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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洛重熙下落不明,湖城都是掌握在少連君手裡的。他要開妓院,難道還有人敢膽大包天的去查封麼!
洛重熙氣不順,對著陸顯宜發火自然遠遠不夠,他也是得了密報訊息,芝蘭別苑正是少連君暗地裡偷偷經營,心裡自然也是生氣。
洛旋梟這個不成器的混賬!
在綺京時候眠花宿柳丟人現眼還不夠,跑到湖城來繼續幹這等齷齪事!
“來人!”
想到這裡,洛重熙按捺不住,揚聲喚來房門外侍衛。
抬手拿下書房劍架上自己征戰時佩戴的隨身寶劍,對著侍衛吩咐道:“你們即刻攜此劍前往少連君住處,要他對著孤王寶劍,長跪思過。不得口諭,不準起來!”
言罷便徑自怒衝衝朝著王宮正門方向走去。
“至於其他人,孤王今日,一個也不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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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卯交替之時,天才亮,介正堂後的校場上,烏壓壓跪著一群人。四周官兵把守,威武肅穆,氣壓低沈。
洛重熙站在教場指揮用的長臺之上,目光飄搖,俯視眾人。
“既然是隨軍出征,那麼所要遵守的,自然都是軍紀。懲處的時候,也要按照軍法。”洛重熙說著,便讓人將軍中司刑官傳來,問他“依照軍法,私自離開營地,聚飲嫖妓,該要如何懲處?”
軍中司刑官,自然是個鐵面無私的人物,想也不想,一本正經的開口:“稟主上,依照軍法處置,私離營地,聚飲嫖賭者,若貽誤軍機,則五百軍棍,並未貽誤軍機者,也應罰二百軍棍,革半年糧餉。”
糧餉之說可以不談,只這五百軍棍那勢必是要直接把人打死的,只是那二百棍子下去,其實人也大抵只剩了不到半條命罷!
洛重熙沈吟著,坐到教場正中的一張大椅上,看著下面眾人,開口:
“那還等什麼?打吧!”
洛重熙話一出口,那些之前在芝蘭別苑聚飲的炎國官員將士便不由分說被脫去了上衣,露出脊背,有兵士拿了粗重的軍棍,一下一下,賣力的打下去。
校場之上,一時之間,都是軍棍打在身體上的聲音,以及此起彼伏的報數聲。
包括蘇恆等人在內,所有的人全都跪在教場上接受軍法懲治。
他們之中,唯一例外的,卻只有一個,陸景彥。
陸景彥站在蘇恆等人的身邊,眼見著周遭所有人一個一個被拉走,被剝去上衣,被人用軍棍一下一下重重打在脊背上。
二百下軍棍,身體再好的人,捱過這些,也是艱難的事情。
怎奈洛重熙就坐在上頭看著,面對這些軍法嚴懲,蘇恆等人暗自鬱悶,只說自己是真倒黴,居然偶爾玩玩就鬧出這般結果……
領罰的時候,自然也儘量著不吭聲,只可惜這軍棍太無情,打個三五十下,這些人也都還撐得住,打到了七十八十,就開始個個疼得哀號不斷,定力稍差的,早就顧不得顏面嗷嗷喊叫起來。等到了一百零幾下的時候,每個人的脊背上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看不出個完整摸樣來,那血水順著下裳一直淌到地面,觸目驚心,被打的人到此刻已經是出氣多入氣少了。
校場成了血淋淋的刑場,上面雖然站得到處都是人,但除去那些受刑的,其他人則是各個嚇得連抽氣聲都不敢有,一片悽慘景象!
前面是軍法棍型懲處,後頭那些被拘來的芝蘭苑的一干人等,見此情形,也全都嚇得面色慘白,瑟瑟發抖。
陸景彥站在這裡覺得有些突兀。
他與蘇恆等人原本是一起的,無論他們所作所為是對事錯,該與不該,此刻看著朋友被打得幾乎奄奄一息,他卻不能攔著,那麼,至少也該陪著。
他抬眼,目光平靜的看著洛重熙所在的方向。
非常巧,那一位此刻卻也正隔著距離遙遙向他這一邊看了那麼一眼。
只一個目光交接的瞬間,就像可以傳遞許多情緒想法。
陸景彥心裡湧出一股難言的苦澀感,忽然就覺得其實蘇恆他們也許就是被自己連累的。
然而洛重熙只約略的朝著陸景彥的方向看了一眼,便再也沒有把目光投向他。
於是陸景彥想也不想,徑直穿過校場,不去看那些被打得皮開肉綻人,只看洛重熙一個,直到走到那長臺之下。
他雙膝跪地,無視自己兄長偷偷遞來的顏色,只認真請罪道:
“主上,臣也同蘇恆他們一起,徹夜聚飲,敗壞軍紀,辜負主上聖恩,自請重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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