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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再也難以甩開他的手,更是一時不由大駭。但那人卻似對凌飛羽的心緒毫無所覺一般,依舊笑著,將手伸向他的衣服下襬,輕輕一撩,道:“這位小兄弟不慣騎馬,可憐,這腿上,怕是已經血肉模糊了吧!”
這一回凌飛羽有備而來,一側身,好歹是沒有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撩開衣襬,卻是被他一語中的說中了心事,——自己常年居於青雲山上,平日很少下山,即便是下山也極少騎馬,可是這幾日卻不得不與燕銘笙日夜兼程,馬不停蹄,現在大腿內側早就讓那馬背磨破了好幾層皮,即使是跨出一小步,都讓人苦不堪言!
凌飛羽抬頭看向那人,目光中充滿警覺與戒備。只見那人一身白,身形高挑瘦削,倒也可讚一聲玉樹臨風,只是不知為何卻用個銀色的面具遮住了半邊臉。凌飛羽再看那人露出的半邊臉上,杏眼兒笑得彎彎的,細長的眉毛畫出個頗風流嫵媚的弧度,無論是鼻子還是嘴唇,皆是無可挑剔的好看。
凌飛羽看得有些呆了,燕銘笙卻連忙伸手去拉那人,口中頗無可奈何道:“秦大俠,你可饒了他吧!”
凌飛羽方才知道燕銘笙與此人乃是舊識,剛稍許放下心來,卻又一下子跌回凳子上,茫茫然的抬頭一望。那來人見他神情可愛,更是止不住笑道:“銘笙小弟,他是誰?這樣子真是討人喜歡!——哎呀呀,小兄弟你莫怕!我是銘笙小弟的大哥,姓秦名昊陽,你可以叫我秦大哥,也可以叫我陽哥。”
聽到他的名字,凌飛羽頓時恍然,連忙起身行了一禮道:“凌飛羽。”
不成想秦昊陽似也聽過凌飛羽的名字,一邊還了一禮一邊眯著眼將他好一番端詳,末了才向二人點了點頭,道:“這回你們可小心些!若是一擊不成便算了!要我說江湖上那麼些武林正派,怎麼竟推了你們這兩個小娃娃出來冒險!”
燕銘笙聞言,將胸一挺,聲音卻十分沉著:“陽哥放心!既然只有‘斬風訣’和‘流雲十九式’可破這‘天罡地煞’的魔功,我倆……銘笙自然義不容辭!”
凌飛羽聽他話到一半,豪言壯語之間忽然打了個磕巴,心知肚明的續了一句:“秦大哥,我們自會多加小心。”
見他二人神色堅定,秦昊陽無奈將手一揮,道:“如此便好。——喏,銘笙小弟,我剛好隨身帶了些傷藥,你回去後便幫飛羽小弟塗上吧。”說完又從袖口中摸出一隻白玉瓶放在桌上,繼而向二人招了招手道:“我們明日狂沙堡見了。”
話音未落,他的人影已從二人面前翩然消失,二人一轉頭,只見那白色的人影已來到樓下的大街上,再一定睛時,卻又從那街上消失無蹤了……
凌飛羽忍不住驚歎道:“好厲害的輕功!”
燕銘笙卻似早就見慣了一般,摸著光溜溜的下巴,嘿嘿笑道:“那你改日若是見了昊天,一定更加驚訝!”
凌飛羽問:“安樂山莊的二公子秦昊天麼?”
燕銘笙用力點頭,道:“就是他。他比陽哥高出一頭,寬出一倍,可是他的輕功竟能和陽哥一樣厲害,實在是叫人目瞪口呆!”
凌飛羽又問:“秦昊天……他也來了狂沙堡嗎?”
燕銘笙更加用力的點了下頭,一點兒也不遲疑:“一定來了。因為從來陽哥去哪裡,昊天也一定會跟到那裡。”
凌飛羽奇道:“可是我聽說……秦大哥他不是……”
可他猶疑的話音未完,燕銘笙已看出他的疑惑,第三次點了點頭,道:“嗯。陽哥並非秦莊主和夫人的親生兒子。據說當年莊主和夫人恩愛甚篤,莊主夫人卻始終未能生育,只好收養了陽哥。想不到在收養了陽哥後三年,夫人便生下了昊天,後來還又得了一個小女兒嬌嬌。不過儘管如此,陽哥和昊天二人卻好得真如親兄弟一般。據說昊天小時候不愛練武,總是偷懶,但自從有一次陽哥為了救他被野狼抓爛了臉,昊天便像從此變了一個人一般,勤練武功,現在他的武功,已經與陽哥不相上下了!”
“原來如此。”凌飛羽微微點頭,面上頗有些嚴肅,似還在腦中消化這段江湖舊事。
燕銘笙卻立刻將那些前塵往事拋諸腦後,笑嘻嘻的拉起他的手,另一手晃了晃秦昊天留下的白玉小瓶,道:“莫管那些了!快脫了褲子我看看!秦大哥說的可真?哎!我記得我第一次騎馬的時候……啊呀!你做什麼打我!”
作者有話要說:
☆、第 7 章
“啊呀!你真是能忍!”客棧房間裡,凌飛羽給自己大腿上磨破的傷口上藥,燕銘笙就在一旁伸著脖子看著,時不時嘴裡“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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