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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想起自己和奉天達成的協議,重寧遠硬是壓下臉上的喜色,沉聲道,“竇太醫,朕準你一個月的假,可能是你最近身子比較累了,朕不怪你。”
雖說竇太醫年逾七十,在宮裡也算是太醫之首了,可是對於這男男生子之事卻也只是聽過,並沒有親眼見過,所以只當是自己眼拙,學藝不精,當即就叩首:“多謝皇上!”出門還連連感謝皇恩浩蕩,並沒有因為自己失職而砍了自己。
看到人出了景天殿,重寧遠急忙把晉忠找來,讓人去把那邀月閣的馮至“請”來,於是還在睡夢中的馮至就被人抓著領子“請”了來。看到晉忠的時候就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家消停了好幾個月的主子,終於知道那次的迷藥是自己給皇上的,然後皇上為了討主子的歡心,要把自己送給主子處置呢。所以一路上都是戰戰兢兢的,加上那晉忠一臉肅穆的樣子,他心下更是打鼓。
到了地方,看到自家主子本來因為生育而養的豐腴的身子又瘦了下去,還以為是皇上給人罪受了,可是看到坐在床邊一臉心疼的誘哄著自家主子的皇上,馮至心下的疑惑更大了,這是怎麼了?
“快!你給他看看。”重寧遠看到跪在地上的馮至,又拎著領子把人拎到了床邊。馮至很鬱悶,他覺得長得矮,真的不是他的錯。
看著自家主子白中犯青帶著怒氣的臉,小心翼翼的搭著脈……半柱香過去了,等得奉天臉色越來越黑,重寧遠眉頭蹙的越來越緊。
馮至終於開口:“呃……主子,這……”
“說!”奉天強壓下口中的嘔吐感,怒喝。
“……有了……呃……一個多月了……”馮至小心回道。
奉天:“嘔……”一下子沒挺住,或者說是馮至的話刺激到他了,直接就把剛吃下去的那點東西都吐在了欠著屁股坐在床邊的馮至的身上。
馮至哭喪著臉,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重寧遠臉上的喜色也隨著奉天這一吐變成了憂色:“快!能不能給他開個方子給他治治這嘔吐!”
奉天卻抓著馮至的手:“能不能打了?”
一句話讓其他兩個人的臉色都變了:“不準!”“不能……”前者包含怒氣,後者聲如蚊吶。
“為什麼?”奉天喝了口水,漱了漱口,虛弱的問道。卻是問的兩個人。
馮至看著重寧遠帶著明顯怒氣的臉,低聲插口道:“奉神族孕子本就是上天的恩寵,所以那防止受孕的藥才稱作逆天草,如果強行墮胎會讓身子受到重創,即使本體僥倖活下來,以後也會身子很弱,難以再孕。”
本就惱火的重寧遠聽到這話,心下更是一緊:“不準!”
“有本事你生?”吐完好受了些的奉天狠瞪了重寧遠一眼,忽然想起是怎麼回事兒,伸手從枕頭下面將那裝著子息的瓶子拿了出來:“瘋子!你給我看看這個!”
馮至小心的接了過來,倒出幾粒,放在鼻下輕嗅:“呃……這個是……”又瞄了一眼一副事不關己樣子的重寧遠,“是上好的補血氣的福祿丹……”在奉天越來越黑的臉色中,馮至聲音越來越小。
奉天還蒼白的臉上露出一個笑意,對重寧遠勾了勾手指:“遠遠吶,你過來。”
聽到久違的稱呼,重寧遠呆愣了一下,以為奉天又難受了,急忙上前:“你……”還沒等說完就被奉天拽著領子拉到了面前,咬牙問道:“是不是你換了我的藥!”
“什麼藥?”重寧遠無辜的摸了摸臉,“上次藥灑了,然後記得你說的是什麼補藥啊,我就找人給你配的福祿丹。”
奉天剛要說話,怒氣頂的胃中要是一陣翻滾,臉上又是一白,捂著嘴扒著床沿又是一陣乾嘔,可是卻又什麼都吐不出來。這也難怪了,什麼都不吃,能吐出來什麼?
重寧遠急忙幫奉天拍撫著後背,又對著在一旁站著也不是跪著也不是還帶著一身穢物的馮至喊道:“快點!想想辦法啊!”
馮至:“哦哦……”急忙拿出懷中的銀針,尋了個穴位灸了進去,又輕揉了一下奉天的太陽穴,那嘔吐便止住了些。“屬下再開幾副止吐開胃的方子和膳食,尋常的時候要注意保暖,這次切忌……不能再像上次那麼補了……”最後一句話,馮至在嘴裡滾了好幾遍才說出來。
奉天虛弱的帶著不耐揮了揮手:“知道了知道了。”
重寧遠卻不放心的又細細的問了好多,要知道,上次有奉蛋蛋的時候他沒在身邊,雖然自己正好趕上了孩子臨盆,但是還沒等有那種初為人父的喜悅的時候,孩子就已經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