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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連忠撬開了內槨,韋連忠用手中的撲刀挑開上面的錦被,槨內有一具屍體。屍體仰臥在內槨中,頭上戴著烏紗帽,身上穿著鮮紅的蟒衣,腰上繫著犀角帶,下身穿著紅綾褲子配著官靴。
“這是內侍最為榮耀的蟒衣,看來此人……”
墓穴中靜得出奇,只有傅清風手中的火把發出的哧哧聲。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這是沐風!”
沈孟飛一把揭開蒙在屍體面上的白綾,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屍體的面部已完全腐爛,根本看不清容貌。
“狗皇帝,竟然用這種惡毒的手法殺死我義弟!難怪偷偷摸摸的埋了我義弟,他們怎麼能將我義弟如此完美的容貌毀壞!真是不可原諒!”
傅清風咬牙切齒,渾身顫抖。韋連忠一把將傅清風攬在懷中,傅清風已是淚如雨下。
“我不相信他是沐風!我絕對不相信!沐風他還活著!沐風他一定還活著!我知道沐風他在等我救他!我不會放棄!這個人不是沐風!”
沈孟飛已接近崩潰,似乎站也站不穩。朱寶蟾默不作聲地摸了摸屍體的□。
“三郡主,我義弟已經死了,你怎麼還對他如此不敬?”
傅清風瞪了朱寶蟾一眼,朱寶蟾沒有應聲,卻彷彿在沉思。
“大郡馬,你把屍體的右手抬起來。”
沈孟飛望了朱寶蟾一眼,輕輕抬起屍體的右手,朱寶蟾檢查著屍體的右腕,又摸了摸屍體的雙手。緊接著朱寶蟾將整個屍體仔細檢查摸索了一遍,彷彿在揩死人的油一般。
“大郡馬,我們走吧!天亮之前我們還要恢復這裡的原貌。”
朱寶蟾拉著沈孟飛離開了墓室。韋連忠抱著傷心不已的傅清風也離開了墓室。
四上來到地面,將挖出的虛土掩上深坑,天亮之前一起離開了林沐風的墓地。
京城南陵王府的密宅內,四人勞碌了一夜,沐浴之後便各自回房休息。
沈孟飛披散著頭髮,呆呆地坐在寢室內,卻無法入睡。他無法讓自己相信今日看到的那具屍體就是林沐風。
“大郡馬,我知道你沒睡,我有話和你說。”
寢室外傳來朱寶蟾的聲音,沈孟飛沒有應聲,朱寶蟾已自己推開門走了進來。
“大郡馬,我朱寶蟾的直覺告訴我,你是對的。那具屍體不是小郡馬!”
“什麼?”
沈孟飛一躍而起,一把拉住朱寶蟾的衣襟。朱寶蟾矮小的身材被沈孟飛提了起來,雙腳已懸在空中。
“哎!大郡馬,你想幫本郡主寬衣能不能採用溫柔一點的手法。”
沈孟飛自沈失態,輕輕鬆開了朱寶蟾。朱寶蟾懶得整理衣襟,卻神神秘秘地坐在沈孟飛的身邊低聲道。
“大郡馬,那墓穴中的屍體是個年輕的太監不假,但是他卻不是林沐風。”
“三郡主,你真的肯定那不是沐風?”
“當然肯定!大郡馬,你聽好。其一,那個小太監的下面是動過刀子的,我一摸就能摸出來,而林沐風卻沒有動過刀子!”
“三郡主,這也只是你的推測,沐風不是真太監的事情你不也一直沒有證實。”
“誰說沒證實?林沐風當年是被脫脫用藥閹的,說白了,就是用一種毒藥讓發育中的男童某些器官不再生長,從而喪失某種功能,這與動刀子割去附睪完全不同。”
沈孟飛沒有應聲,雙眼卻充滿了希望。
“其次,那個屍體的右腕上沒有新羅坤珠,那是朝鮮王進貢的寶物,林沐風一直都戴在右腕上。”
“三郡主,一串南珠不能證明什麼,也許是皇帝拿走了。”
“大郡馬,你注意到了沒?其三,這具屍體的右腕上沒有戴過南珠的痕跡,而且他的右手明顯粗大,象是幹粗活的人,根本不象是林沐風的纖纖十指。還有他的腰也比林沐風粗,腰上的犀角帶根本就沒有扣上,而是隨意搭在身上。潰爛的面部更是無稽之談,天下哪有那麼巧的事情?更何況,那張臉是在此人死後才被劃爛的。誰會那麼恨林沐風呢?”
“三郡主,你能確定嗎?”
“當然!活人的臉被劃爛就會流血,死人卻不會。那人的臉上沒有瘀血,所以證明他是死後才被毀容的。既然如此,那就證明林沐風沒有死,我的小郡馬只是被人藏起來了,只要我們跟蹤那可能藏起他的人,就有機會找到林沐風。”
聽完朱寶蟾的話,沈孟飛總算鬆了一口氣。自己也不相信那具屍體就是林沐風,看來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