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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靜也沒進來。
我放下了心,可這麼一折騰,陳子青竟然清醒了。
他先是有些意味不明地望著我,然後嘴唇動了動。
“怎麼了?”我靠近了小聲問他。
“……你為何在此?”他的聲音有些冷,喲,生氣?
“當然是來看看你。”我笑了笑,語氣也頗溫柔。
“不敢勞煩大人。”他的聲音緩和,又是平日裡那副裝腔作勢的樣子。
我瞅著沒趣,放下了他。
一瞬間,我卻發現了他那種突然鬆了口氣的神色。
我挑了挑眉,他是怕我再來一次?
我想著得逗逗他,於是又掀開了被子。
可這次卻是我瞪大了眼睛,他只在上身搭了件小褂,下身什麼也沒穿。
右側衣襬下面露出巴掌長的一點肉團,左側癟了下去,似乎是貼著盆骨切掉了整個髖部。
而胯間墊著一條白布,上面有些黃黃的痕跡。
我摸了摸鼻子,他這是還像孩子一樣管不住尿呢?
我轉頭看他,卻見他臉色慘白,眼中滿是冰霜。
我輕咳一聲,又怕驚了外面的人,忙把被子蓋上。
但看都看了,這會兒也不能裝作什麼都沒有啊?
對了,就裝作什麼都沒有吧……
我想了想,面無表情地瞅了他一眼,然後轉身佯裝淡定地再次跳窗離去。〃
回到房裡,我被夢魘糾纏,早上醒來時眼下一片青黑。
之後,我再沒去“夜襲”,而他身體稍一恢復就請辭離開。
我假惺惺地送他上路,看著馬車帶起的滾滾煙塵,我心裡也波瀾起伏。
轉眼間,半年過去,蠻子吃足了新式火器的虧,本來朝中有人琢磨著議和了,可駙馬力排眾議,拾掇著幾個好戰的上書,說是要把他們徹底打趴下。
我們常年在邊疆的都挺支援駙馬的意思,這幫蠻子每次打不過就躲在山裡,仗著地勢朝廷也不好管理,總是先服軟了,乖乖幾年後又來作亂,如果不能一次打疼,他們只怕過幾年又得死灰復燃。
非我族類,其心必誅——這次應該斬草除根最好,滅族的事兒雖然有些缺德,不過他們攻佔了村莊也是雞犬不留,我們何必任慈手軟?
然而,朝中風雲變幻,也不是我們這種兵將可以揣測的。
當我收到一紙調令,呆立當場,反應過來後夜奔百里到了小王爺處。
可沒想到,此次不僅是我,同為“小四虎”的傲英也被調離了小王爺身邊,而穆白久病不愈,不能替王爺出主意。
這樣直接把左右手調走,恐怕是朝廷在對付王爺了……
也是,北軍這些年總打勝仗,以戰養戰,除了兵器還是由朝中供給,其餘物資幾乎可以自已自足,弄得頗像小王爺的私軍了,朝廷如若沒有什麼手段才是奇怪。
聖旨上說的倒好,泉州乃是我家鄉,我熟悉當地,帶兵處理海禁事宜最為穩妥。
而傲英與我情同手足,二人齊心協力必能還天朝沿海一片太平……
我忍不住想要罵髒話,你調走就調走,閒置就閒置,偏偏把人又推到風口浪尖。
現在誰不知道海禁是爭議話題?
有駙馬在背後的新黨和太傅相所帶領舊黨這個月每天在上朝時互吐口水,為了什麼?
不就是這海禁條令?
要說這律令起初是為了保護漁民,倒也算好,可如駙馬所言,我朝水軍力量漸漲,已有能力護衛沿海,此時還守著海禁,讓官軍日日巡邏只為了逮住想要進行貿易的平民,實在是本末倒置。
我真不想淌這渾水,哪怕把我打發到極北苦寒之地,或者黔南窮山惡水,我都有自信能受著,可風景如畫經濟繁榮的泉州還真是個龍潭虎穴……
均衡各方勢力,和那些奸商貪官打交道想著就頭疼。
說起奸商,陳子青好像也在泉州,此次栽在他的地兒,他不會報復我吧?
初到泉州,奸商們擺酒接風,我和傲英雖心有不喜,但也都去了。
只不過不同於我慣於人前展露笑容,傲英全程冷臉,身上散發著殺氣。
這些金光燦燦的人型豬頭一個接一個地奉上美酒,只當我是尊彌勒,隔壁的傲英是羅漢。
伺候好一位佛爺也成,總有人罩著不是?
我笑嘻嘻地一杯接一杯,但就是不透任何口風。
廢話,這麼早洩底恐怕也要被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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