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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循著你當年的腳步一路前行,我一定不會給你丟臉的。
雷豐瑜待十四郎謝完恩,壓低了聲音道:“他還好嗎?”
十四郎劍眉一挑,“陛下想知道什麼?”
“朕想知道他的身體和……精神,是否還好?”這些日子來,龍躍那邊始終沒什麼動靜,這種平靜讓雷豐瑜心裡七上八下的十分不安。
“陛下還關心嗎?”十四郎薄唇微抿,眼中湧起陰霾,“在那之前我想先問問陛下,他到底欠了您多少,都到這份上了,難道還沒有還夠嗎?”
雷豐瑜合上眼簾,掩飾眼中的傷痛,半晌才開口道:“若要他後半輩子過得安穩,過得舒心,你覺得怎樣做才最好?”
“最好的做法就是,讓他離你遠遠的。”十四郎毫不遲疑的說道。
雷豐瑜點頭,“你說的很對,就是讓他離朕遠遠的。”說罷轉身而去。
十四郎看著在隨行儀仗的前呼後擁下,顯得卓然卻孤寂的那個背影,一時愣在了原地,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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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才剛剛收到雷豐瑜恢復選秀的訊息。這件事,潁川不知是出於何種心思,沒有告訴我,我最後還是經由月兒的來信中得知的。
我放下手上的信,拿起摺扇,用手指緩緩的將扇子開啟再合上,合上復開啟。
對於我的沉默,錦堂首先忍不住了,“雷豐瑜那個混蛋,你為了他拖著病怏怏的身子,在大海上辛苦了一年,他倒好,美滋滋的開始選秀了。”
仁華拉了拉錦堂的衣袖,“別說了,讓阿躍自己靜一靜吧。”說罷,當先走出艙去,錦堂嘆了口氣,也跟了出去。
我繼續沉默的擺弄著手裡的扇子,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用力,終於在刺啦一聲中,扇紙碎成了兩半。
縱然我再如何的樂觀豁達,但人誰還能沒個脾氣?正如錦堂說的那樣,航海是件很辛苦的事,我又是個病病歪歪的身子,箇中兇險其實比之上一次戰場也不輸少許,眼看著終於要到家了,正滿懷期待的想去跟他邀功,順帶著再展開浪漫追求,沒想到,他卻搶先下了手,準備盡覽天下美人。“好一個志得意滿風流無限的帝王呀!”
把手中破扇子往地上一丟,狠狠踹了兩腳,想象著這兩腳是踹在雷豐瑜那美得人神共憤的臉上,感覺心裡總算舒坦了些,但沒舒坦多久,心裡又湧起更大的憤怒,“等我回去時,他紅杏出牆都不知道出了幾回了。”
發了一通火,彎腰看著地上面目全非的扇子,那扇面上提著一首詩,這首詩是我提上去的,但不是我作的。“尊前誰為唱陽關?離恨天涯遠。海棠開後,燕子來時,黃昏庭院。”輕輕念著這首詩。忍不住心裡嘀咕,“十年前,雷豐瑜是不會作詩的,他甚至不喜歡詩詞,認為這是文人墨客閒著沒事附庸風雅的消遣,但是近來坊間流傳甚廣的這首《歸去來》卻據說是出自他的手筆。這首詩中帶著一份精緻的期待,一縷天涯遠的惆悵,是訴不盡的眷戀和思念,雷豐瑜是以一種怎麼樣的心情作的這首詩呢?”
“堂兄,堂兄快出來看,是龍吸水。”冬瓜的吵嚷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龍吸水?”我再顧不得品評什麼眷戀和思念,推門跑出艙外。
兩道龍捲風出現在了我的視野裡,它們如兩條巨大無匹的灰色大蛇,放肆的在天地之間舞動咆哮著,捲起的海水,在天空中形成一大片黑壓壓的烏雲。
“原來龍吸水就是龍捲風呀!”正在我對眼前奇景看得帶勁的時候,那邊的馬場道雪突然對我叫道:“老師,那龍捲風好像是向咱們這邊靠過來了。”海面上視野極好,看著那蛇似乎還在離我們很遠的海平面上翻騰,但不過片刻,它卻往我們船的方向迫近了過來。
我大吃一驚,雖沒接觸過,但也知道這東西的破壞力巨大。“掉頭跑,巨無霸在前,鐵木在後,其他船隻居中,用鎖鏈互相鉤掛住,以防萬一,四條鐵甲護衛艦斷後。”
但是我們的速度沒它快,沒跑出多久就被那兩條‘大蛇’攆上了,巨大的氣旋掃過我的鐵甲護衛艦,船體被它帶動的原地旋轉,船身上的鐵板被片片掀起,帶向空中。
“都回艙中躲避。”
索性不到半個小時,這兩條‘大蛇’就慢慢變弱變短,最終消失在空中。但它帶來的麻煩卻遠遠沒有結束。就在我的人還沒來得及統計出這次損失的情況時,黑壓壓的烏雲就壓到了頭頂上。
“龍吸水過後,會有大暴雨。”馬場道雪很有經驗的說道。
“調整方向,船頭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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