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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少年笑著跑開了,儒服中年人搖了搖頭,隨著少年前行。
江南林府,晚膳之後,一家人坐在堂屋內用茶,只是不見白衣少年的身影。
“碧桃,你去看看沐風在哪裡?用過晚膳是不是又跑去哪裡瘋野了?我們林家書香門第,可不能太任性了!”
“爹爹,沐風弟弟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年少難免輕狂,滿餘杭城誰不知道林家大公子的才情!前日女兒在學女紅時,杭州知府家的千金小姐還向我一直打聽沐風呢!”
“哦?都打聽些什麼?”
“也沒什麼,只是打聽沐風年方多少,是否訂親一類的!再說了,打聽沐風的也不只是杭城府家的小姐,很多官紳名流都在打聽沐風的事情,咱家不是也沒少來媒妁之人嗎……”
“哼!沐風是越來越輕浮了!小小年級怎麼和閨閣中有了來往?難怪吳知府一早上下了名貼叫我去府衙,我當是什麼要事,卻是提出要將他家的二小姐許配給沐風。我只推說待發榜後,沐風若榜上有名再行商議,這沐風還真是有些個不檢點!”
林清儒的話音剛落,林清儒的續絃周氏卻在一旁煽風點火。
“老爺,我家小姐去得早,沐風是小姐的獨苗,就算是有天大的過失您也得多擔待!況且沐風可是狀元之才,不像洮風,到現在連童生也考不上!”
“好了!水仙,你就少再寵著沐風了!玉蕊過世後,我對沐風過於溺愛不假,但是,我料想沐風這孩子應該不會犯什麼過錯!只是我們日後要對他多加管教,不能由著他任意妄為了!”
林清儒瞪了周氏一眼,林碧桃連忙打著圓場。
“爹爹請息怒!我這就去叫沐風弟弟過來!”
林碧桃轉身離開了正堂,向林沐風的房間走去。
林沐風的房間在林府的角落裡,既安靜又雅緻。林碧桃輕輕釦了扣房門,門來傳出弟弟林沐風的聲音。
“是姐姐嗎?進來吧!”
林碧桃推開了房門,走進屋內。林沐風正斜倚在臥榻上,手中拿著一本《花間集》。
“沐風,你又在看閒書了,若是爹爹瞧見一定會不開心的!爹爹叫你去花廳,你快起來吧!”
“姐姐,你瞧這首韋莊的《浣溪沙》‘清曉妝成寒食天,柳球斜嫋間花鈿。捲簾直出畫堂前。指點牡丹初綻朵,日高猶自憑朱欄。含顰不語恨春殘。’倒像是說你的一般!”
“好你個林沐風,竟然拿些個渾詞浪語來打趣我,我要告訴爹爹去!”
“別介!看在我一直教姐姐讀書識字的情份上,饒了我這一回吧!我只是誇姐姐美貌,沒別的什麼意思!”
林沐風從臥榻上翻起身來,拉著林碧桃求情,林碧桃瞪了林沐風一眼,二人一起向花廳而去。
花廳內,林清儒的說教此起彼伏,林沐風的頭已有些漲痛。從子曰到書雲,從先賢到後俊,林沐風只覺得眼皮在發沉。林清儒總算是說教完畢,開始考核林洮風的文章,對文章一竅不通的林洮風又成了林清儒的說教對像,林沐風卻在一旁偷笑。
林碧桃靜靜的侍立在一旁,心中卻有些感慨,如果自己也能和兩個弟弟一樣讀書的話,相信自己未必就會比林沐風差!
林府的生活就是這樣,除了讀書聲更無其他的樂趣。林沐風卻是旁雜匯通。林沐風不但吹得一手好笛,而且還精通書畫、棋藝。林碧桃很多女紅的花樣都是林沐風幫她畫的,林沐風畫的花樣被餘杭城內女子們爭相繡紡。
然而,平靜的林府中卻是暗波洶湧。
一日清晨,剛從外面參加詩會歸來的林清儒卻聽到女兒林碧桃的房中有動靜。林清儒衝進林碧桃的房間,卻發現自己的長子林沐風竟然渾身酒氣赤身躺在姐姐林碧桃的床上。
林清儒追問林碧桃發生了什麼事情,林碧桃只是哭泣,隻字不提。林清儒怒不可遏,將林沐風從床上扯下,丟在地上。林沐風酒醒之後,卻拒不承認自己的所做所為。林清儒一氣之下要告林沐風忤逆,要將林沐風送官糾辦,卻被其妻周氏阻止。
周氏說,林家乃書香門第,出此醜事,絕對不可外揚!林清儒一氣之下將林沐風關進柴房,等候發落。
周氏一再為林沐風求情,為了保全林家的顏面,提出讓自己的女兒林碧桃一死了之。
然而,林沐風卻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冤枉的,根本沒有醉酒,也沒有進入過姐姐林碧桃的房間,這一切都是被人陷害的!
林清儒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林沐風,然而此時卻傳來林碧桃在房中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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