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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一名衛兵弱弱地開口:“許、許大人,這是……”
劉協冷著臉打斷道:“是真……是我不好,我去別處洗,不打攪子遠的興致。”
許攸愣了愣,不由火冒三丈。他新來乍到,不知劉協定下規矩免除營中士兵的跪拜禮,更想不到呂布敢帶著天子闖敵營捉人,只作他是呂布親信,恃寵而驕。
劉協端著木盆向別處走,許攸怒道:“還不攔下來!”
無人敢動。
許攸蹙眉,漸覺有些不對,氣勢弱了幾分,聲音中帶了些困惑之意:“你是……?”
劉協深吸一口氣,轉身擠眉弄眼地嗔怪道:“子遠你死相啦~~妾身是鳳仙兒的孌童啦~~”
許攸呆了。
小天子撇撇嘴,端著木盆離開了,留下許攸一人在風中瞠目結舌。
過了一會兒,劉協洗完鴛鴦帕,舉到半空中晃來晃去,猶豫該將它晾到何處。
許攸兜了一圈,再次撞見劉協,不由色變:“你、你、你!”
劉協嘴角抽搐幾下,緩緩放下絲巾,揹著手微笑道:“子遠,你好,我們又見面了。”
許攸衝上前,劈手奪下那鴛鴦帕,失聲道:“你是細作!!你是袁紹的人!!”
劉協愣住了。
許攸攥著那鴛鴦帕,激動得山羊鬚一抖一抖:“大將……袁、袁紹帶著這塊絲巾數年,誰都不知絲巾出處。原來另一塊在你的手裡!!”他兩眼放光,多年八卦心有了結果,仰天大笑卡到痰!
劉協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顫聲道:“你、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許攸咳嗽不止,劉協一把提起他的衣襟,眼中不滿血絲,面容猙獰不已:“你說另一塊鴛鴦,在袁紹手裡?!”
許攸咳得老臉通紅,連連點頭。
劉協鬆開手,向後退了兩步,一屁股跌坐在地。衛兵們連忙上前扶他:“陛下!”
劉協雙眸光芒潰散,臉上血色盡失,突然一把推開人群,衝了出去!
再說呂布雖累了數日,卻興奮得睡不著,躺在榻上翻來覆去。
帳外突然響起了對話聲,依稀聽見“皇上派來的”“賞賜”等話語,不一會兒,便有一名小卒端著盤子走了進來。
檀木做的盤子上有一塊皇家令牌、一卷詔書、一枚金盞,金盞中呈著澄澈的酒水,液麵一晃一晃,映出小卒清秀的容貌。
呂布忙翻身坐了起來。
小卒道:“溫侯立下大功,皇上賜慶功酒一杯。”他頓了頓,笑道:“喝下這一杯酒,就該稱呼溫侯一聲溫王了。”
呂布怔了片刻,不由大喜,走上前接過金盞一飲而盡!
小卒在案上擱下木盤,手裡握著詔書,卻不急著展開宣讀,只道:“我受陛下所託,尚有三個問題要請教溫侯。”
呂布只覺渾身燥熱,道:“問。”
“第一,請教溫侯,你說軍中有亂臣賊子,這亂臣賊子究竟是何人?”
呂布勾了勾嘴角,“劉”字到了嘴邊又咽下去,只道:“轉告陛下,留意身邊人。”
“第二,請教溫侯,”小卒突然放緩聲音,眼睛眯了起來:“衛將軍董承,究竟是怎麼死的?”
呂布愣了愣,臉色漸冷了下去,不由仔細打量起來人的相貌。
來人坦蕩蕩地任他看著,緩緩開啟詔書,露出一把匕首,又道:“第三,請教溫侯,你可知道我是誰?”
呂布大震!
那人眼中光芒一閃,飛身撲了上來,泛著寒光的匕首直朝呂布胸口刺去!
呂布忙側身一閃,這一動才覺得不對勁,身體好似灌了鉛一般沉重,太陽穴突突跳了起來。他沉聲道:“你是董承什麼人!”
來人嘴角一彎,蔑笑道:“就讓你狗眼看看清楚,我是董承之女董琳!”
呂布欲擊她手腕奪劍,動作慢了一拍,眼見董琳的匕首又向他心口搶來,忙彎腰躲了過去。
他這時才發覺事態的嚴重,那杯酒裡分明是下了藥,竟連鬥這一個女子都顯得有些費力,若再拖下去,恐怕不妙。
他一邊動作遲緩地躲避著董琳的進攻,一邊嘗試向放方天畫戟的架子移去,卻被董琳識破,擋了他的去路。
呂布無法,只得向帳外跑去。
他跑的時候背上被董琳颳了一劍,疼痛使神智清明些許,低吼道:“快來人!”
外面計程車兵見兩人跑打著衝了出來,皆都驚呆了。
董琳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