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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鋒,不僅毫髮無傷,還硬是將凌飛羽手中劍斷成兩截!
凌飛羽不愧是杜橫舟的徒弟,眼看情勢瞬間逆轉,他的神情反倒比之前更為平靜。只見他用力朝地上吐出一口血沫,嘴角微揚,道:“師父,你說得對!這一身武功,連著流雲十九式一起,我連本帶利還給你!”說話時,他雖然是微笑著,但那掛在臉上的笑容卻漸漸變得與平日裡大不相同,冷靜中透出點點狠戾,狠戾中流露絲絲瘋狂……
看著那雙幾乎要流出血淚的眼睛,杜橫舟微微愣怔。凌飛羽手中斷劍只剩短短一截,杜橫舟怔住的瞬間,他卻已扔掉手中劍柄,腳尖一挑,將斷下的那截劍尖握在手上。寶劍鋒銳,凌飛羽的指縫間一下子鮮血淋漓,但他好似不知道痛一般,死死抓著那劍鋒便向杜橫舟猛攻上去……
天魔解體大法。
“飛羽!”
當燕銘笙察覺出異樣時,凌飛羽已再一次將杜橫舟逼進了死角。杜橫舟想逃,但凌飛羽的反應實在太快,瞬間便封住了他的每一條退路,令他那詭異的輕功絲毫沒有用武之地。
凌飛羽的動作是那樣快,快得連燕銘笙都看不清他每一次的出招,只能看見一道變幻莫測的白色身形,一點忽明忽暗的閃爍反光,和那反光劃過的軌跡上,帶出的一道血霧劃成的軌跡……
“飛羽!”
燕銘笙挺身而上的瞬間,杜橫舟倒下了,——沒有人看見凌飛羽手中的劍尖是如何刺穿他的喉嚨。
但同一個瞬間,凌飛羽也倒下了,他的身下流出鮮紅的血,好像再也止不住一般,迅速的順著地上的石磚縫隙擴散,蔓延……
“飛羽……”
燕銘笙抱著他,慌亂的尋找他身上的傷口。——可是他的身上全是傷口,每一道傷口都在不停的流出鮮血。
燕銘笙將內力傳給他,源源不斷的。可是那傳過去的內力就如石沉大海一般,過了很久,那股熟悉的暖流都沒有再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尾聲
青雲山。
青雲山頂那冢孤墳邊,又添了一冢新墳。
那兩座墳冢前,坐著一個人。
凌飛羽手中握著一根寸餘長的鐵釘,對著那新墳輕聲道:“師父,小羽竟沒有察覺你為奸人所害,實在該死!但是小羽現在還不能死,小羽一定要查出究竟是誰害了你和蘇前輩,替你們報仇!”
他說著,眼中已蒙上一層薄薄的水霧。但他用力眨了眨眼睛,吸了下鼻子,轉而對另一邊的墳冢道:“師祖爺爺,求你保佑飛羽找出害師父變成那樣的兇手!飛羽即便拼上這條性命,也要將他碎屍萬段……咳咳……將他……咳咳咳……”
他的話音被一陣劇烈的咳嗽淹沒。也因此他沒有聽見身後林中由遠及近的腳步聲,——直到一件帶著熟悉味道的溫暖大氅輕輕搭上他的肩頭。
“小兄弟,今天這樣冷,你身子未好,怎麼敢在這裡吹風!”燕銘笙張開雙臂將他收進懷裡,聲音裡除了心痛,還有一點兒生氣,“是我太傻!一再信了你的話,信你會好好照顧自己,還放你一個人待了這許多天!”
“銘笙……”凌飛羽原本並不覺得多冷,可是被燕銘笙抱著,才發現自己的身體早就凍得發僵,——他忍不住往燕銘笙懷裡蹭了蹭,好似撒嬌一般,“銘笙,你真暖和!”
“哎!還是陽哥厲害!”燕銘笙被他蹭得一下子便洩了氣,哀嘆了聲,“你就是天生來克我的!”
“銘笙……”凌飛羽卻不理他擠眉弄眼的嘆息,抬起凍得通紅的臉一個勁的瞧他,“銘笙,你不是要回正氣門接過代掌門的工作?怎麼這麼快又跑回來了?嗯……你是不是冷?你的臉都凍得又紅又腫的了!”
“我不冷。”燕銘笙搖了搖頭,——他的身上也的確一點都不冷,可是他的臉看上去卻比平日裡大了一圈,有些地方甚至紅得發紫,——他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嘆息連連,“哎……你問了那麼多問題,我卻只要兩三句話就能說完……並非我不想承擔這代掌門的責任,可是我才一回去,我師父便說要將霞妹嫁給我,把我嚇得趕緊嚴詞拒絕。霞妹被我傷了面子,氣得痛毆了我一頓。師父和師叔看霞妹那樣傷心,便又把我打發出來,讓我好好調查那兩枚透骨釘的事,最好查到霞妹看到我不生氣的時候再回去。”
他說得繪聲繪色,凌飛羽臉上的表情就好似在聽什麼有趣的故事一般。燕銘笙看著他那副專心的樣子,眨了眨眼睛,又道:“可是霞妹這姑娘什麼都好,就是有些太要面子!你說要是她這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