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第1/4 頁)
�俠骼涿嫖匏降拇笫π鄭�閃酸輕忌舷攏�巳宋肪宓拇嬖凇�
然後就是左布衣又籌到錢,為觀裡的三清泥像再塑金身的那一年,那個高高瘦瘦的男人又來到了崆峒山,卻還是不肯進門,他手裡牽著一個小小的孩子,臉蛋白白軟軟像是發麵饅頭,一對眉毛卻生的十分有神,眼睛大大的,像是年畫上走下來的送福娃娃。
“跟他說,這是我兒子。”男人堅持不跨過山門的那條界限,隔著門框對乜風暘說道,“零零以後就託付給他了,我還有個女兒,大點後也會送到崆峒來。”
“你……你不進去看看他嗎?”乜風暘畢竟也是半大孩子,心裡只以為這人一定是師傅極好的朋友,於是挽留道,“師傅他這兩年再沒有沾過酒,都是多虧了你,你去見見他,他定然十分高興。”
男人彎了彎唇角,卻是個苦笑,“不了,他這人大大咧咧,好多事照顧不到,你是個細心的孩子,幫我教好零零。”
他轉身走得決絕,左布衣趕到山門口的時候一個背影都沒有看見,只剩下那饅頭似的軟娃娃躲在自己板著一張死人臉的大弟子身後,怯生生的望著自己。
零零是被他爹在山門□付給乜風暘的,這小東西極其認生,剛來的那一個月,除了乜風暘誰也近不了身。兒左布衣似乎對那高瘦男人心存怨氣,雖然對方把兒子都貢獻出來了,他卻置氣似的撒手不管,於是照顧奶娃娃的使命就光榮的落到了大師兄乜風暘身上。
“師……師兄!”自那以後崆峒山上最常見的場景就是這小東西跌跌撞撞的跑向乜風暘,含含糊糊眼淚汪汪的喊著師兄,硬生生的為乜風暘那張少年老成的臉平添了一分母性的光輝。
“怎麼了零零?”正指導師弟練劍的大師兄忙蹲下來,接住小東西的飛撲,“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又哭鼻子?”
“嗚——”小東西攤開肉肉的小手掌,舉到了乜風暘眼前,“零零不要練功了,痛~”
眼看著白白的小手上幾道鮮明的紅痕,大師兄也有點心疼了,但是自己也是這麼練過來的,丁零陵已經六歲了,現在起步並不算早,這孩子也的確是太嬌氣了。於是乜風暘板著臉說道,“不行零零,不練功以後怎麼行俠仗義,怎麼光復崆峒呢?你看,師兄師姐們都在練功,一點點小疼,忍忍就過去了,不怕的!”說著他低頭吹了吹小東西的手心,“來,大師兄給吹吹,不疼了!”
“那……那大師兄教我,”零零挪了挪腳尖,彆彆扭扭的說道,“剛剛大師兄都不理我。”
“好,”乜風暘不自覺的露出笑來,“我教你。”
嗚嗚嗚,眾位崆峒弟子在心中無聲的抽泣起來,大師兄,你什麼時候能對我們這麼溫柔啊!
看著自己捧在心尖上疼的孩子一點點長大,乜風暘不是不自豪的,只是時間不但讓丁零陵由軟軟的小東西成長成俊朗不凡的少年,也拉開了他與乜風暘的距離。
丁零陵不再怯生生的只認大師兄,而是成為錦心繡口最善言辭的丁少俠,在師門裡人緣最好,同最孤僻內向的師弟都能說上兩句話。他是左布衣的得意門徒,有師父,有師兄弟,有妹妹,十六歲行走江湖之後,還結交了不少肝膽相照的朋友,奇怪的是,他與所有人都和和氣氣十分友好,卻唯獨與乜風暘冷臉相對,要麼當這人不存在,瞟都不瞟他一眼,要麼就恭恭敬敬冰冰冷冷,還不如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乜風暘不是沒有察覺,也不是不想明白究竟,只是那孩子是自己從小嬌慣大的,遷就他已經成為自己的本能,雖然沒有表示出來過,但是他自己知道,他可以為那孩子做任何事。可也就是這一點引起了一貫謹慎的他的高度警戒,丁零陵對他的冷落正好讓他可以順水推舟,讓自己冷靜冷靜,如果只是師兄弟,疼愛到了這個地步,真的可以嗎?
又是一年新春,許多學成武藝,除外闖蕩的師兄弟都回來崆峒一起過年,除夕這晚本該大家一起守歲,師父左布衣卻單獨把乜風暘叫道書房裡去,和他說了兩件事情。
因為崆峒重建後雖然廣收門徒,但是現在門裡的都是年輕一輩,在江湖上名聲響亮,舉足輕重的只有左布衣一人。左布衣急於叫乜風暘真正的在江湖上鼎立,所以給了他兩個選擇,要麼開春就迎娶唐大小姐唐婉,和唐門聯姻,要麼這年一過完就隻身前去苗疆,調查五毒教以人練蠱一事。
乜風暘當時幾乎是脫口而出,想選第二項,卻生生被左布衣攔下來,“風兒,崆峒派重建之後能扛到如今,是你與為師一同抗下的,如今你的師弟師妹們雖然有不少比較傑出的,但是能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