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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更顯詭譎異常。
三人腳踩在地毯上溼漉漉沉甸甸的,低頭一看一片暗色,原來地毯早就被老者身體裡榨出的血液浸染,走到裡面抬頭,就看到老者身後牆上的書畫被人粗暴的扯了下來,白粉牆上,有人沾著血寫了一行大字,“聖教神威,蔑我者死!”
“咳,”剛剛就檢查過這裡的十方依然以袖掩面,遮著這股血腥味,“師叔,這個應該就是劉大俠了吧?”
小圓唸了遍心經,這才抬頭說道,“應該是他,這樣的血案,聖音教真是造孽啊。”
“咱們可怎麼給這一家子人收屍啊!”
“待確認無礙,一把火燒了便是。咱們先去官府問問他們可有什麼發現。”
這二人正要走,一直默不吱聲的萬青年卻突然叫道,“你們看,這是什麼?”他說著伸手拉開了哪行血字下的書櫥,只見被書櫥邊緣遮擋的位置,被人畫了一個巴掌大的奇異人臉,也是蘸著鮮血,卻畫的十分潦草,那臉上三三四四的似乎還帶著漢字,帶著一種滑稽感如同上面那行血字的落款。
“啊,這個!”十方突然失聲叫了出來,指著那臉手直髮顫,“這個……不是……”
“師侄,這是什麼?”小圓自幼出家,並沒見過這種圖案,不由納悶十方的驚異。
“這是……這是丁老頭啊!”十方說著伸手在虛空中邊念邊畫,“一個丁老頭,買了倆小球,四天沒吃飯,圍著桌子轉,買了三根爛韭菜,花了三錢三……”
小圓一愣,“這是小孩子的遊戲嗎?難道劉家有孩子活了下來?為什麼畫在那裡,難道有什麼暗門?”
萬青年敲了敲牆和地板,搖頭說道,“牆那邊就是外面,下面都是實心的,沒有暗室。”
“可總不會是聖音教畫的吧!他們營造出來這麼滲人的氣氛,不是叫這東西白白破壞了嗎?”
三人又是一番檢視,均是摸不清頭腦,只能先撤到官府打聽情報,順便將這裡的情況,和丁老頭的事情託人帶信給少林寺知曉。
依山而建的石牢裡,一個年輕道士懶洋洋的席地而坐,後背靠在桌子腿上,一片悠閒,沒一會的功夫,鐵欄外的迴廊裡傳來“擦擦”的聲音,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轉了過來,邊匆忙快走邊扯下蒙面的白巾。她走到牢門前一墊腳,熟練的開啟牢門,轉進來後又順手把門落了鎖,這才一屁股也坐到地上,歇了口氣回頭對那道士說,“又提心吊膽的在外面逛了一天,我們既然可以自由進出牢房了,為什麼還不想法子逃出去?逗留也沒有什麼用了,一點訊息的打探不出來。”
“也不是打探不出來,”蘇我眨眨眼說道,“至少昨天我們知道了崆峒派的錦心繡口丁零陵也被聖音教主的神威降服了。”
“……這有什麼稀奇的,只要咱們跑出去,被聖音教夠了魂的名單一大把一大把的!”
“董姑娘,其實這事兒挺稀奇的,”蘇我小幅度的活動了下四肢,抬眼說道,“我一直以為,聖音教徒蠱惑江湖子弟,是憑藉女子的容貌……”
“顯然是啊!”
“可是據我所知啊,”蘇道長一笑,“這位丁少俠,他是一個斷袖啊。”
“那又怎麼了,不就是斷……”董姑娘一愣,轉頭直勾勾的盯著他,“斷……斷袖?”
“嗯哼,這事知道的人不多,除了丁少俠的親近之人,大概也就我這個情報販子知道,”蘇我抬眼,“丁零陵和崆峒掌門的收徒,他的大師兄乜風暘,是一對曾經出生入死的戀人,雖然他們各自的家人還不知情,但是崆峒掌門已經默許了這件事情。”
“我靠!”董姑娘爆豆了,“怎麼到處都是斷袖!老孃到底穿到了什麼地方!”
“噓,董姑娘,小點聲。”
“嗚嗚嗚,”董姝一臉絕望的夠到蘇我身邊,“蘇道長,你一定要找個女人成親啊,千萬不要讓我對這個世界失去信心啊!”
蘇我愣了愣,苦笑起來,“這個……董姑娘,貧道是出家人,此生不會娶親。”
“怎麼可能?這個太玄宮不是你們家一輩輩傳下來的嗎?”
“是啊,只是前幾任宮主都沒出家,只有我十七歲那年出家當了道士。”
“啊啊啊啊!”董姑娘暴跳如雷的撲過去要掐蘇我的脖子,“你給我還俗,你給我還俗!”
董姑娘謀殺蘇道長之際,離石牢不遠的廢棄寺廟當中,一個書童打扮的小孩子正坐在昏暗的雜物間裡,一件件的翻找地上的書籍文案,找了半晌,他不由洩氣,一屁股坐在滿地亂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