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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寧遠看到奉祿數著銀票就進了屋,只得求助於面前的人,可是又拉不下臉,幾度欲言又止,輕咳一下:“朕問你,奉天……他”
柳笑顏本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就算是重寧遠實在拉不下臉問他,他也會主動告訴他的。領著人坐在院中的小亭裡,看到就連亭子裡都放著重寧遠送來的帶著軟枕的躺椅,眼底都是玩味的笑意,這皇帝還真是上心呢。
重寧遠看著柳笑顏慢里斯條的喝著茶,心下微急,卻又拉不下臉催促,只是漸漸的眼底範冷。雖說這柳笑顏是個絕色男子,可是前提也是個男子。這重寧遠對什麼樣的人都是不屑一顧,要不是那奉天是因為日久生情,加上那跳脫的性子不知道怎麼就對了重寧遠的脾胃,否則他怎麼可能為了個姿色一般的男人而拉□份去求一個男娼?
柳笑顏看著重寧遠,眼帶笑意,慢聲道:“皇上可知道這邀月閣是什麼地方?”
“帝都最大的青樓。”
柳笑顏看著重寧遠竟然開口,知道這個人是真的想知道,也便收斂些玩笑之色:“其實您並不瞭解,我們邀月閣,除了美色,還有其他的。比如,訊息……”
“訊息?”重寧遠劍眉微皺,心下頓時瞭然,為何這麼久他都沒找到人,原來人家這裡是專門賣訊息的,所以自己這麼大規模的暗中找人,那奉天也是知道的。說白了,就是我知道你找我,我就是看著你著急。重寧遠不知道該生氣奉天的絕情還是為自己一個國君竟淪落至此而難過。
柳笑顏繼續道:“奉天其實還有個名字叫魏青。”
“你是說那個……琴師魏青?”那天見到屏風後的人,然後就是一陣人仰馬翻的忙活,後來自己竟然就把這個事兒忘到腦後了。
“是,就是那個名動帝都的鬼才琴師。”說道這兒柳笑顏也撇了撇嘴。
重寧遠有些難以置信:“他?”
“嗯,對,就是他。”柳笑顏看著重寧遠的神色,心下搖頭,看來這皇帝還真的是什麼事兒都不知道呢。“老主子家的魏先生,琴技了得。然後主子吧,兒時就比較懶,這個,您也知道了。可是再懶,也不能讓他身無一技之長啊,所以,魏先生就教主子學琴了。不過,說起來主子這人實在是聰明的很,那麼懶的練習的人,這琴技要比一般人好的多。只是啊,這讓他彈個琴,非要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呢。”
重寧遠忽然想起自己曾經摸過那人的手,貌似那指尖微有硬皮,只是當時正是情|動,以為這男人手上硬點也正常,卻忘了那吃飯都想要人喂的主手上怎麼會莫名有硬皮。
柳笑顏繼續道:“主子啊,也就是邀月閣的真正閣主了。不過,自從嫁入靜王府,他就成了甩手掌櫃了,把這個爛攤子都留給了草民。”說到這兒柳笑顏心下的不滿又浮了上來,恨不得把奉天的底兒都倒給重寧遠。
“那在魏宜大營救了他的也是你們邀月閣的人?”重寧遠這麼一想,所有的事兒都想通了。
“是啊,而且啊,說起來,我們主子可是還立了一功呢。”想到這兒,柳笑顏笑了出來。
重寧遠面帶疑惑:“哦?什麼功?”
“就是那魏宜馬廄啊,其實,是我家主子燒的。”柳笑顏回道。
“什麼?那馬廄是他燒的?”重寧遠想起來當時他還以為是那離健燒的,最後還封了那人個將軍,原來,這事兒是個烏龍!
柳笑顏輕笑:“是啊,他啊,連你的冷宮都燒了,還有什麼是他不敢幹的?”
“……”重寧遠心下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自己真的不瞭解這個人。
柳笑顏站起身:“最後草民奉勸您一句,對付個懶人,除了要將他喜歡的東西送上門,更要強勢的抓住他的人,還有……需要一些計謀。”說完轉身就離開了。留下重寧遠一個人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
主房內,奉天還穿著褻衣,身後的傷養的快好了,只是說見不得風,所以人天天還在床上窩著,不過,這可是他擅長的。
“爹,你看他,和我像不像?”奉天和自家剛睜眼沒兩天的蛋,大眼對小眼的瞪著。這孩子天天除了睡就是吃,要不然就是拉尿,除此之外省心的很,一點也不哭不鬧的,最多就是吭嘰幾聲。連生過三個孩子的奉祿都嘖嘖稱奇,說這孩子可比從小一餓就嚎的跟中風似的奉天懂事兒多了。
奉祿端過重寧遠帶來的吃食,低頭看了一眼在嘬著手的眉目已經有些張開的奉家蛋蛋:“眼睛像你,除此,都像他那個爹。”這過了幾天,這剛生下來紅通通得小娃兒也變得白嫩嫩的,肥嘟嘟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