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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夷瀲懷上孩子是如此痛苦,樊戟怎麼也不會讓夷瀲懷上。但當時的樊戟卻不會這麼想。
“瀲兒,瀲兒……”車內,樊戟摟著懷中的人兒,不斷的搖著,想讓他從昏睡中醒來。
片刻,樊戟的力道提高了許多,夷瀲受不住,舉起手想甩開樊戟的手臂,卻被他一把抓住。
樊戟低頭,靠在夷瀲耳邊輕聲的說道“再睡下去,我就不要你了。”
低沉的聲音傳入耳廓,柔柔的、癢癢的,夷瀲逼不得已睜開眼。看向樊戟的眼神有些厭煩,不過一轉眼又恢復了之前的淡然。
“你醒了?”樊戟撩開他額前的一縷碎髮,順勢理了理,動作中盡顯溫柔。
夷瀲沒有回答,只是撇開眼神,看向車內的某一處。
“瀲兒?”樊戟見他不回話,頓了頓,“夷瀲,我的王后。”蜻蜓點水般的一吻落在嘴角,本是淡漠的夷瀲,卻被這淺淺一吻打動。寸託這那句話,夷瀲幾日來逐漸封閉的心被悄然開啟,什麼東西正在呼嘯欲出。遏制不住自己的情感,顫抖著的雙手洩露了內心的動搖。
“不,不要。我怕了,真的。”夷瀲搖頭,磕上眼皮,不想讓樊戟看見眼中的脆弱。
“瀲兒,我們重新開始不好麼?到時收回龍族,你將孩子生下來。我們一家四口人,只有四口人……所以瀲兒,就算是為了你自己,再愛我一次。你可曾見過那個帝王這麼感情用事過?”
“……”夷瀲承認樊戟變了許多,原來那個兇狠毒辣的王已經不復存在。
“你可知道,我第一次見你時,在那個地方?”樊戟繼續說著。
“妖宮。”夷瀲頓了頓,在妖宮發生的事,他哪會忘記。那夜樊戟發狠的折磨,讓從小在蜜糖罐子裡夷瀲險些想不開溺死在木桶裡。他的逼迫,讓夷瀲直直喘不過氣。一個月,僅僅一個月,讓夷瀲十七年的性格轉了個大彎……又是一個月,他不得已與樊又成親,卻與樊戟偷著情。正月十五那盞荷花燈再次讓自己心如死灰,在那陰暗的地下宮殿的囚室裡,夷瀲不知等了多久。當自己將小產的時候,樊戟卻是冷眼旁觀。就是這個人,拿著一把利刃在自己心上紮下數刀……可自己卻遏制不住一次一次愛上他,一次一次的被他所傷。這與男人禁忌的愛,給自己帶來了什麼?一對雙胞胎?還是長長一頭白髮?還是這廢了的身軀……還是命已不久?
“不,不是。是在人間街上。”
“我不記得見過你。”夷瀲淡淡的說道。
“你沒有見到我,我卻看到了你。一張傾盡天下臉,一個無比絢麗的笑。”樊戟將懷裡的身子摟地更緊,嗅著夷瀲身上淡淡的奶香味。回憶著他第一次見到夷瀲時那番驚豔,自己也似乎愣了許久。
“然後呢?”夷瀲靜靜聽他訴說,車內的安詳與車外的鬧市,隔成了兩個空間。
“然後……那時我看到你,竟懷疑起神仙還在三界之中。”
“那你為……”夷瀲剛張開的嘴,卻被樊戟用一根手指止住。
“為何做出那中連畜生都不如的事對嗎?因為生為帝王,承受了王朝所傳下來的壓力,外有叛軍守候城門外,內有刁鑽大臣的相互較勁。我登上帝位才八歲大的年紀,除了樊又,便只有幾好友,周圍的人都想至你於死地。你可知一個孩子熬過來的滋味。培養自己的勢力,再抓到他們的把柄。這過程中我學會了什麼……惡毒、陰險、狡詐、殘忍。”
“你……”樊戟說的那些話,讓夷瀲顫抖起來,伸出藏在袖中的手為那個帝王擦去眼角的一滴晶瑩。的確,夷瀲受過的傷與樊戟怎麼能比。都是可憐人啊……樊戟,怕是幾百年來都未哭過吧。是何種痛苦,都能讓這驕傲的帝王流淚?
樊戟知道夷瀲這算是在安慰自己,抓過的手回親了一下“所以我見不得人家好,越是天真的面孔我越是想折磨,看他哭泣。所以才犯下了這等答錯。”其實就算是折磨,不也是上天安排?不然少了這段,兩人也算是今生沒有交集?
“所以,你對我做出那番事?”夷瀲沒有生氣,因為樊戟的話聽起來合情合理。自己也怨不得他……
“以後不會了。因為……我愛你。”樊戟笑了笑,眼中透露的竟是對自己的譴責。“瀲兒,遇上你後我變了很多。”
“我何嘗不是?”夷瀲被他表白動情,也用手臂緊緊摟住樊戟。
樊戟輕笑,在他耳邊又說道“你也許根本不在乎這一個名分,但我對可以妖族百姓發誓。今生今世我樊戟身邊只有你一人,若是我違反了這個誓言,願被打斷七寸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