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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位置。
這一跪,就從下午一直過了整夜。
南里城這個地方,日照足,風沙大,白天熱,晚上溫度卻低。跪上一夜,普通人是定要生病的。好在陸景彥武功高,這點懲罰對他來說,只能說不太舒服,倒也算不得什麼。
洛重熙睡了一晚,一早起來,被服侍著盥洗完畢,才要走出院子透透氣,便看到陸景彥跪在那裡。
昨日的氣惱又被重新勾了起來,他便隨口叫來身旁的羅金。
“你去,把軍中的司刑官給我叫過來。讓他帶著陸景彥隨便找間刑囚室,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別讓這人總在我眼皮底下跪著,看了心煩!”
羅金應聲去了,於是洛重熙接下來這整整一日倒是過得不再那麼煩躁了。
只是,雖不煩躁,卻又意興闌珊起來。
身邊少了一個日日跟隨者的人……吃飯,沒有胃口,看書,總是讀差了句讀。哪怕是同少連君下棋閒聊,也顯得沒有精神。
就是沒有一樣事能讓他覺得順心。
這個狀態,一直持續到了深夜,洛重熙翻來覆去睡不著,才命人將那司刑官叫來,讓他為自己領路,只說去刑囚室裡看一看。
雖說是入夜了,只是刑囚室這種地方,哪裡分什麼白天晚上,只要受刑的人每隔幾個時辰休息那麼一刻半刻的,其他時間,便都是在行刑中度過。
若是受刑的人體質虛弱,挨不上幾個時辰便要昏厥的,不但要喂提神的藥,還要灌些參湯鹿血之類的補品來護住元氣。那些刑官,自然是最懂得如何折磨人。就好比鈍刀子割肉,要的,便是那疼痛煎熬的過程。
刑囚室設在南里城的一座大監牢中,洛重熙走進大門去,只覺裡面空氣渾濁不堪,又黑又暗。
“主上小心,這裡溼氣重,石階很滑。”
刑官以及下屬提著燈籠在前面引路,後頭羅金等人不斷勸洛重熙慢些走。
洛重熙不耐煩身後跟著一大群的人,便揮了揮手“你們等在這裡,不要跟了。”
說完,便直接步上石階,率先進了監牢之內。
關押陸景彥的那間刑房很大,正中央的空地上架著一個炭火盆子,靠牆的石壁上吊著各種式樣的鐵鎖,陸景彥赤裸著上身被鎖鏈扣在一個十字形的立柱上,胸前縱橫交錯著深紫的鞭痕,背後更是大片的淤痕,該是脊杖打出來的,還有些其他的傷。
有的已經結痂,有的,仍在滲著血,重重疊疊。
刑房內的小吏見到洛重熙,紛紛跪拜叩首。
洛重熙掃了一眼刑柱上的陸景彥,冷聲吩咐那些小吏:“起來,繼續做你們的。”
於是隻見行刑的小吏將一大把鐵製的細長針丟入火盆中,那針的一端尖細銳利,另外一端,則鑲著握柄。行刑的小吏用隔熱的鉗子夾了一根被碳火烤得通紅的鐵針,在陸景彥的背後找準了一處位置,便直接刺下去。
“嗯……”
這一針下去,也不知刺在了何處,竟是連武功極高又精神力強悍的陸景彥也忍不出痛得顫抖。
那行刑的小吏一根接一根,將燒紅的長針不斷刺入陸景彥身體的各處經絡穴位中。每一根紮下去,陸景彥的痛苦就更深上幾分。
洛重熙先是站在刑房門口處沈默冷淡的看,直到那針刺了十一二根的時候,才緩緩蹙起眉,開口道:“這個刑,有這麼疼嗎?連陸景彥都受不住?”
行刑官立即恭敬的回話:“主上有所不知,陸大人武功極高,平日有深厚的內力護體,無論受了什麼傷,稍微調息一下,真氣走得均勻了,傷也就不算什麼了。而今臣選的這個刑罰,這鐵針上頭淬了些特殊的藥劑,專門抑制那些護體真氣,陸大人此刻不能運功調息。而長針扎入身體的又都是些人身上極痛的穴位,自然是人所不能忍受的。陸大人這樣痛了一整天,已經算得上意志堅定的了。換了別的人,只怕一個時辰都挨不上,就昏死過去了。”
那刑官見洛重熙面色不太好,心中一凜,旋即又趕快補充一句:“不過,主上放心,這道刑,只是皮肉傷。每次上刑兩個時辰便取下來,讓受刑的人歇半個時辰之後,再繼續。如此反覆,雖然痛,卻不傷身體根基,過後修養上一段時間,也自然就沒事了。”
洛重熙聞言,看也不看他一眼,只說道“都出去吧,孤王有話要問他。”
刑官一聽,立即招了幾名小吏一道匆匆退了出去,還順手將刑房的大門給關好了。
房內沒有了別的人,洛重熙緩緩走到陸景彥身邊。看著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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