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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樣子,平平靜靜的日子是想也不要想。所以我要找個靠山,他要足夠厲害,讓惦記我的人都不敢再來找我。懷王是個很好的人選,這個機會錯過一次,就不會再有第二次。所以哪怕擺脫了別人,反而招惹上他,我也寧可只伺候他一個,不願再過以前那種日子。”
“可是,主子,我們可以找榭主和桃夭老闆啊。”阿碧道。
“他們不是神,況且人人皆有自己的事,自顧尚且不暇,哪能時時刻刻把咱們照顧周全呢?”
“可是這樣,主子太苦了……”
“多少苦都吃過,還在乎這些?”落竹笑著把身子沉進浴桶,叫阿碧給自己揉揉肩,“咱們來這裡快一個月了,懷王動手,這是頭一回。這人不是個粗人,我很滿足……不過,也不能就這麼輕易放過他,免得叫他以為我好欺負。”
他閉著眼,阿碧給他一下一下揉著肩,過了不知多久,阿碧探頭去看,這人已經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就發熱起不來床。
懷王下了朝就急急忙忙往這裡趕,落竹整個人陷進床榻中,面容慘白,連嘴唇都灰敗得毫無血色。他只看了一眼,種種懊悔湧上心頭,抓著落竹的手,想要給他陪個不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你身子骨怎麼這麼弱?”
落竹緩緩睜開眼,輕聲道:“我身子骨是不弱的,只是經不起折騰。”
懷王語塞,半晌道:“我以後不再衝你發脾氣了。”
“你說到,要做到。”
“我一定做到。”懷王撥開他的額髮,探他的額頭,“大夫怎麼說?”
王小生忙道:“肝火不調,牽動了老病根。落竹公子這病不大不小,調理起來卻很麻煩。”
“那就把所有的好藥都拿來!”懷王吩咐過了,轉頭對落竹道,“你年紀還沒我大,我都沒有病根,你怎麼這麼虛弱?”
落竹無奈地笑笑,對他道:“我冷。”
懷王便換了個姿勢,把落竹摟在懷中,讓他的背靠著自己的胸口,道:“可暖了些?”
落竹點點頭,說:“你叫他們出去,我有話跟你說。”
阿碧和王小生雖然不放心,可是隻得都出去了。
懷王把人摟了摟,道:“什麼事?”
落竹抓著他的手,忽然送到嘴邊,狠狠地咬。他在病中,力氣不大,這樣咬著也完全不疼。懷王給他咬著,也能體會他有多麼的傷心難過,道:“你用力些,把怨氣都發洩出來,好得快。”
卻沒想到落竹聽了他這句話,忽然落下淚來。
懷王被他嚇了一跳,手忙腳亂給他擦眼淚,道:“你哭什麼?我知道我昨兒個是過分了,你要是還不解氣,就繼續咬我……”
落竹搖搖頭,說:“我是在想,你是唯一一個,肯叫我咬著出氣的人。”他摩挲著懷王手背上被自己咬出的牙印,道,“以前他們對我不好,折騰夠了我就走,我自己熬著,都不知怎麼才活到現在。他們知道我好了,就帶著銀票過來繼續折騰我……”
“別想那些,落竹,別想……”懷王抱住落竹的頭,吻他的發,“我發誓,以後絕不……”
“沒用,”落竹淚道,“沒用的。你發誓了,我就會信你,下回你再犯,我還要傷心。”
“那你要如何?”懷王反手抓住他。
“昨兒個阿碧說,我們再呆在這裡也是惹人厭煩……”
“落竹,不許你走!”懷王皺眉,“本王說到做到,哪怕你不信。可是本王不准你走!”
落竹仰起頭,看著那人堅定的臉。他覺得,見好就收是種美好的品質。
“王爺,你總要給我個保證,若有再犯該當如何,我才能信你。”落竹一笑,卻不想激烈地咳起來。
懷王趕緊給他順氣,待這口氣喘勻了,懷王道:“你想要個什麼保證?”
“王爺……下次若是再犯……咳咳,就答應我一件事吧……”落竹道。
“什麼事?”
“我……沒想好……到時候,咳咳,到時候想到了,再同你說。不過,我盼著王爺永遠也別讓我想出這件事來。”
懷王握住他的手,道:“好。”
下午落竹沉沉睡去,懷王步出房門。季一長等在門外,迎上來道:“王爺,那個胭脂榭的舊僕找到了,是不是帶來您審問審問?”
懷王滿腦子都是落竹虛弱的病容,哪裡有心思跟一個胭脂榭的舊僕周旋,擺手道:“再說吧。”
季一長應了一聲,見懷王皺著眉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