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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這夫子都等了快一炷香了。”慧明邊按照奉天的指示吹涼一碗燕窩粥,一邊小聲的提醒著。
“嗯。”半眯著眼睛品著嘴裡鮮香蟹黃的奉天,只發了個單音。然後又微抬了下巴,懶洋洋的對著慧明張開嘴,意思是要粥了。
慧明無力的在心裡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拿起湯匙,半勺,吹的溫熱了,送到咱們幼鳥待哺一般的張著嘴的奉王妃嘴裡。
奉天滿足的點了點頭,又用細白的三個手指捻起一個蟹黃灌湯包,先是咬破一個小口,慢慢的嘬著裡面肥美的湯汁,那顆小痣像是亮了一般,讓人離不開眼,一臉陶醉,就彷彿他嘴中是人間美味一樣了。
桌邊伺候的金釧銀子,也是見怪不怪的,精心伺候著。這宮裡人什麼樣子的沒見過,雖說這樣的是稀罕了些,但是時間這麼久了,慢慢的,也就習慣了。
慧明有些不自在的小聲的提醒奉天注意一下,誰知道奉天還以為慧明是餓了,非要來著慧明坐下來一起吃,還有金釧銀子和劉成,誰知道大家都不賣他的面子。
奉天無所謂介面道:“你們不知道吃中的奧妙啊,這是種享受。”奉天又吃了一小口粥,兩隻白的不似男子的手撕開包子,沾了點特意讓府裡廚子做的上好的桂花醬,吃到最後,還嘬了嘬手指尖,本是應是不上臺面的動作,放在他身上卻一點不突兀。
“王妃,你倒是真會享受啊!”正好從外面進來的重寧遠,正好看到了自己的王妃竟然在嘬手指頭,雖然對這個人沒有什麼感情,但是重寧遠還不想自己娶一個連皇家風範都沒有的王妃。
“嘿,今兒回來這麼早啊。”奉天抬頭看了剛下朝回來的靜王爺,又用腳踢了踢給重寧遠行完禮的慧明的小腿,低頭站在一邊的慧明不著痕跡的往後邊撤了撤,誰知道卻被奉天又使勁踢了一腳,慧明為難的抬頭,發現奉天還在用眼神示意那碗粥。慧明沒辦法,只得在自家主子開口丟更大的人之前,繼續端起了碗。
“王妃沒好好學禮儀麼?”重寧遠不甚在意似的,笑看著奉天甘之如飴的被人喂著,淡淡的問道,只是這句話說的站著的劉總管都有些側過了臉。自從王爺開始上朝開始,就一直很忙,基本王妃睡了,王爺剛回來,而王爺都走了,而王妃卻還是睡著的。所以這也算是自從三朝回門之後,重寧遠和奉天第一次在飯桌上相見。其實,這皇家禮儀的教導都是皇室的規矩,一般的王妃過門之後,都是宮裡派了老嬤嬤來的,鑑於這回自己的兒媳婦是個男人,元祐帝特意吩咐禮部派來一個年長的官吏,重寧遠雖然沒抱著什麼希望,但是想著一個月的教導,怎麼也得有所改善吧。沒想到這奉天倒是變本加厲了,本來和自己一桌吃飯的時候還算是收斂,這下卻成了這個樣子。
其實,重寧遠完全是高看了奉天,也高看了自己,不是奉天當著他的面收斂了,而是當初他是還念著自家人的碎碎唸的規矩,後來這一個月重寧遠沒在,漸漸的奉天就把那些話忘到了腦後。至於總是苦口婆心的慧明,他壓根兒也管不住自己那個說風就是雨的主子。
“那個夫子啊,你可不知道啊。”奉天嚥下嘴裡的吃食,對著慧明攤著雙手,慧明硬著頭皮拿過金釧遞過來的溼帕子,細緻的擦拭著,那邊的奉天還是一副好哥倆的樣子的和重寧遠說著,“那老劉啊,事兒太多。這兒不讓幹,那也不行。禮儀什麼的一大堆,還讓不讓人活了?去了皇宮還好,為什麼在自己府上我還得那麼拘謹?”
“那你想做王妃的時候沒想那麼多麼?”重寧遠不在意的反問,眼睛卻盯著奉天的臉上的表情。
提到這個,奉天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沒有。”
重寧遠有些好笑的反問:“哦?那你想這王妃是幹什麼的?”
“王妃不就是個享受?”奉天攤了攤自己被擦的乾淨的白皙手掌。
一句話一出,旁邊的慧明倒抽了一口冷氣。主子,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重寧遠不知道在想什麼,聽到奉天的話,倒是一反大家的猜測,不但沒怒,反倒是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你倒是真直接。”
奉天撇了撇嘴,小聲嘀咕著:“可是我什麼也沒享受到,淨遭罪了。”
“怎麼?這王府還不如你的意?”重寧遠斜睨著低著頭的有些洩氣似的奉天,野心不小啊,王府不成,難道,還要皇宮麼?
“當然!”奉天不覺有他急忙附和。
重寧遠沒再說什麼,又說起了正事兒:“最近魏宜人屢犯邊境,所以父皇下旨出兵。我過幾天我要隨軍出征,去西北。估計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