長,一時心軟所以才特意恢復了對方的封爵。也正因為此事,您才能從太子府裡脫出生天呢。”
霍青草草對牌位拜祭了兩下,便插入了香爐之中,他聽到五德的話,只覺好笑。
一時心軟……若霍朗的心真能軟下來的話,自己至少也不必死得那麼恥辱悽慘,那狠心的弟弟對自己那樣一個將死之人,便是連一杯毒酒,一條白綾也不願賜予!
“陛下,是否有何心事?”
鍾阿奴看著霍朗翻開一本奏摺提筆之後竟久久不曾落筆,而目光更是飄忽到了別處。
他小心翼翼地問了句,因為他也對酷肖霍青的霍霄有諸多疑問。
霍朗搖搖頭,半晌才緩緩說道,“太像了。那孩子長得真是太像青哥了。若非……”
說著話,霍朗轉頭看了眼靜靜安放在坐榻邊的修羅跪像,霍青的遺體就在裡面,哪兒也不可能去的。
“許是上天垂憐,所以才給了我這樣一個補償的機會吧。”
“陛下乃是天子,上天自然也站在您這一邊兒了。”鍾阿奴不失時機地拍起了馬屁。
霍朗的心思卻依舊不在此處,他眉間微微一皺,目光也隨之變得冷酷深沉了不少。
“朕想讓霍霄乾脆住到宮裡來,你看如何?”
“呃,這……淮南王當年的府邸未廢,他住那裡正好,若要讓他入宮來,以什麼名義呢?”
鍾阿奴不敢直接反駁霍朗。
“呵,朕要他住進來便是最好的名義。”霍朗冷冷一笑,不屑地看了眼鍾阿奴。他當年能把霍青囚在冷宮之中百般蹂躪,且不懼人言,如今不過是把一個無足輕重的皇族子弟弄進宮來,又有誰敢甘冒大不韙,尋自己麻煩?
不過話雖如此,他執政十多年來,逐步放鬆對朝政的嚴控,作出副從善如流的樣子,鼓勵大臣們多方進諫,也培養出了不少
敢於直言進諫的忠良之才。倘若他當真這麼無緣無故地把淮南王召進宮中,免不了要被臣子們勸諫一番的。
“這樣吧,就說朕可憐霍霄之前受囚,特召他入宮與太子一同接受太傅教育,就暫住東宮吧。”
“既然陛下有此仁愛之意,想必百官也不好反駁。奴婢這就下去安排。”
鍾阿奴做事總是儘可能地貼合霍朗的心意,其實一開始,他就看出了霍朗眼中對霍霄那特有的曖昧目光,那是這麼多年來,霍青死後,霍朗第一次用那樣的眼神看人。
太子霍嶽比霍霄小了三歲,他對這個陌生的堂哥,深感陌生。
不過聽說是父皇的命令,讓對方以後與自己一同在文德殿學習,他也無從反對,因為他的父皇委實厲害,光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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