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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靖國祖訓,歷任太子必須是嫡長孫,所以早年就下了御旨,若他百年歸去之後,太子失德,則玉璽無效,以此玉印為尊,誰有這枚玉印,才是他真正皇位繼承人。
然而知道這件事人並不多,只有幾個極其忠心大臣親信才知道,劉青歌也是偶然知道,劉玄書剛出生不久他母妃就被人毒害死了,之後劉玄書就被送來了廉錦王府,所以當然也不可能是他母妃告訴他。
這麼多年來,除了特殊節日要入宮之外,劉玄書和皇上根本沒見過幾面,難道是皇上有意保護他,意欲將皇位傳給劉玄書?
可是這麼多年相處下來,劉玄書性情他清楚,想來他也是不知道自己將來是要做皇帝吧。
這個傻孩子,如此重要東西,怎麼能當定情信物,這麼輕易地給別人了。
好吧,這傢伙傻,連皇帝姓名都不知道。
劉青歌看了凌九一眼,把玉印收了自己懷裡,“這東西貴重得很,可值不少錢呢,給我就當你欠我錢來抵賬了。”
凌九眼睛一亮。
“唔,那就讓賬房免去一百兩吧,便宜你了。”劉青歌大發慈悲地賞他一眼。
“……”凌九嘴角耷拉下來,剛才誰說價值連城啊,連城啊連城啊!你一百兩給我買座城去!
“怎麼?有意見?”劉青歌挑了挑眉。
“……不敢。”好吧,凌九承認,他很慫。
劉青歌轉身要走,忽地又回過頭來,對著凌九挑了挑眉毛,笑得不懷好意。
額,好吧,有些yin蕩,兩眼放光那種,就像大灰狼,長大了嘴巴要吃掉凌九這個小白兔。
他笑吟吟地低下頭湊近他。
身高方面,凌九表示十分有壓迫感,雙頰不可自己地紅了,有些喘不過氣來,緋紅一直蔓延到耳根。
“你別過來啊,再靠近我大叫非禮了!”凌九學著一般女子樣子,雙手護胸,額,護饅頭,警惕而害怕地瞪著他。
劉青歌但笑不語,只是笑意加深,愈發向他靠近。
凌九抱著胸大叫起來,“我是家妓,靠賣肉掙錢,不給錢不賣!”
叫完之後凌九就恨不得一個大耳光抽死自己算了,正想抬頭解釋,他給錢自己也不賣,突然感到手中一鬆,剛才還握手中白玉簪已經落了對面人手裡。
凌九沒有發覺自己變了臉色,一直護胸前手也垂了下來。
劉青歌拿著玉簪對著蠟燭仔細看了看,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成色果然不錯,雖然做工差了點,但是也算雅緻,不枉我一進門就盯上了。”
……
凌九把手背身後,狠狠地握成拳,臉上還竭力地掛著討好笑容,急急地說道:“王爺,這個做工這麼差,您什麼稀罕財寶沒見過,就把這個給我好不好?大不了我欠你錢翻倍,翻十倍也沒關係。”
“不要,這玉可是極品貨色,千年都不見得遇上一塊,大不了我再給你減一百兩,把零頭也去了,一共欠我八百兩,美去吧你。”
“我什麼都不要,大不了以後我幫你多騙好多錢,這輩子也不還我自由也沒關係,只求你把這個給我。”凌九緊張地抓住他手臂。
劉青歌眉頭一皺,本來想揮開他,可是看到他那般渴切眼神,竟生出幾許不忍。
他臉色微紅,有些不自地別開臉去,“東西現已是我府裡,我不肯,你能怎麼樣!”
說完,有些彆扭出門離開。
凌九看著離開背影,良久說不出話。
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月亮已經升到了天空另一邊,直到桌上蠟燭已經燃,凌九長嘆一口氣,用手捂住臉。
他以為不會再見到那枚玉簪了,做工粗劣,那是因為雕刻那枚玉簪不是別人,正是他啊……
那時候,他就像被斬斷翅膀麻雀,茫茫大海中漂浮,那個人不是他救命稻草,而是將他帶向海洋深處巨浪,即使這樣,他還是前仆後繼地向他靠近,因為他只能看得到他一個人。
即使他一次次要自己去做危險事情,名義上說是重用他,相信他,其實真正事實,就是要他死,要他死一次次危險任務中。
他從來都不想死,活著,那樣難得啊,他怎麼捨得,怎麼捨得讓他牽掛人,當年是這樣,現也是這樣,如今想來,當初還不如死那一次次任務中比較好吧,不會看到那噁心一幕,不會有現千百年不老不死寂寞。
四百年,可以磨滅掉許多事,讓人遺忘許多回憶,凌九忘了很多很多事,記得不多,但恰恰包括他噁心那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