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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風招起頭來,想要打他的錦衣衛已經鬆開了手,面前卻站著一位臉黑乎乎的看起來卻有點傻氣的錦衣衛。
“我叫韋連忠,是錦衣衛的統領,小孩子,你不用害怕。”
“哼!我可不是小孩子!”
傅清風瞪了韋連忠一眼,韋連忠卻笑了起來。
“你才多大一點還說不是小孩子?”
“那你又多大?”
“我?今天二十一還沒娶媳婦。姑娘家都嫌我臉太黑,還說我這張臉要是放在煤堆裡就找不到了。”
“我叫傅清風,今年十三歲,你的臉是很黑,可是你不會問問那些姑娘,你就說,我沒事把臉放在煤堆裡做什麼?”
“是啊!我怎麼沒想到要這麼回答呢?你這孩子還真聰明!”
“告訴過你,我不是孩子!”
傅清風認真的表情逗樂了韋連忠,一路上韋連忠對傅清風非常照顧。
轉眼已快離開蘇州府的地界,在一家驛站之內,韋連忠卻被錦衣衛指揮使紀綱叫去斥責了一通。
韋連忠是紀綱的親信,然後卻有人說韋連忠和一個十三四歲的標緻的欽犯來往過於密切。
紀綱警告韋連忠,那個孩子不是他能動歪腦筋的。那個孩子是準備獻密獻給皇上的。
韋連忠對此事感到奇怪。明明是朝庭欽犯,為什麼還要密獻給皇上?再說了,獻給皇上後又會發生什麼事情?
面對打死都不開竅又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的韋連忠,紀綱早已氣得沒了脾氣。
此次大內總管脫公公也曾吩咐要在江南挑幾個生得標緻的少年密送到宮裡。
關於是閹了做太監,還是直接當男寵,這種事情身為外臣的錦衣衛不便追問。總之。紀綱已決定將傅清風獻給皇上,等待這孩子命運的會是什麼,紀綱並不關心。
男寵這個詞韋連忠還是第一回聽說,雖然在當時孌風盛行,但是像韋連忠這種一心想找個本份人家的女人過日子生兒育女的傢伙卻不大明白。
“紀大人,那麼說以後傅清風就會入宮?他小小年級又那麼聰明伶俐,就要被那群不男不女的公公們給閹了?”
“連忠!這些事情就不勞你過問了!宮裡頭自會有人安排!再說了,也有可能像這種欽犯的孩子,嚐個新鮮就賜死。”
“紀大人,傅清風他只有十三歲,還是個孩子!”
“你這個黑木頭懂什麼?做那種用途這孩子的年齡剛剛合適!這種妖精似的孌童比女人更有意思!”
韋連忠思索了很久,卻還是忍不住問道。
“那如果傅清風他不願意當男寵會怎麼樣?”
紀綱的臉上掠過一絲冷笑,望著韋連忠。
“怎麼樣?如果皇上看上了,他能逃得了嗎?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享受過後一刀殺了不就乾淨了嗎?”
紀綱不耐煩地將韋連忠轟出了自己的房間,韋連忠卻又忍不住去看了看傅清風。
傅清風已睡著,長長的睫毛蓋著眼瞼。白皙的面板像是隨時都能擰出水來。
韋連忠不由自主地出現的種種幻覺……
傅清風被一群老太監按在床上施行閹割術。傅清風拼命的掙扎,拼命地叫喊著自己的名字。
傅清風被皇上壓制在龍床上,傅清風拼命反抗,皇上一怒之下一劍將傅清風斬殺。傅清風死後仍眼睜著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自己。
叫喊聲、鮮血還有那突兀的雙目一起纏繞在韋連忠身邊。韋連忠已下定決心一定要將這個孩子救出去。
第二日清晨,傅清風繼續趕路,離開了蘇州,離南京城的皇宮卻是越來越近。
“你知道自己到了皇上那兒會怎麼樣?”
韋連忠突然開言,傅清風有些意外,卻茫然地搖了搖頭。
說實話,傅清風這幾日根本沒有想過這些問題,於其說是沒想不如說是不敢想。傅清風當然明白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但是真說起這個問題,傅清風還是不敢想像。
“聽說是想送到宮裡去!也許當個小太監,也許是做……”
韋連忠話說了一半,傅清風的雙眼已通紅。
“沒什麼?大不了我血濺南京城!”
傅清風回答得很乾脆,韋連忠的心卻更疼。
“其實……其實我想救你,卻實在想不出來要如何救你。”
傅清風望著韋連忠,稚嫩的臉上卻燃起了一絲希望與憂慮。
“我說的是真的!打我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