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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喻素接過鄢琪的話頭,“一開始,我以為是馬出了問題,所以調查了所有接觸過雪裡紅的人,擬出一份嫌疑名單,很快我得到訊息說是馬鞍被動了手腳,於是我又進行了第二次調查,修改了這份名單。”
“一個愛馬的人去看馬很容易讓人理解,但他去貯物帳裡看放置在那兒的馬鞍幹什麼?”鄢琪聳了聳肩說。
“也許……也許……他擔心馬鞍不好用……或者……”麒弘梗了梗,最終沒有說完。所有騎手的馬鞍都是自備,統一放置在一個帳篷中的。自己帶來的東西當然應該合用,也不可能是擔心被偷掉,而且馬鞍與馬不同,去觀察別人帶來了什麼樣的馬是很正常的,但專門跑去看別人帶來什麼馬鞍就有些希奇了。總之,象凌揚那樣身份的人去貯物帳確有可疑之處。
大家都開始沉思,麒弘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跳起來大聲道:“你們就這樣瞎想他為什麼到那裡去也沒用啊,我們不能假設誰有罪吧,直接去問就好了,說不定凌揚一解釋,事情就很清楚了。”
眾人再次用憐憫的目光看著他,安楚嘆了一口氣,溫柔地道:“我們現在正在想的,不是凌揚為什麼去貯物帳,也不會去問,那樣除了打草驚蛇外沒有任何效果,因為正當理由是隨時隨地都可以被造出來的。我們現在所思考的,是整個事件最根本的問題。”
“最根本的問題?”麒弘呆呆地重複。
“我一開始就在問你的那個問題啊,”鄢琪不耐煩地說,“殺人總該有個動機吧?有人想殺你,但他為什麼想殺你?”
“我怎麼知道?”麒弘不高興地說。
“我們來推測一下,”鄢琪站了起來,“一,是否與二哥的皇子身份有關?”
“不可能,”安楚說,“現在掌權的是太子殿下,殺了二殿下有什麼用?”
“二,是不是情殺?”
大家又一齊看向麒弘,他氣得漲紅了臉,叫道:“沒這回事,我從不跟來歷不明的女子交往!”
“女人才捨不得殺你呢,”小典涼涼地道,“情殺的話一般都由情敵下手。想想看你最近搶了誰的女人?”
“或者搶了誰的男人?”鄢琪補上一句,麒弘頓時暴跳如雷。
“我會去查的。”喻素很正經地插言,大家都笑了起來。
“三,就是仇殺。”鄢琪繼續道,“不過你深居閨中,怎會結下如此厲害的仇家?”
“什麼叫深居閨中?”麒弘忍無可忍地撲過去打人,“你這個幸災樂禍的小子!”
鄢琪躲進大哥懷裡避難,卻被捉了出來。李康泰搖搖頭,微責地叫了一聲:“琪琪!”
鄢琪立即乖巧地向麒弘拱拱手,嬌聲道:“二哥對不起,你別生氣。”
喻素則默不作聲地在一旁拿紙筆仔細地記錄著什麼。麒弘沒好氣地說;“素素,這小子胡說八道的話,你也當真?”
“不,”喻素正色道,“三殿子的推論方法很正確,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種可能的嫌疑。”
麒弘被頂的幾乎一噎,結結巴巴地說:“可是……可是……又沒有確鑿證據,你們應該不會輕易定凌揚的罪吧?”
帳內一片靜默,半晌後,李安楚方徐徐道:“這是當然……你把我們都想成什麼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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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發生了皇子被刺事件,但由於李康泰並沒有大肆搜捕和拷問,大部分人都以為那只是一個意外,所以狩獵大會的最後一項,賽馬活動如期舉行。
雪裡紅尚未恢復,麒弘騎的是另一匹黑馬,賽前喻素親自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
比賽中沒有發生任何異常情況,衛小典以一個馬身的優勢奪魁,一個名叫姜倨之的年輕人奪得次席,爆出一個冷門。麒弘第三,凌揚第四。李康泰和鄢琪所下的注自然輸得徹底。
最後綜合各項賽事的總成績,此屆大會的優勝不是狩獵第一的魏之奇,也不是賽馬第一的衛小典,而是沒有拿過一個首位,但每一項都位列三甲之內的姜倨之。
下午舉行大會結束儀式,除皇帝皇后與三位皇子坐在臺上外,所有人都按品級在臺下站著。各府裡帶來的侍衛、隨從等站在最外沿。
一個太監捧出本屆優勝獎品,一樽價值連城的翡翠玉佛,旁邊放了一顆花球。姜倨之上臺向皇帝等行禮後,拿起這顆花球,臺下照例喧鬧了起來。(注:優勝者扔出花球,被砸中之人為祭品,如優勝者放棄獎品,便可將祭品帶回府中為僕三個月,詳見青萍結綠番外)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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