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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之前的聲音,可以將它解釋為翻身。
月上中天,清冷的月光從窗外透進一縷,剛好映在床上,隆起的被子裡時不時的傳出這種喀蹦聲,每發聲一次被子裡的就蠕動一下。終於豁的一下,被中人不堪折磨猛地掀開被子坐起。緊接著又是一陣急促的喀蹦聲。
〃真是太要命了。〃原客不禁痛撥出聲。
現在的他渾身痠痛不已,動輒就是一陣痠痛,就好似骨頭架子被醋泡了一遍,提不起勁還莫名的難受。雖不至於像斷臂之痛,可這種痠麻感卻是源源不斷,折磨的原客大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想想明天早晨還要再去田裡,更不能讓楊白髮覺,這些事他要是不幹,就只能讓楊白去,那樣,他可捨不得,尤其是在嚐了這種勞作的辛苦之後。
原客坐在床上半響,嘴角慢慢帶上了笑意,艱難的活動了一下肩膀,重新又躺回被窩,雖沒睡意卻閉著眼睛,靜靜養神,順便繼續想著剛才的事。
今天是原客第一次做農事,幸苦自不必說,有很多東西他和楊白不懂,便叫了張大爺在一旁指點。
他和楊白商量五畝地裡,小麥種四畝,土豆和番薯種上一畝地。要種地就要先翻秋茬,地裡的水稻杆沖天翹著,走在地裡一不小心都會劃傷腿腳。張大爺說幸好不是種水稻,要是種稻子還得先灌溉,那更麻煩。原客只好老老實實地按張大爺說的先翻地,村長家騾子農具一應俱全,他就毫不客氣的借了過來。
第一次下地,拉不住騾子,原客差點摔個狗□,幸好楊白在一遍幫持。在地裡走了兩遭,原客的小腿被稻杆劃得滿是細小的血痕,火辣辣的疼。於是他堅決不讓楊白下地,楊白拗不過他,只好回家準備午飯。
前幾次原客壓不住犁,一趟過去,只是把地皮嘩啦起一道白痕,一點都沒有翻出底層的溼土。張大爺勒令他用點勁,手把手的教他怎麼操縱騾子還有握鐵犁的力度,幾趟下來,原客掌握了竅門,再走過去身後都是翻好的地,而且翻出來的泥土越來越溼。原客頓時信心十足。
張大爺站在田壠邊,看著原客幹勁十足的樣子,還是決定先不說,他前面翻的這些地不夠深,以後還得重新翻。到時候再說吧,張大爺心想。
就這樣第一天的日子裡,原客翻了一天的地,雖然只有兩畝,可看著大片地裡,乾地溼地的對比,原客還是很自豪的。送午飯來的楊白,看著在田間揮汗如雨,抽著騾子小心操縱的著鐵犁的原客,那一刻,汗水裡對映出的是他從未見過的清晰影像。這個男人,間接地被他改變,楊白心裡歡喜和愧疚夾雜。
匆匆吃過午飯,看著原客額上的汗珠,楊白想要下田幫忙,原客死活不願意,楊白只能作罷。可是在田壠上和張大爺看了一會兒,楊白匆匆回了家,拿了條毛巾,帶著盆去溪邊舀了一盆清水,端來田邊,在原客每次過來的時候,用溼毛巾給他擦擦汗。
張大爺在一旁眯著眼睛想,這小白要是個女子,這情景還真是一對幸福的小夫妻,丈夫下田,妻子在岸邊送飯擦汗,悉心照顧。
一直到天徹底黑了,原客才肯放下鐵犁,和焦急等待的楊白一起回了家。
回家用楊白老早準備好的熱水,衝了個澡。這一衝,趕跑了疲憊,卻也迎來了渾身的肌肉痠痛酥麻感。之前原客鬥志昂揚,不知疲憊,這一歇下來所有的疲累一起爆發。原客顫著手迅速套上衣服,在楊白進來之前硬挨著收拾停當。
看著擺了一桌的晚飯,原客只拿個饅頭沾了點醬,就著吃了,用想睡覺當藉口,早早躺到了床上。楊白也沒多想,只當他是真累了,收拾了碗筷,去睡了。
而現在,原客折騰的大半夜也沒睡著。不過他心裡還是開心的,為自己努力的成果,也為能幫著楊白,沒讓楊白吃苦高興。他老在想,要是沒有自己,現在所有的事要是都讓楊白做,這麼想想,原客都覺得心疼。
他們之間的牽絆,在生活中的點點滴滴裡,無形的融進了各自的心底深處。即使沒有言明,沒有承認,可是為對方著想的心思,卻絲毫未減,甚至因著這份壓抑的感情,感受更深。
〃叩叩叩……〃楊白在門口敲了很久的門,原客才開啟。
看著端著早飯的楊白,和他身後透進來的溫暖陽光,原客一驚,都這麼晚了,今天要把田翻完的。
看出原客的憂慮,楊白嘆口氣:〃你昨晚睡得晚,我便沒叫你,種地的事不是一朝一夕的,慢慢來,別累壞了你自個。進來吃飯吧!〃
原來都知道。
原客惱怒自己,肯定是他翻身的動靜太大,吵著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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