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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到明日就要出戰,不知何時能歸來,心中頓生傷感,從頸項中拿出一根紅色絲線,上面綁著一付同心鎖,將那鎖上的鑰匙取了下來,抓住染塵的手,放入他的掌心:“這是我孃的遺物,玉石製成的同心鎖,我將鑰匙贈與你。”
染塵的手抖了一下,不知為何這小小的鑰匙,竟有千斤的重量。可是為何,自己的心,卻沒有為此動容。
同心鎖又如何,鳳鳴劍又如何,我只當是幫你保管著吧,能與你並肩,笑看江山的永遠都不會是我……
我,正如瑞王所說的,只是一個孌童……正如你所說的,只是一條養出了感情的狗……而已。
手中握住了這鑰匙,微微一笑:“公子,染塵會好好保管。”
歐陽子恆攬過染塵的身子,攔腰抱起,低頭親吻著染塵的唇,染塵的眸子微微闔著,卻不像往日那樣緊閉著,身子也不想往日那般緊張。他伸出雙手,勾住歐陽子恆的脖子,舌尖纏綿的回應著,低低輕語道:“公子,今夜,讓塵兒記住你可好。”歐陽子恆抱著染塵的身子微微僵硬,旋即點了點頭,步入房中。
染塵在子恆的身下甜蜜的吟哦著,像是步入了極樂的天國,卻又緊靠著地獄之門,他火熱的軀體每一處都泛著誘人的粉色,引的歐陽子恆再也不能控制著隱忍許久的愛戀,在染塵的體內釋放了所有。
今夜……我只當自己是你的孌童……染塵的呻吟聲中似乎伴著無望的決絕的哭聲,浸溼了華麗的枕巾。
今夜……或許是今生的……最後一夜。
臨走時歐陽子恆沒有來向染塵告別,染塵硬撐著身體,來到後花園的角落,看著虞採萱一路送著歐陽子恆,她的小腹微微隆起,臉上洋溢著幸福卻又羞澀的笑容,站在歐陽子恆的身邊,多麼相配的一對璧人。
歐陽子恆穿一身紫銅戰甲,更顯得英氣逼人,手中捧著一個盔帽,與虞採萱一路有說有笑,樣子頗為親熱,染塵只覺得心裡酸酸的,最後時刻,他想的總歸是他的嬌妻,躊躇了多時,終是從角落裡走了出來,略為彆扭的跟到他們身後,喚道:“殿下,王妃。”虞採萱先是一愣,臉上更浮現出冷冷的表情,染塵避過她的視線,走到歐陽子恆面前,將手中的鳳鳴劍放入他的掌中,說道:“殿下,鳳鳴劍乃是神兵利器,你帶在身上防身吧。”說著,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未過了幾日,張然便被虞萬重調去了兵部,主管糧草押運,因為怕瑞王從中搞鬼,虞萬重此次呼叫的都是他自己或者是歐陽子恆的親信。確保糧草能順利運送到前線。染塵的無塵居,也調換了看守,雖然沒有特意留心,染塵也知道,這兩個人,不是王府的下人。所幸他深居簡出,基本都在無塵居中,鮮少出入,因此也沒有被為難。
側妃寢室,虞採萱臥在美人榻上,微闔著眼,一派懶懶的模樣,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在紫色輕紗下,更是明顯。
“小姐,安胎藥,已經不燙了,您喝口吧?”綠兒細心的吹涼了,送到虞採萱唇邊,虞採萱卻看也沒看,側過身子,甩了甩手道:“端下去吧,我不想喝。”
綠兒只得依言,默默退到一旁。
“萱兒……子恆才出發兩天,你這邊已經泛起了相思病了?”虞萬重人未進門,聲先入。
虞採萱從榻上微微支起了身子,撒嬌道:“爹爹,你就知道取笑女兒,就算是犯了相思病,恐怕這王府裡也不只女兒一人吧。”說著,臉色漸漸淡了下來,微微嘆息起來。
虞萬重怎能不知道這寶貝女兒話中的意思,說道:“你又何必掛心,這靖南王的正妃,遲早是你的,他日子恆當了太子,你自然是太子妃,要是他當了吳王,你母憑子貴,自然也會是王后。”虞萬重說的信心滿滿。
虞採萱垂了垂眼眸,一雙秀眉微微蹙起;“可他的心,終究不在我身上,偏生我又不能和一個男子爭風吃醋,只怕汙了他的名聲。”
虞萬重上前,憐惜的拍了拍自己女兒的肩膀,說道:“萱兒,此人不除,終是禍患,子恆前途無量,我們不能讓這個男子毀了他一世的英明,如今子恆出征,正是我們為他掃清障礙的大好時機!”虞萬重眸中漸露殺機,每一字每一句的說進虞採萱的心坎。
虞採萱那張明淨的小臉暗了下來,剪剪雙眸幾乎瀝出水來,良久,才徐徐說道:“如今,我只想安生養胎而已。”
虞萬重轉過身子,在房中的椅子上落座,端起綠兒奉上的茶盞,微微抿了一口,說道:“若是錯過了這個機會,只怕萱兒以後機會難得,子恆對他的情意,萱兒你也看在眼中,縱使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