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岸邊上,連個屁都不放。”阿碧憤憤。
落竹想了想,道:“你去湖邊,大聲吼一嗓子,就說客人開的價,只夠一個人的,若是想好些人一起,要加倍付錢。”
“公子,這……”
“去吧去吧。”落竹揮手趕他,“春宵苦短。”
果然,過了約莫一炷香之間,阿碧便把人帶到門外。落竹的茶喝了兩杯,聽見叩門聲不慌不忙答了句“有請”,語調客氣,屁股卻緊挨著凳子,一點站起來的意思都沒有。客人也不拘謹,揀落竹斜對面的椅子坐了,見沒有他使的茶杯,索性手指一勾,茶壺到了手中。低頭看書的落竹掌不住,撲哧一聲笑道:“爺要喝茶?”
他這一笑,眼角眉梢平白染上三分媚,眼波流轉,說不出的勾人。客人也笑,茶壺在手中端著,把玩一般:“我口渴,沒我的杯子,只好牛飲。”
落竹探過身,把茶壺從他手裡取出來。自己杯裡的茶還剩一半,隨手潑了,重新倒上一杯,兩根手指捏起,嘴角挑出一個輕薄的弧度:“爺介不介意……用我的?”
“從善如流。”客人就著他的手,飲下一口,卻沒有立即嚥下,反而欺身而來,攬著他的腰輕輕一帶,落竹順勢落進他懷裡。兩唇碾壓,水就從一邊渡到另一邊,又哀鳴著渡回來。
“何必……如此著急……”桌子上的東西都被拂落在地,落竹被整個壓在桌子上。
“你說的,”客人散開他的發,在他殷紅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春宵苦短。”
“啊……”血腥氣在口腔裡漫延開,落竹卻扭著腰肢,如一尾遇水的魚。
這一夜芙蓉帳暖,繾綣幾多,多年後落絮多嘴,問起落竹與這人的第一夜,哪怕身經百戰如落竹,思考良久,也輕輕笑著,吐出四個字。
“欲/仙/欲/死。”
懷王向來早起,即便前一天夜裡大劑量體力運動,第二天也按時按點。他掀開被子,這江南水鄉有些潮,早晨起來尤其厲害。空氣裡像蒙著一層水霧,透著那麼股粘膩。從地上撿起外衣,上面或溼或幹,不成樣子,也不知是誰縱情如此。
多半還是自己吧。
實在是好久,未曾如此放縱過了。想到此,便回頭,看了看仍睡在床上的那人。自己的肖想渴望,昨夜竟全部具象,揉著這柔軟的腰,吻著這紅腫的唇,怎麼也不夠一般。他伸出手,這個人長相頂多算是清秀,唯有這兩片嘴唇……
失神了不知多久,卻沒注意到那人已經醒了。非但醒了,眼神清明,好像已經醒了很久。懷王實在做不到對著與自己一夜溫存的人拉下臉,便笑了笑,道:“睡得可好?”
“不好。”那人嘟著嘴,嗓子卻是啞了,“惦記著爺沒錢付賬,天亮便要落跑……這一覺睡得,太累!”
懷王被他逗笑了,溫言道:“我不會跑。”
落竹齜牙咧嘴坐起身子,見懷王要上來幫手,忙躲開。這本是一個拒絕的動作,有些不禮貌,但他邊拒絕邊含嗔帶怒地瞪了懷王一眼,平白卸了人的火氣。昨夜那麼過火,到今天渾身痠痛也是難怪,他拽了個枕頭墊在後頭靠著,一隻手在被子裡摸啊摸,沒多久,摸到了,高高舉出來炫耀。
“爺下回要微服私訪可記著,這種宮中御賜之物別隨身帶著,容易暴露身份。”落竹笑了笑,“不過,我如今信爺不會賒賬了。”
是了,天底下,只怕皇帝都攔不住懷王拿一座城哄美人一笑。
懷王目中卻是一凜。
有多少人,在合/歡之時,還能注意到對方的玉佩是不是宮制御賜,甚至留心收好?
懷王在朝中雖然呼風喚雨,死對頭倒也是有的。當下,便對落竹起疑,仔細想想,只覺得疑點越來越多。落竹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話,惹得這位爺一臉殺人滅口的表情。可他畢竟見識多了,宛然一笑道:“爺放心,落竹不是村婦,爺忙於政務之餘要放鬆一下,誰會這麼不通情理,說個不字呢?”
他這麼說,懷王忽而便有些釋然。風月場上打滾的,暗地裡摸一摸客人的底,看看有幾分油水可撈也是難怪。他剛剛的話,就是委婉告訴自己,既是寬慰他,也是委婉告訴自己,他不是多事的人。
懷王生平自負聰明,來胭脂榭看這一場盛事,不過是朋友相邀一時興起。待看到落竹斜著眼睛魅惑眾生,那薄情的唇偏偏能笑出如此多情的弧度,便對他有了些興趣。至如今,對落竹這人,已經是大大的感興趣,甚至生出了些他自己都覺得可笑的想法。
落竹斜靠在床頭,腰上一陣陣痠疼。他伸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