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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放雜物的屋子,其實是一大半的屋子都堆著大木箱子,滿滿騰騰的,另一面牆邊是張床鋪,但是上面也堆著東西,屋子裡散發著黴味兒,而且腳一邁進來就有塵土被揚起來,看來這裡是很久沒人進來了。
“這屋子~~黑子哥要自己收拾收拾了~~”鐵蛋兒說著環視下四周圍,見沒有一個乾淨地方能夠讓他把鋪蓋卷放下,便退了步出了屋門,“我先把被褥放我那屋去吧!就這邊數第三間屋。”
“好,我一會兒去拿。”
這雜物房看著難收拾,但其實也還簡單,隨便擦擦表面的塵土,把東西規制規制,能把床騰出來也就能住了。
黑子大略收拾了收拾也就住下了,隨著黑暗的來臨,夜到了,黑子也隨之嘆口氣,他的毒快要發作了。
鏡寧師太和他說過,他身上這毒說壞但又不致命,只是每夜會折磨人,毒發時會猶如赤身裸體置身在冰窖之中,黑子躺在床上等待著每夜的折磨到來,隨著一陣顫慄,冰冷襲來。
黑子咬緊了牙關,身上的厚棉被此時薄如蟬翼,黑子雙臂緊緊的抱著自己,蜷起身子,希望這痛苦趕快過去。
隨著天邊的魚肚白,黑子的痛苦退去了,這毒對他是一夜的折磨,他聽到院中已經有人走動了,掙扎著起來,嘴裡有腥味,舔舔嘴唇,想是昨夜在痛苦中咬破了嘴唇。
吃罷了早飯,黑子就往張福那邊去報道去,張福見黑子來了就笑呵呵的讓他坐下,“你昨天對的賬我都看了,不錯啊!”
“謝謝管家。”
“這樣,你就跟著我幹活吧!今天各省的掌櫃的都到了,你隨著我去意祥樓我把掌櫃的們都介紹給你,這幾日他們在晉陽城的衣食住行,你就在意祥樓幫襯著。”
“我知道了。”黑子淡淡的回答道。
張福又指了指放在桌上的兩套衣裳,“這兩套衣裳是新的,月前給我侄子做的,我瞧著你倆身形差不多就給你拿來了,你現在給我幹活也不能太埋汰了,就先拿去穿,等發了月錢再慢慢還給我就是了。”
黑子點點頭,“知道了,管家,什麼時候走?”
“你去裡屋把衣服換了咱們就走,那意祥樓還有不少事情要和你交代呢!”
“我明白了。”黑子說著就抓起一套衣服進了裡屋,裡屋是個小床鋪和一張小桌子,想來是張福睏乏的時候小歇的地方,黑子脫去衣裳,身上大大小小分佈這黑斑,黑子低頭看了眼,不禁嘆了口氣,這樣的折磨想來是沒個頭了。
3。
關家堡祖上起家的生意是大米,後來隨著生意越做越好,茶葉、綢緞等等也隨之做了起來,到了關孝山父親時,更是建起了錢莊,這個月是關家分佈在全國各地的總掌櫃來向關孝山回稟去年一整年的生意情況。
意祥樓整個都被關家包下了,張福帶著黑子來到意祥樓的時候,總掌櫃們有的在房裡對賬,有的則三三五五的喝茶聊天。
在大堂坐著的幾個總掌櫃見張福來了都趕忙起身迎上,“張大哥!”
張福擺擺手讓大傢伙別這麼客氣,“都坐!都坐!”他率先坐下,掌櫃們雖然看到跟在張福身後的黑子都有些驚訝,不過大傢伙也都是走南闖北見過大世面的,雖然驚訝也並不覺得特別的奇怪,“今天來是帶著黑子過來給大傢伙認認!我這不能經常往來,意祥樓就黑子留在這兒了,大傢伙有什麼事情要找我,都可以讓他跑腿!”
“那敢情好!”其中一個身材高大體態微胖的男人笑道,“前兒晚上想拉張老哥出來喝酒,就是沒找到跑腿的,現可好了,兄弟們擺好了局就能讓黑子叫你去!”
“行啊!我也很想和兄弟們喝喝酒!”張福說著站起身,“得!我先走,喝酒的時候讓黑子去叫我去就行!”
“沒問題!張老哥慢走!”大傢伙送走了張福,又齊刷刷看向黑子,那高大漢子又說話了,“黑子兄弟,我們這也沒什麼事兒,只等著過兩天和東家見面,你不如找店小二要個空房待著,如果有事情要你跑腿,我們再叫你。”
黑子沉默了一下,“你們這麼多人,都沒事?”
“我們來的這些人,都有帶自己的下人過來,只是我們的下人進不去關家堡宅子而已,所以沒什麼要進大宅找張管家的事情,就不勞煩你了。”
“好,我明白了。”黑子點點頭,便去找店小二了。
店小二給黑子在一樓找了個小屋待著,黑子進了屋坐到床上便想起了張福給他的交代,其實他明面上是來做跑腿的,暗裡張福是讓他盯著個人,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