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波斯的絨毯,床邊掛著紗帳,床外是重重的帷幄。
寢室中的傢俱也十分考究,全是紅木雕花的。博古架上擺滿了花花綠綠的古玩。林沐風並不喜歡這種陳設,整個寢室的佈置都顯得庸俗。
勞累了一天,林沐風的身體感到越發不適,隨行的御醫趙明德是太醫院使杜還山的女婿,深得杜院使的真傳。趙太醫已經為林沐風診了脈,開始煎藥。林沐風額頭的舊疾一受風寒頭便有些微疼。
傍晚時分,趙太醫將煎好的藥送入林沐風房中,林沐風遣退長隨太監,想獨自清靜清靜。
林沐風已脫下了蟒衣換了件軟緞的長袍,摘下了烏紗,只用一根玉簪插在髻上,放下了帷幄。奢華的寢室中已被藥氣薰染,林沐風對著妝鏡,開啟了藥箱,取出一盒藥膏,用軟布蘸著藥膏,輕輕塗抹在額頭上新生的面板上。額頭上的痂雖已脫落,遇到潮溼卻還有些微癢。
藥箱是杜院使特意留給林沐風的,裡面裝著各種治傷的藥膏。林沐風想想也覺得好笑,自己不顧性命撞傷了額頭想要保護的卻是害了自己一生的人……
林沐風合上藥箱,只覺得眼皮有些發沉,便躺在拔步床上,放下了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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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漸漸轉黑,南陵王府內卻是守備森嚴。
王府中的衛兵和家丁分班值守,京城來的錦衣衛亦是嚴陣以待。
夜暮降臨,一個身影靈巧的潛入了南陵王府。身影一身夜行衣,手持寶劍,在南陵王府中穿梭。
“有刺客!”
一個錦衣衛指著屋頂上的夜行人,所有的錦衣衛已抽出腰刀,飛身躍上屋頂。
夜行人的劍法奇快,錦衣衛一時無法取勝。夜行人邊戰邊退,只求迅速脫身!
王府內的衛兵和家丁也聞迅趕來,一時間火光沖天,整個南陵王府明如白晝。
夜行人見勢不妙,虛晃一劍,縱身一躍,想要逃離南陵王府。
突然,“嗖”的一聲,從王府的暗角中有人放了一支冷箭,射中了夜行人的左臂。
“哼!大膽刺客!竟敢在本郡主的眼皮子底下放肆!”
一時間,冷箭如暴雨一般射向夜行人,夜行人左臂中劍,右手仍在揮劍,斬落了亂箭,腳下卻施展輕功,躍下了屋頂,消失在黑暗之中。
“三郡主!刺客跑了!”
南陵王府的衛兵已停止射箭,一起望著朱寶蟾。朱寶蟾冷笑一聲,擺了擺手。
“沒關係!那刺客已經中了本郡主的獨門藥箭!任他的武功再高,一準也走不了多遠兩腿就會發軟!你們給我四處搜搜,如果這刺客長得標緻,就綁了送到我的寢室去!如果長得一般,就丟到犬捨去餵我的獒子!”
“是!三郡主!”
王府的衛兵和家丁手持著火把在南陵王府內四行搜尋。朱寶蟾得意洋洋地望著面前錦衣衛,揚了揚手中的弓箭。
“你們也別傻站著,還不去保護你們的林公公?真不明白,陸師兄調教出來的錦衣衛怎麼看起來都像是木頭一樣?”
錦衣衛們沒有應聲,卻一齊向林沐風居住的別院而去。
別院之中,四個錦衣衛分立在寢室的門口,夜行人從腰間摸出一對火石,分別丟向院中的假山和池塘。
火石撞到假山,發出了一道亮光。被丟到池塘裡的火石,卻發出一聲悶響。四個錦衣衛分別向假山和池塘而去,夜行人乘機用劍尖挑開了門拴,潛入了這間寢室。
寢室四角燃著柱燈,明亮如晝。夜行人左臂負痛,右手仍緊緊握著寶劍,一步步向重重帷幄逼近。
林沐風並未睡熟只在假寐,聽到門響,心中暗自奇怪。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膽竟敢深夜潛入自己的寢室?林沐風坐起身來,披了件軟緞長袍下了地平,掀開了拔步床的紗帳。
重重的帷幄突然被掀開,一把寶劍已抵住了林沐風的咽喉。
林沐風吃了一驚,披在身上的軟緞長袍已滑落在地,貼身的單衣薄如蟬翼,誘人的香氣撲面而來。
“怎麼是你?”
架在林沐風脖子上的寶劍已被拿開,林沐風緩緩轉過頭來,也吃了一驚,不由脫口而道。
“怎麼是你?”
“這話是我先問你的吧?”
潛入林沐風寢室中的竟然就是白日在蘆葦叢中替自己解圍的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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