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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子恆霍的跪了下來，拉著他手的染塵也一併被拉著跪了下來，說道：“只要前輩答應讓我義弟復明，無論任何條件，在下都可以答應！”他的臉上透著一股堅定。

無論任何條件，他都會答應。染塵聽著，心臟被前所未有的溫暖包圍著，緊緊抓住了他的手，眼中溼溼熱熱。

一旁的如歌靜靜的看著這個兩個男子，他們真的只是結拜兄弟嗎？為什麼，他的一舉一動，總是透著一種超乎尋常的關愛，將他牢牢的護在身後。

“婆婆……您不是研製了新藥嗎？不如就讓他為你試藥吧。”如歌跪在那美人的椅邊，拽著她的手撒嬌道。

“你的意思是，讓我救他？”美人轉頭看著如歌。而如歌卻含羞的低下頭，思忖片刻，又抬頭說道：“婆婆，您這次閉關，肯定又研製了新藥吧，不如讓他們為你試藥，你賞一個恩情給他們，讓那位公子復明吧。”

美人低下頭，眸光掃了掃如歌，嘴角溢位絲絲笑意；“我現在研製的藥，先來不用試，直接用，再說了，我這次研製的新藥，有用沒用，還真的不好考證呢！”

如歌的眸中放出光芒，輕笑道：“婆婆，你又研製了什麼新藥？”

美人的臉上笑容更甚：“童年——它的名字叫童年，誰若是服用了這種藥，只能記起自己六歲以前的事情，也就是說，只能記得自己的童年。”她的笑容很美，美的就像是天上下凡的九天玄女，抬起星眸，略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說道：“這兩個人，若是讓他們只記得六歲以前的事情，那多可惜啊。”她站起身來，步履輕盈的走到歐陽子恆面前，伸出她那雙乾枯如樹皮，乾瘦如樹枝的手，勾起了歐陽子恆的下頷。

嘖嘖讚道：“長的真不錯，像極了你爹……”她又側過身子，移到染塵的面前，同樣的動作，勾起染塵的下巴。忽然被一隻手扣住了下巴，染塵緊張的往後縮了縮身子，歐陽子恆極其關愛的將染塵摟在懷裡。

鬆開染塵的下頷，美人轉過身，很惡俗的看了他兩一眼，搖著頭，裝腔作勢的說道：“吳國的傳統呀，從來都不曾改過，看來今天還是讓我來幫你們改一改吧。”

坐了下來，她很平淡的說道：“我可以幫他醫好眼睛，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聽說她願意救治，歐陽子恆眸光一亮，問道：“什麼條件？”

挑眉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如歌，說道：“娶了如歌，讓她當你的王妃，我就救他！”

“不可能！”歐陽子恆答道，“我已經有一妻一妾了。”

“那你就帶著他走！”美人厲聲道。

“除了這個還有別的選擇嗎？”歐陽子恆問道。

“沒有！”

“你們別爭了！”一隻站在一旁的如歌忽然大喊出聲。

“婆婆……你幫他吧！”如歌直直的跪在那美人身前，“不是他不肯娶我，而是，我不願嫁他！”她的眼淚落下來，順著她臉上蜿蜒的疤痕，落到胸前的衣襟。

“我讓他娶你，不好嗎？”她明明看出了她眼中的情愫，這種情竇初開的感覺她也有過，又怎麼會感覺不到呢？

“不好！”如歌毅然的回絕道：“他若心甘情願的娶我，我便願意，但婆婆總該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強摘的花不香，他要是為了一時救人而娶了我，那我才是最不幸的”頓了頓，她又說道“況且，我如果有婆婆那樣如花的美貌，到也就算了，我這個樣子，恐怕是做人家的洗腳丫頭都不配吧！”

沒有想到這個如歌姑娘會說這些話，歐陽子恆心中對她頓時充滿了欽佩，連忙開口道“姑娘，在下絕對不是因為姑娘的容貌而不願娶你，在下只是自問不是一個稱職的夫君，連自己家的一妻一妾都沒有盡到做夫君的責任，實在是配不上姑娘。”

“別在這裡廢話囉嗦，”那美人聽著他們兩的你來我往，似乎有點急躁，“你不娶她也行，娶我！”

片刻間，整個山洞都陷入了死寂。

一直都未開口的染塵站起身來，背過身子，說道：“公子，那裡是門口嗎？我們回家。”染塵心裡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眼睛不治了沒關係，只要他在我身邊足矣，為什麼要對他百般刁難！

歐陽子恆也起身轉過身子，卻依然緊緊的握住染塵的手，說道：“好，我們不治了，從此以後，我便是你的眼睛。”

他扶著染塵，一步一步朝出口走去，染塵啊染塵，從此以後，我一步都不會離開你的身邊。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如歌的眼角又溢位一絲淚，好似怕被那美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