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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你有分寸多了,你把他先給我。”
李安人皺著眉頭,猶豫了半天才道,那我們一起去跟他說。
“啊?”李安同看著他,臉上有些好笑,咕嚕一轉眼睛,笑著道,“那咱們走吧。”
朱異還在帳篷裡,見李安人進來,正待開口,看見後面的李安同,又閉上了嘴。
李安人將情況解釋了一下,才向朱異道歉。
朱異卻一笑,“這樣也好,那我便先去一趟。”
李安人看著他被抬走,急忙追上去,抓住他的手在他耳邊輕聲道,“我讓三哥留你性命,你到時候還得回來給我做漆罐,別想就這樣一死了之!”
朱異笑了笑,隨即轉過眼睛,在士兵的簇擁下離開了李安人的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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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人收集那些材料還真費了些力氣。那些莫名其妙的材料和工具拿給隨從去尋,都沒人知道是些什麼,更別提到哪裡去找了。
李安人後來乾脆帶著人把以前京城的漆院給翻了個底朝天,又抓了好些留有名字在冊薄上的漆工盤問,才算蒐羅了一些。
有些刀具什麼的還是舊的,不過總算是有,李安人看這這些零零星星的東西,心中安慰,琢磨著把朱異交給李安同也好幾天了,該把人尋回來給自己做漆罐了。
李安同見了他臉色卻有些不好。
李安人看了心裡咯噔一聲,“三哥,朱異還活著吧。”
李安同道,“你隨我來。”說完轉身往京中大牢裡走去。
這大牢倒用的是以前京城裡的大牢,雖然朝代馬上便要更替,可最黑最陰暗之處依然關押著漢人。
走過滑膩的長長的石頭階梯,李安人到了大牢最底一層,走廊兩側牆上不多的火把依然留下了許多的陰影,裡面死一般的寂靜,除了兩兄弟的腳步聲,便是偶爾有人發出的一些痛苦的呻吟。
李安同帶著他走到走廊盡頭的一個角落裡,停下腳步。李安人往裡一看,在冰冷的地上躺著一個人,如此近的距離,他卻不能確認那人到底是不是朱異。
那人頭髮骯髒地散落在地上,身上的衣服早已是血跡斑斑,□在外面的面板也沒有一處是完好的。
他的手呢?他的手呢?
李安人急於知道這個答案,轉過頭看想自己的哥哥,“讓我進去看看他。”
李安同攔住他,“別進去,他已有些迷了神志,一尋到機會便要傷人,父王打算明天將他和這裡的所有人一起殺了示眾。”
李安人急得狂推那粗粗的柵欄,朝裡面大吼:“朱異!朱異!朱異!”
他這幾聲狂吼在寂靜的地牢裡顯得異常清晰,周圍的犯人也跟著鬼哭狼嚎起來。
李安同摸了摸頭頂,掏出一把鑰匙開啟了朱異的牢門,“別吼了,安靜點。你趕緊給我進去!這裡已經夠混亂的了。”
李安人兩步奔進去,蹲下來,見朱異滿臉血汙雙眼緊閉,地牢裡這麼大的吼聲也未能讓他睜開眼睛,心裡一驚,怕他死了,伸手在鼻子下探了探,感覺到微弱的鼻息,才放下心,隨後拿起他的雙手仔細檢查,發覺這細長白皙的十指沒有絲毫損傷,心中大石落地,將朱異高大的身子攔腰抱起起身便往牢門外走去。
李安同見他如此張膽明目要帶人走,堵住門口,“這可不行,你這太顯眼了。”
李安人皺著眉毛,“三哥,你答應了我留他性命,明日便要行刑,我今日若是不來,他便死了,你這難道不是食言?”
李安同嘆氣,“我今日已有準備,沒料到你這麼胡來的,你稍安勿躁,明日去帳篷裡等著人就行了。”
李安人低著頭看了看朱異滿臉的血汙,站了一陣,“三哥你不要再折騰他了,他都快沒氣了,我要他好好地給我做漆罐,可不能讓他死了。”
李安同拍拍他的頭,“三哥做事你還不放心?若不拷打他,父王下手可比我狠多了,你也別心疼,這是迫不得已。”
李安人嗯了一聲,這才轉過頭把朱異輕輕放回到地上,將他臉上的血汙用自己的白袖口擦了擦,看見那張男性化的臉滿是痛苦,伸手拂了拂他皺起的眉頭,又摸了摸那幾根細長的手指頭,才依依不捨走了出去。
李安同在後面看著他咧嘴笑,李安人都沒發覺,一臉沉思著往地牢外走。
回到自己帳篷裡李安人也睡不著,把那懷中一直揣著的四片碎漆罐拿出來慢慢摸索,就這樣一直等到天麻麻亮。
天色大亮的時候,李安同安排的馬車過來了,李安人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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