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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藏在何處的青年旋即現身將小木匣收走。
屏風後被稱作宮主的人緩緩睜開鳳目,道:“鶴舞。”
鶴舞神色一斂,應道:“在。”
“你最近的表現實在讓我不滿意。”宮主道。
鶴舞撲通一聲跪下,看向透著朦朧光線的屏風,咬牙道:“還請宮主讓鶴舞殺了那個姓段的!”
“別再自作主張,他留著還有用。”
宮主的聲音低冷,讓鶴舞跪伏在地,半點不敢造次。
屋內響起一陣咳嗽聲,方才收走小木匣的青年出現在宮主身側,取出其中的藥瓶,倒出了幾粒赤紅的小藥丸:“宮主,請服藥。”
宮主見了這些小藥丸,冷哼道:“少了水域流花,竟要我終日服藥。”頓了一頓,問,“段冥可有訊息?”
“回宮主,還沒有。”鶴舞答道,猶豫了片刻,說,“宮主,請恕鶴舞駑鈍,我們為何不將段昔捉來逼段冥現身?”
“所以說你遠不及元青,我方才不是說了,不可動段昔。”宮主道,“你如今的身份已被段昔識破,須由你在名劍山莊做的事都交給元青,你去與右使會合。退下罷。”
聞言鶴舞只得應聲退下。
甫一出院子,鶴舞便瞧見元青吊兒郎當的半躺在樹上,翻開的一卷書遮在臉上。
她施展輕功躍上枝頭,正要開口。
元青便說道:“我已經聽到宮主的安排了。”
鶴舞眉一挑,道:“我還有要問的。”
元青沒有一點要坐起身的意思,道:“問啊。”
鶴舞低語道:“為何不可動段昔!”
元青哈哈笑了幾聲,覆在臉上的書卷顫顫的動了動,激得鶴舞亮出了她猙獰的右手,他才悠悠然回答:“就算段昔是段冥的兒子,但他現在是明月城的人,我們現在正是忙的時候,若是出來個明月城與我們正面敵對,那可是吃不了兜著走。段冥為何將他託付給寧如謙,不正是打這個算盤,所以才全無後顧之憂的銷聲匿跡。”話語一折,“不過,鶴舞左使,你沒必要明白這些,你是宮主的一把劍,只要做好殺人利器就行了。”
鶴舞冷笑道:“不需要你來提點!”
言畢,一片葉子悠悠落下。
樹上的兩人赫然已消失不見。
名劍山莊四
段昔往客房走回去的時候,旁邊的岔路傳來說話聲。
“你真是沒用!每次見了舅舅都這副畏手畏腳的模樣,一點男子氣概也沒有!我怎麼會有你這種哥哥!”說話的是位姑娘,聲音聽起來年齡不大,清清脆脆的。
段昔聞聲瞥了一眼,正巧對上了姑娘的視線,只見她穿著明綠衣裳,杏眼桃腮,甚為可愛,但略略上揚的細眉卻顯得她有幾分刁蠻。
她身邊站著的青年約莫二十,兩人長相有些相似,但青年很明顯內向許多,透出一股老實木訥的氣息。
既然彼此遇上了,也不好裝作沒看見,段昔便友善的打了聲招呼:“在下段昔。”
青年被嚇了一跳,一時間手足無措,好一會才道:“幸會幸會,在下嶽思成,這是舍妹嶽姝。”
聽了二人的名字,段昔頓時瞭然,原來是名劍山莊莊主楊重遠的外甥,岳家幫在江湖中雖然只是個小幫派,但背倚名劍山莊這座大靠山,行走江湖倒也順風順水,名聲竟比頗有建樹的短刀門還要大些。
與兄長謙遜的態度不同,嶽姝上下打量了一番段昔,道:“原來你就是那位青樓公子段昔啊,一看便是徒有其表!”
旁邊的嶽思成一聽倒抽了口氣,連忙拉她:“姝兒,不可無禮!”
哪知嶽姝一臉嫌惡的甩開他的手,怒道:“孃親說的沒錯,你就跟阿爹一樣,是個軟綿綿的窩囊廢!膽小怕事,連大聲說話都不敢!”
這番刻薄的話讓嶽思成滿臉通紅,段昔見狀朝他悄悄做了個手勢,示意自己先走一步,嶽思成一臉感激,畢竟在外人面前被妹妹這般數落,臉皮再厚也頂不住。
段昔總算是安然回到所住的客房院落,先遇上個謝子靈,後又來個嶽姝,今天還真是“豔福不淺”啊……
正想著,盛禾從屋裡出來,一看到段昔,頓時眉開眼笑:“太好了,師兄,師父正找你呢。”
“找我?”段昔心裡咯噔一下,不是這麼靈通吧,師父那麼快就知道他惹了點事?
盛禾點頭:“對,師父命我去送一趟東西,剛剛有僕人送來了熱水,所以要麻煩師兄你進去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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