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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很冷,心情更是森寒,他在憤怒。今日,對著他一心一意結為連理的嚴耀輝揮刀的,居然是他的親隨,這如何讓他不憤怒!若他不能保佑耀輝,他又有慎密資格當作天下人面迎娶耀輝!這件事是他不能容忍的,他自己有意守衛邊疆,佑我王朝,卻絕對沒有意願將自己一生守望的人置身在危境,此刻,蕭泓對完全屬於自己力量,有著從未有過的渴望。
掃了臉色深沉,不知道想到什麼了的蕭泓一眼,嚴耀輝微微皺起眉,蕭泓握著他的手勁陡然增大,捏得他的胳膊都痛了。
眼角餘光掃到了耀輝皺起的眉,蕭泓暫且收斂了心思,抬頭看向四周,對上眼面前監察司,京城禁衛等看過來的視線,再對上嚴耀輝的顏色,蕭泓微微揚起眉,輕輕一掀衣角,露出腰間別著的兵部轄屬的腰牌,嚴耀輝默然了。非^凡&txt
前些日才調轉到兵部的蕭泓即將獨領一軍,絕不得干涉京城一應事宜,這是內外有制的鐵律。此刻,就算處在其中,他改坐做的,絕非運籌帷幄,而只能是謹言慎行。
等,再多猜測,也要得到初步口供才行。
很快,第一份刑訊筆錄呈送了進來。筆錄證實,這次看似規模龐大,慘烈的刺殺蕭泓的巷戰,就像是言三少所猜測的那樣,只是偶然,絕非刻意。
據供詞所述,這個巷子一向冷清僻靜,今日起卻一反常態,前後陸續聚集來了好幾撥人馬,高強暗影處,若許身影隱約可見,使得本來心存疑慮的藏匿者們愈加驚疑,當看到還有人陸續從牆頭冒出腦袋,以為形勢急轉直下,被窺探識破,驚慌之餘,亂了陣腳,既然逃不了,索性拼個魚死網破,也就是造成今日巷戰的前因後果。
相互傳看這份供詞,陋室內好一陣靜默。
這是個誤會,徹底是個誤會。嚴耀輝來這裡,確實事出有因。而蕭泓來這裡,卻是臨時起意,至於陸續彙集過來的監察司和特地來傳話的兵部下轄書吏,純粹是為看熱鬧,溜達過來的。那所謂的高強暗影處隱約可見的身影,十之八九是專程保護言三少的江氏侍衛,之後翻牆頭的,應該是想登高望遠,瞧個熱鬧的監察司內下屬。
“後一撥是咱們監察司的人。”送供詞的漢子低聲加了一句。就算只是意外,這個揭發大逆的首功,監察司撈定了!
深像的響動,陸續吸引來在周邊巡視的同僚們的支援,很快,巷外廝殺聲漸漸消隱了下去。
塞北江氏的人手佔據著這個破敗院落的制高點,冷眼看著深幽巷道發生的一切,他們只保護言三少,別的,他們會當作什麼也沒看見,沒聽見。
院門外,經歷一場短兵相接慘烈巷戰的江湖漢子們忍著疼痛,正在默默得相互包紮傷口,時不時看向門內,可惜,從他們的視線看去,只能看到雜物堆徹的小小天井一角。
今日,巷內突襲發生得太突然,本來等著蕭將軍的他們也是猝不及防,要不是他們在身上都暗藏著護身短刃,不然,定莫名折損在這一朝。
回首看著血染的巷道,心裡震撼非常,原本,他們對江湖人惹出塞北犯邊一事,莫名成為叛國罪人,失去了在江湖立足的“理”和“俠”,而受天下人質疑一事,很是冤屈,自認為是落入官家的圈套,現在可就說不出話來了,親身參與的巷戰,那些揮刀砍殺過來的無不是門派不一的野路子,想到這裡,他們臉色愈加蒼白,刑律有定,匕首,劍矛,錢等均屬兇器,普通民眾持有上述兇器,持兇器鬥毆罪名遠比普通民器鬥毆要大,後者最重杖一百,前者卻流三千里。鬥毆已經是重罪,如今,又參與刺殺朝廷命官,如此一來,朝廷對江湖的清洗,無疑會更加劇烈。
相視一眼,一起挺起了腰板,原本就走不了,現在更是不能走,站在這裡,就是表明立場,他們的立場。
第一百章
屋內,寂靜無聲,屋外,慘嚎聲。既然這些歹人暗藏在偏僻幽深小院中,就一定有目的,這個目的,是在場所有人最想知道的。
為儘快得到有價值的供詞,監察司不惜代價,下了剔骨扒皮的狠手,就算悍不畏死的死士,在官家積累了千年的刑訊手段下,也由不得不招供。之後陸續傳來的供詞不斷佐證了第一份供詞,深巷的殺伐確實不是蓄謀,也不是監察司之前最擔心的聲東擊西。
陸續傳來的供詞,監察司並沒有獨專,而是與京戍衙門等等共享,實在是因為巷戰太激烈,響動太大,共享這些口供,也算是風險分擔了。
掃了一眼廳內一角被慘嚎聲唬得面色青白的書生們,在場的武職大人們也很無奈,倒不是他們想嚇唬這些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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