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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懂非懂,卻又不得不懂,眾多兄弟中,皇帝獨寵一子,那子,卻並非太子,巴結的暗殺的,什麼樣的嘴臉沒見過,什麼樣的事情沒遇過。
要想活著,便得將天下踩於腳下!
父皇病了,母妃也病了,天下動盪著,於是,又一次來到了,這御書房。
老皇帝是坐在那高位上的,年紀輕輕的小皇子,眼中卻已經沒了多年前的靈氣,多了一份懾人心魄的凌厲!
“皇兒,咳咳,不能再錯過時機了!本皇,已經為你找到了最好的棋子,一顆絕色無雙,傾國傾城的玲瓏七巧子!”
那一年,在湖中,遇到了嵐落曦;那一天,正是老皇帝安排了最寵愛的皇子,去取得那枚不一般的棋子。
傲皓睜開了眼,眼中帶著種莫名的嘲諷,淡然道:“曦兒是我的棋子,那我,又是誰的棋子?”
琉璃燈的燈芯,似乎快見底了,這個時候,本該有個太監或是宮女,為皇帝挑挑燈芯,可這偌大的御書房內,卻是隻見皇帝那顯得有些孤獨的身影。
得到天下的同時也得到了孤獨,莫名的孤獨,任誰在身旁都是難以填滿的孤獨感。
作為帝王,只能學會習慣孤獨,於是,這御書房內,再也不見留守的太監宮女。
將手中的奏摺放在了桌案上,傲皓朝著房門走去。
天色已晚,宮燈都亮了,這個時候曦兒,是在龍翔殿休息了吧。
多日來,早就隱約察覺到曦兒並未失意,卻一味的逃避這想法,只想著曦兒還是自己的曦兒,一個帝王竟不願去承認世事已物是人非。
御書房的門,伴著木頭蒼老的咯吱聲,緩緩的開了,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那麼突兀,那麼刺耳。
踏出一步,傲皓站在了御書房門前,微微的轉身,眼角望見房內微暗的燈火,道:“來人,熄燈。”
腳步聲響起,那是守候多時的老太監,低啞卻又顯得拔尖的聲音響起:“擺駕。”
稀疏的燈火移動起來,匯聚在了御書房門前,打著燈籠的人,穿著的是深褐色的太監服,那些是為皇帝掌燈的太監。
傲皓看了看,走向前幾步,那些太監便低下了頭。
從太監的手中拿過了一盞燈,那太監便嚇得跪在了地上,傲皓道:“不必跟來。”
太監們低下了頭,弓著身子,看著他們的皇帝離去。
那盞燈籠發出的光,進入了黑暗中,越行越遠,夜色漸漸的將它吞沒了去。
御書房與龍翔殿相聚不遠,不用片刻,傲皓便站在了龍翔宮苑門前,腳步不自覺的放慢了,這個時辰,曦兒應該已經入睡了,通常曦兒總是早眠。
進了龍翔宮,宮苑裡的燈光通明著,拐過閬苑,便看見龍翔殿中燈火依然,傲皓皺了皺眉,這裡,不太對勁!手中的燈盞扔在了一旁,傲皓加快了腳步,到了殿門前,猛地推開,“曦兒!”
沒有回應,偌大的殿中迴盪著傲皓有些微啞的聲音,床上沒有曦兒的影子,先前派在殿內看守的那些影衛也沒有動靜,難道…。
想要開口叫人,卻又頓住了,如今的嵐落曦,已經不似當年的曦兒,百般的情愫在臉上劃過,最終,傲皓只是走向了殿中那寬大華貴的龍床。
錯了一次,便會錯過一生了。
臉上浮起笑容,顯得無力,那個人走了便永遠也不會回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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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熟練的繞過了宮中的巡邏侍衛。嚴祈在拐角處停下腳來,角落中傳來了一聲乾啞蒼老的嘆息。
“唉,你還是沒把他帶出來。”黑暗中顯出的是個呆著斗笠的人,微微的弓著身,腳步輕巧落地無聲,走路時卻是歪斜的。
嚴祈看了那人一眼,道:“我會帶他走的。”
戴著斗笠的人點了點頭,乾癟的聲音再次響起:“快些出去吧,這個時辰,換班的侍衛就快到了。”
話完,腳步一點,飛上了宮牆,嚴祈也隨之而去。
‘咯。’
“這宮裡的琉璃瓦,還真是易碎呢。”微帶著嘲諷,笑意依舊流於唇齒之間。
身後傳來的聲音是再熟悉不過了的。嚴祈轉身,便看見月色下一襲白衣的嫵夕,笑得豔麗無比。
正對著嫵夕,眼角微微往後一瞥,那身後的戴著斗笠的人,依舊是背著身子,不願轉身。
四散著的黑髮被風吹起,零零散散的飄忽著圍繞著嫵夕,抬起手將發往後一摞,嫵夕臉上的笑意未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