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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侍衛,他哪不知道這女人在想什麼。
“四天了。”雅默默開口。那個人平躺在床上,長長睫毛的陰影印在臉上,多日調養使得他的面板恢復了一點血色,礙眼的疤痕也淡淡消去。一頭銀白色的長髮整齊散落枕邊,樊戟手中還拿著他幾縷髮絲。人兒安靜的就像在熟睡般,殊不知他以昏迷多時,性命難安。
“還有六天,不急。”樊戟細心的如同拭擦珍品般抹去夷瀲嘴角邊的殘留湯藥,卻狠心的說出這種殘忍的話。
“王,你……對他有感情麼?”雅聽到這話,氣急也無用。王本來就是個殘酷的人,而且還愛面子。嘴上的話不一定是真心話。要怪就怪他感情愚鈍罷了。
“這事還用不著你管。”樊戟冷聲道。這幾日他也想過,時刻告誡自己夷瀲只是可有可無的床伴而已。他無法愛清顏以外的人,夷瀲最多隻算的上喜歡。但樊戟又發現少了寵著夷瀲的日子,就覺得少了什麼。甚至還有些懷念逼著夷瀲吃東西時,他東躲西藏的場景。然而現在他躺身邊不吃不喝也不吵不鬧,樊戟就覺得有些什麼變了。手指撥弄白色的髮絲,男人眼中帶著的猶豫全入雅的眼中。雅心裡安慰自己,王終於對夷瀲動情,哪怕是一丁點也好。
“奴婢知錯。”雅帶著一絲竊喜,又有一絲傷心。開始盼著夷瀲快些醒來,怕王真的後悔。
“退下吧。”樊戟沉聲。
“是。”雅應聲出門。
待到房間安靜,樊戟開始注視那個柔美的人兒,小小的臉上沒有些許表情,起伏的胸口證明他還活著。樊戟不由自主的掀開他的被子,慢慢把頭貼上凸起的小腹。只是四天而已,樊戟已經習慣這麼做。時不時靠近他的小腹,聽聽孩子的動靜,聽著孩子在其中施展拳腳的聲音。片刻,樊戟嘴角呈現出一抹笑容,把頭移開。坐起身,脫鞋。躺在夷瀲身邊,摟過沉睡的人兒,小心的放到自己懷裡,低頭親親他的額頭,笑道“別鬧了,你真的不打算醒來了?小傢伙可活潑的很,知道爹爹在看他,是不是還故意踢了你一腳。你若再不醒來,他可要餓肚子了。”每天晚上,樊戟都會抱著他入睡,把他冰冷的體溫焐熱了。
一陣掌風揮滅了火光搖曳的蠟燭,又把夷瀲往自己身上攏了攏。“你不是很愛我麼?我決定試著接受你,你……什麼時候醒來?別忘了,你還有大仇未報,孩子未生,不能這麼自私。”樊戟嘆了口氣,把下巴支在夷瀲的頭頂,寵溺著順了順他在夜晚如此顯眼的白髮,合上眼皮。月光乍洩在床前的小桌上,兩人擁著的畫面是如此恬靜。
還未至清晨樊戟被一陣敲門聲吵醒,懷中的人兒還是沒有動靜,在夷瀲唇上落下淺淺一吻。下床幫他捏好被角,自己披上外套,拉下碧紗廚的錦簾,走出內間去開門。
門口站著的張賢才臉色有些難看,又有些焦急。
“張公公?進門說。”樊戟看到來人,便開啟門叫他進來。
“王,出事了。”張賢才說完遞上一張白紙。樊戟接過,看了片刻,便笑道“他到先來向我討說法。”信上分明寫著‘成王因丟失一名大將,而忿忿不平。因此擾亂妖界邊境,近期可能有達舉動。’
“公主寄來的信,她還有問夷瀲公子怎麼樣了。”張賢才繼續說道。
“哼,損失一名大將算什麼。綁架和襲擊妖王妃子,傷害太子。這事情我還沒跟他討說法,他到先提起這事兒?”
“況且,夷瀲公子還未醒來。”張賢才插嘴道。
“哼,會信過去。若是他們敢繼續騷擾妖界邊境,叫樊又儘管殺。”樊戟眼中的殘暴浮現。
“為何不現在攻打半龍與龍妖兩族?我們有足夠理由。”張賢才疑惑。
“等機會,拿到契約對我們來說更有利。”“順便對樊又說夷瀲的情況很不穩定,讓她對付敵人不要手軟”
“是。”
“退下吧。”樊戟整了整衣衫,示意張賢才退下。
“是,奴才告退。”張賢才退出去順帶關上房門
樊戟嘴角一抹冷笑若隱若現,彷彿在嘲笑成王那愚昧無知的舉動。在紫檀椅上坐了會兒,便回去撩開碧紗廚的錦簾走進內間,想看看夷瀲的情況如何。
霎時樊戟一驚,床上哪有人影?一團皺皺的被子被扔在地上,好在房內還有夷瀲的氣息。便鬆了口氣,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夷瀲已經能醒了,可以下床了,只是在和自己開玩笑而已。
“瀲兒?”樊戟寵溺的喊著夷瀲的名字,心想夷瀲莫非懷了孩子後變調皮了?又呼喚了幾聲,也沒見人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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