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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有知,一定要保佑染塵大仇得報。決不讓你冤死的異國他鄉。”
淚和著血,滴滴滲入泥土,正午的烈日直射而下,只留給染塵一個小小的倒影。
你忘了嗎?你說,你要我從此跟著你,有你歐陽子恆的地方就有我染塵。
你忘了嗎?你說,只要我跟著你,你定不負我!
這就是你所謂的不負我嗎?天人永隔!
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靖南王,死後,只有一抔黃土掩屍。
空氣凝固之時,染塵忽然飛身上馬,絕塵而去,只有一抹白色身影,消失在山道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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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極門內,白色帷帳依然高掛,一個半月前,無極門門主閻無極兩次遭遇聖教殺手刺殺,終於因勝負重傷,不敵而亡。作為無極門少主的白冷星,自然登上了門主之位。
“門主!”桑柔端著藥碗,走進白冷星的房中,夜色濃黑,只有月光依稀射入放內,隱約能看見房中擺放錯落的傢俱。
桑柔放下藥碗,點亮桌上的油燈,橙黃的火苗映的滿室昏黃。
“該喝藥了。”復又拿起藥碗,端至白冷星面前,桑柔柔聲道。雖然知道結果很可能是被潑了滿身,或者是直接從窗戶扔出去,但是這一切都無關緊要,只要他能喝藥,受這點苦算什麼。
白冷星沒有抬眸,漆黑的眸子一轉,伸手端起了藥碗,隨手向窗外扔去。
兵乓一聲,瓷碗碎裂,窗外的芭蕉樹葉颯颯作響。
桑柔低著頭,默默退到門口,輕聲道:“門主,桑柔再去為你熬一碗。”
明明是盛夏時節,不知為何,染塵覺得身上有點涼。他拿出一顆師傅研製的抑制武功反噬的藥丸,匆匆塞入口中。
桑柔行至小院門口,停下了腳步,緩緩開口道:“芭蕉樹後的朋友,你可以現身了。”
染塵也不躲閃,從樹後站了出來。
月光下,一樣的白衣翩然,一樣的秀美讓人忘了呼吸。
一個如池中青蓮,出淤泥而不染。
一個如風中百合,墜凡塵而不妖。
他們兩個一樣受上天眷顧,卻註定會是彼此的敵手。
染塵淡淡一笑,像是看見了老朋友一般,向桑柔微微頷首道:“我是來找他的,與你無關。”
桑柔轉身,兩人在月下對視,說道:“你也看見了,他現在沒有還手之力。如果你執意要進去,那只有踏過我的屍體。”他的眼裡充滿了堅定,沒有一絲雜念。
“我可以等,等他好起來,再與他一決高下,我與他之間的是是非非,不足以於外人言。”染塵側身,一臉冷然。
“呵……”桑柔忽然笑了起來,說道:“有什麼不足以於外人言的?不就是那麼幾檔子破事嗎?你又能比我高貴到什麼地方?不還是當著自己愛人的面,在別的男人身下曲意承歡嗎?”
“你……你說什麼……”染塵的臉色頓時泛白,記憶中的點點滴滴匯聚成一幅斷斷續續的畫面,他只記得當時自己病的很重,很重很重……“不是這樣的!”染塵辯解道。
“什麼不是!”桑柔一把拽起了染塵的領子,將他拖到小院外,狠狠的說道:“要不是因為你,你勾引他,那一晚,我就殺了歐陽子恆,然後,我再殺了你,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情,就不會有今天這個意志頹靡,沒有半點生機的白冷星!是你毀了他,是你!”
染塵推開桑柔的手,退後幾步,冷冷道:“你有你的愛,我也有我的愛,就算我曾在他身下曲意承歡,那又怎樣?只不過身不由己而已。我,固然可恨,但是我不可憐,你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可憐人!”
一口氣將心中的話說出,反而覺得釋懷了不少,背過身子,染塵不再看桑柔,決然道:“你去告訴他,中秋之夜,我會在五里外的土地廟等他,他若是個男人,就不應該讓愛著自己的人,為他白白送命!”
月華如水,隨風送走一襲白衣,衣袂翻飛之處,依稀還能聽見他決然的聲音。
他若是個男人,就不應該讓愛著自己的人,為他白白送命。
可是,你可知道,若是真心愛著他的人,即便為他白白送命了,那也是心甘情願的。
“他走了……”桑柔轉過身子,對著門內那一抹黑色身影,淡淡道。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對他既愛又恨嗎?”冷星苦苦一笑,“因為我嫉妒他!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成為越王的義子嗎?”
“聽說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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