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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王宮之中,不缺醫術高明之人。至於藥草及看診的費用,先前那個金鎖,已經足可抵償,不必另做答謝。”
程斂言罷,便與陸景彥所在裡間的方向拱手一禮,說了聲“就此告辭”,便頭也不回的領著蘇元急匆匆走了。
陸景彥本想再道謝一番,卻因為朱熙熙枕在自己的腿上,不能脫身。只好命兩個兵士跟著程神醫同去雪山取藥,並且代他致謝。
回去雪山之後,陸景彥將藥以及藥方子包好,並且將針灸時施針的穴位順序一一寫下,交給同行的兵士,讓他帶走。
待那兵士走了以後,他又自己翻箱倒櫃,開始收拾衣物用品,整理包袱。
“師父,你幹什麼呀?”
“走。”程斂一邊忙不停的收拾,一邊說“不能住在這了。”
“哎?住得好好的,為什麼要搬家呀?”蘇元哀怨“我的兩頭豬還養在山下呢,又不能趕著豬一起搬家。”
程斂說“不要了。”
“可是……可是,我養了那麼多天,到頭來一口還吃著呢……”
程斂已經整理好東西,聽他如此說,便站到他跟前,按捺著問道:“蘇元,那你自己選,你是要跟我一起走,還是,要跟豬一起留下?”
“豬,那個……呃不是,你、你,當然是跟你一起了。”
(9鮮幣)百萬屠城 24將醒(下)
開陽鎮地處偏僻,山路崎嶇,荊蔓叢生,陸景彥以及陸顯宜那一行人,為了顧及朱熙熙的身體,自然也不敢走得太快。
等到出了山區的時候,便趕快買了馬匹車駕,方便主上休息。
朱熙熙這一路上也是不間斷的被陸景彥喂藥喝藥,睡的時候多,醒的時候少。他平日裡就是孤冷的性子,除去陸景彥之外,一律不許別人靠近伺候。
隨行兵士也大抵知道主上性情,自然不敢隨便打攪。
陸景彥趁著這段日子借著近身護衛的職權,日夜都與朱熙熙待在一起,只是再不敢逾越親近,每天夜裡只要朱熙熙睡著,他便還像從前在王宮中一般,在內室的房門外守夜,直到朱熙熙什麼時候轉醒,他才再悄悄進去安撫。
於是很懷念山上的那些日子,可以一直看著他的睡顏直到天明……
那時想著,要是人生一世,就那麼一夜之間,眨眼便過去,也很痛快。
又走了十幾日,終於到了湖城界內。
通往城門的方向,不再是黃沙土道。
畢竟是從前的景國都城,城門高而宏偉,石板鋪成的寬闊大路一直通向很遠,足夠十輛駟馬車駕並行。
當年景王也是從這裡點將閱軍、揮兵征戰的,修建的自然開闊大氣。
少連君早得了訊息,親自率軍出城三十里迎接,洛重熙從前的王駕車輦儀仗之類也一併全都帶來,羅金公公更是涕淚縱橫的跪倒在朱熙熙的馬車跟前,只見他嗚嗚咽咽,至於說了些什麼,則是誰也沒聽清。
結果這龐大的接駕儀式朱熙熙根本全不知道,他那一覺睡得正沈,自然無人敢去打擾。
於是隻好陸景彥親自伺候著將他抱到王駕車輦上,一路緩行,接受著夾道兵士將官的跪拜恭迎,一直回到的湖城王宮──極樂宮。
才進了王宮,朱熙熙便被隨軍的一大群御醫團團圍住了,逐一診脈,其中病情細節又再三細問了陸景彥,最終也確定之前中毒並無大礙,只是病去如抽絲,需要慢慢的來。
程斂果然神醫,宮中帶來的御醫見們了他開的藥方子都是讚不絕口,於是仍舊沿用那藥材與針灸的治療方子,並未改動。
“王兄……臣弟是旋梟,可還記得?”
少連君聽說了朱熙熙中毒之事,頗為鬱悶,原本他以為待到王兄平安歸來,自己就可以從那沒完沒了的軍務之中解脫出來,卻想不到竟是這樣。
鬱悶雖然鬱悶,卻也忍不住好奇,想看看王兄是不是還認得自己。於是也沒經通報就來到了寢宮內室。
他在門口階下照例施過君臣之禮後,便笑嘻嘻的走進來。
朱熙熙此刻正臥在一張榆木的羅漢床上,靠著方枕,手裡擺弄一個銀質的九連環,嘩啦嘩啦響聲不斷。
聽見少連君說話,只略抬眼看了看,並不搭理,顯然是不認得的。
少連君並不氣餒,再接再厲的湊過去。
“王兄,再看看,好好看看。我是你弟弟旋梟呀!”
“旋……梟?”
朱熙熙喃喃,眯著眼睛像是在沈思,過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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