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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飯錢叫他們雙倍給我。”
小皇帝翻個白眼,仰頭道:“把你剛剛說的那些,都上來吧。”
小二覺得他肯定是在開玩笑,把目光投向了落竹,沒想到落竹一臉不在意,翹著二郎腿往樓下看。他嚥了口唾沫,心想今兒個不是遇見財主就是遇見傻子了。
兩個人,十二道菜,算算銀子,沒個五十兩下不來啊!
那位公子扁扁的荷包裡,莫非裝著銀票?
當然沒裝銀票,實際上,落竹的荷包裡也就十兩銀子。他之所以敢答應,也不過是想著等會兒這孩子的家人就找來了,到時候自然有人付錢。況且,這又不是自家孩子,何必教他勤勞節儉的美德,如此飛揚跋扈,慣壞了他,叫他以後被現實撞得頭破血流才好。
他這麼想,小皇帝當然也不念他的好。這位是九五之尊,哪怕年紀小點,可身邊沒一個人對他不好,他覺得,自己就該享受,就該一頓飯吃上十幾個菜一大堆人圍著伺候。此時此刻坐在這人來人往的酒樓裡,自己擺弄著筷子,對他而言,反倒是新奇的體驗。
兩人對坐,總不能幹瞪眼。落竹給自己倒了杯茶,也伸長手給小皇帝倒了一杯,問道:“你叫什麼?”
小皇帝愣了一下,還從沒人問他名字,於是他很高興,回答:“我叫攸。”
“咋寫的?”
小皇帝沾著水,在桌子上寫了這個字。
“性命攸關的‘攸’?”落竹皺眉,“你家裡人咋想的。”
小皇帝被問愣了,半晌反應過來,也有點委屈。
對啊父皇,你咋想的?
“我說,你騙我的吧?”落竹說,“你根本不是跟家裡人走散了,是自己跑的吧?”
“哎?你怎麼知道?”小皇帝很吃驚。
“像你這樣的身份,要真是跟家人一起出來,怎麼也要坐馬車坐轎子,哪有走散的機會?況且,他們不得好好看著你麼,熱鬧都不看了,也得看著你啊。”說到這裡,落竹又想起來,忍不住道,“以後你出來玩,記住了,幹什麼事之前問問多少錢,你給不給得起。”
小皇帝鼓起一張包子臉:“他們問我想不想看胸口碎大石,我說想,他們就砸。砸完了,問我想不想再看,我又說想……誰想到竟然要付錢的。”
落竹倒是明白,有雜耍的去王府唱堂會,從來都恨不得富貴人家多說幾個好多喊幾個再來,他們好霸佔了這家的臺子,往後有個長期買賣。這小傢伙大概在家裡喊習慣了,出來也這麼喊,可不就讓人抓著不放了?
“小少爺,你生活經驗太少,得多磨練啊。這世間哪有你想得那麼簡單,今天要不是我,他們就敢把你賣了換錢,你信不信?”落竹悄悄抬高著自己,誇大著事實。
小皇帝回想那幫人凶神惡煞的表情,狠狠點頭,表示堅信不疑。
“不過說起來,你跑出來是為了幹什麼?”落竹喝了口茶,問。
“找人。”說出這兩個字,小皇帝竟然咬了咬牙。
“呦,仇人?”落竹打趣,“搶了你彈弓打了你的鳥?”
小皇帝斜他一眼,道:“他搶了我最愛的人。”
落竹笑得打跌,簡直想俯衝到桌子底下:“真是十惡不赦啊!說說這人是誰,我幫你去煙花柳巷找找。”
“他叫落竹。”
“噗——”
雲柯踏上最後一級,小二狗腿地跟在後頭,一疊聲說著吉祥話。這間酒樓有云柯表弟的份子,因此雲柯有空,便到這裡坐坐。這樓裡有一種酒,名叫槐花釀,每年只能喝春夏兩季,過了季就不香了。雲柯今日無事,便獨自到酒樓來,他最近總莫名有些心煩,需要酒來幫他擺脫這種情緒。
可一上樓,愣了。
窗邊的座位上有一張大桌子,平常那裡總是圍坐著一堆人,今日那裡很是清閒,只有兩人。一個大人,還有一個孩子。當然,讓雲柯吃驚的,是那一大桌子菜。
一個大人,一個孩子,哪能吃得完?
他向來不喜歡這種浪費行為,不自覺就多看了兩眼,這兩眼,又是一口涼氣。
那大人是落竹,那小孩,竟然是當今聖上!
他整整衣冠,趕緊走過去。落竹仰頭,見到是他有點吃驚,剛要說話,他卻一臉恭敬對那孩子道:“臣雲柯……”
“雲柯!”小皇帝打斷他的話,“坐下一起吃。”
雲柯雖正直,卻不笨,見皇帝一個勁給自己使眼色眼珠子都要飛出來,也順著話道:“那我恭敬不如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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