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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用了午膳,身子利索了不少,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格瓦,把從阿梵帶來的珍珠絲素面摺扇拿來吧。”
“公子,這大寒的天氣,你又初痊,要那扇子做什麼?”午後下人都被支出去了,只餘下格瓦在身旁伺候,格瓦也就放鬆許多,不再說話透著敬畏了。
“誰要大冷天的扇扇子啊,要來作畫的!”只是低燒了幾天,真當自己迷糊了不成。
“那也等到開春再畫吧?刺骨的天氣容易凍了手。”
“叫你去拿便去拿吧,是畫來贈給顧太醫的。”
“顧太醫是對公子關照有加,要不也給章大人畫一把?章大人也對公子十分上心呢。”
“也是應該,但是我就帶了三把來,一把做了擺設,一把送了顧太醫,我自己還要留一把呢。”珍珠絲本就不多,還是求了阿梵的工匠在紫檀扇柄刻了花紋又貼了薄薄的鏤空金貼,實在很難得。
“我倒是覺得章大人對公子是真真傷心,您沒瞧見前些日子章大人每日往太醫院跑,那心急的模樣真是不遮半分,要我說章大人似乎對公子有點心思。”說著便搖頭晃腦,一副瞭然的媒人模樣。
“許是來這跟多了幾個丫頭片子,舌頭也長了是吧,割下來交給廚房爆炒了罷!”瞪了自小的夥伴一眼,作勢要去拿那果籃邊的小刀。
“子言哥哥饒了小人罷!”說著繞著圓桌便逃。
“現在知道喊子言哥哥了,沒用,本王子的閒話都敢說,看我不揪了你舌頭。”由於年紀相當,自小無人時格瓦便喚自己做子言哥哥,薛子言是尤迦律的漢名,字珩之,薛是母親的姓氏,知道的人也是不多。
二人說笑著突然聽得前廳的丫頭通報,是章大人手下一個小侍從,來約公子過幾日到市集上游玩。格瓦聽得,又是一陣竊笑,偷偷地拿眼去瞧主子,一邊去取了珍珠絲的扇子放到案前,又兌了鹽水細細磨墨。
“那便約五天後的未時南宮門外吧。”說著坐在案前攤開宣紙先構思要作什麼畫作,不知顧太醫喜歡什麼樣的畫風,算了既然是醫師就畫個童子採藥圖好了,說著在紙上大致地勾畫出一棵參天古松樹,樹下幾顆頑石零落,一個垂髫小童背著藥筐手握藥草極目遠望,意境甚是出凡。
☆、2 私心難猜思如雲(4)
花了數天終於把採藥圖細緻地描畫在不大的摺扇上,又特意留了一處空白作為顧祈樾本人題字之用,用罷午膳記起與章大人午後有約,嘆一口氣差格瓦將扇子送去,便動身出門。走到南宮門,章大人的轎子已經等了好一會兒,沒說什麼兩人便向市集前進。
聽完探子的密報,顧祈樾百無聊賴地閒在太醫院,看著小藥童忙著把藥材蒸煮熏製,聽得格瓦來報,不免一驚,莫不是那人又怎麼了?
“顧大人有禮,承蒙顧大人照顧,公子身子已經痊癒,這是公子特意送來的一點心意,是公子親手繪製的。”呈上一柄精緻的檀木柄綢緞摺扇。
“哦?公子有心了。這是什麼絲質?看著倒是十分陌生。”顧祈樾拂拭著扇面,比蠶絲細膩得多的絲綢有著面板的觸感,泛著涼意,勾畫的童子採藥圖十分精緻,連小兒的髮絲也盡數可分。
“回大人,這是一種大漠蜘蛛吐的絲線,喚作珍珠絲,這種蜘蛛活捉極為危險,存世極少,是公子來時特意從阿梵帶過來的。”
顧祈樾聽得心中自是欣喜非常,“說我謝過薛公子了,我家中命人釀製了紫葡萄酒,製成後再請公子做客。”說完狡黠一笑,很滿意格瓦的目瞪口呆,探子果然做得不錯,找到那人在阿梵的乳孃,那人的喜好厭惡全數掌握了。
迎著人流走在繁華的街頭,正是晌午過後,不知怎麼突然下起雨來,冰冷的雨水夾著雪粒打到臉上刺痛寒冷,兩人只能快步走進街邊小店,等待章大人家僕趕來迎接,好在批了狐裘的大衣,才不至於冷得發抖。
“公子在下寒舍去換件衣裳喝過薑茶,等雨停了再回去吧。”章佑德一臉歉意,“早知下雨那是萬萬不能煩請公子出來玩賞的,公子不要再染了寒氣才好。”
“無礙,日子本也是我選的,怎敢怪罪大人呢。”幸好章宅就在附近,小廝很快抬了轎子趕來。
換了一身牙白色深衣出來,章大人已坐在檀木圓桌旁,圓桌上放了碗徐徐生著熱氣的薑湯,一個花甲的老者侍立在一邊,似乎是章宅的管家。尤迦律坐下端起薑湯,眼光一晃突然發現老者腰間掛著一個黃白色玉扣,玉扣中央穩穩鑲嵌著一顆可轉動的圓潤的紅色蜜蠟,尤迦律心中大驚,激動得端著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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