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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最終還是坐到了關孝山的邊上,關孝山立即盛了湯給黑子,“這是讓廚房燉的魚湯,酒還是別喝了,你身子不好。”
黑子也明白自己身子是什麼個情況,他只好慢慢的喝著魚湯,仇善夾了兩大口的菜嚼在嘴裡,“我仇善這次算是碰好運了,要不然去四空島這一路上可要費不少力氣,哪像現在,又有酒喝,又有菜吃!”
“這幾日咱們也算是相處愉悅,不如你就說說,你倒是師從何人?”關孝山端起酒杯也喝了起來,既然仇善自斟自飲,他也就不顧得仇善了。
“很多人都不信我是自己個看書學的,但是大傢伙都知道神醫陳子嶽是自學,奇怪奇怪,難道陳子嶽自學就是真的,我自學就是假的?”
“只能說你的醫術和你的年齡不相符。”關孝山道,“而且,既然你可以自學,又為什麼去找神醫拜師?”
關孝山這話換來仇善一抹得意的笑容,“聽聞神醫易容術了得,如果有人能夠在眾人之中找到他,就可以向他提一個要求,我打算如果我在四空島找到了他,就讓他拜我為師,如果沒找到,我就拜他為師!”
“仇大夫這話奇怪!”黑子放下湯勺,他托起腮幫子,“若是找不到神醫,又何來拜師?”
“黑子老弟,難道你不知道你家這位也算是和神醫是老交情了?”仇善笑嘻嘻的,黑子茫然的看向關孝山,他只以為關孝山和陳子嶽的徒弟司徒璟有些交情,就算是和徒弟認識也不見得能和陳子嶽這種老前輩搭上幾句吧!
“哼!你還知道的挺多!”關孝山冷哼,而後他邊夾菜給黑子邊解釋著,“救你的鏡寧師太和神醫陳子嶽是八拜之交,義兄妹,所以我和司徒璟也算是師兄弟,不過我醫術只是學了個皮毛而已。”
“黑子老弟,現下你明白了吧!就算是我認不出,關堡主也會為了你的病而極力找神醫,若是我猜的沒錯,神醫也不會看著自己侄兒的婆娘被寒毒迫害,一定會現身的。”
“哼!你倒是想得挺美!”關孝山想到那頑皮師伯的作為不禁搖了搖頭,“世人都知道神醫那脾氣秉性比孩童還頑皮,他哪裡有這個心?”
“誒?聽你這麼說,我也有點擔心了!”仇善手邊的酒壺已經倒乾淨了,他打了個飽嗝,“你這酒真是好酒!可惜黑子老弟不能喝。”
“等我這毒解了,就和仇大夫一醉方休!”
“哦?若是你毒解了,那關堡主不是要去死了?你就捨得?”仇善又道,他見黑子皺了皺眉頭,表情有些暗淡,仇善便伸了個懶腰站起身,“哎~~走了,酒足飯飽,去睡個覺!明天就到杭州了!走陸路不比水路輕鬆,我要趕緊去歇個夠!”
黑子見仇善走了,他才開口問道,“剛才仇大夫的意思是不是你的走火入魔沒辦法治?”
“什麼也瞞不過你,不是沒法治,醫治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我自廢武功。”關孝山一口喝下面前的一杯酒,“父仇未報,如何能自廢武功!”
這是黑子第一次從關孝山口裡聽到‘父仇’的事情,他想開口問,但是話在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他倆非親非故,他本不應該去管關孝山的事情,只是當關孝山說出‘父仇’二字時,當關孝山眉宇間展露出一抹落寞與無力時,黑子心裡有些可憐他。
屋子裡出奇的安靜,黑子看著面前的湯碗,關孝山在自斟自飲,將酒壺裡的酒喝光了,關孝山深吸口氣,“黑子~~”
“嗯?”黑子側過臉看關孝山,就見關孝山那黑眸也在盯著自己,眸子閃著些許光,黑子手不自覺的攥了攥。
“沒~~沒事了~~”關孝山匆忙的別開視線,他雙手成拳放在大腿上,黑子覺得他的手臂好像在抖動。
“你想說什麼?”黑子又問道。
關孝山又看向黑子,黑子的唇就在眼前,關孝山吞了口唾沫,“我想親你!不過~~還是算了~~我知道你~~”關孝山的話語停了,因為黑子將嘴唇湊了過去,只是簡單嘴唇觸碰嘴唇,只是簡單的往前探著身子,黑子能從關孝山的眼中看到自己,自然,關孝山也能從黑子的眼中看到自己。
黑子驚詫的撤回身子,關孝山不置信的看著黑子,倆人誰都不再說話,黑子抿了抿唇,‘我在做什麼?!’他自問著。
關孝山看著黑子的側臉,他垂下的頭顱,關孝山想也許黑子並不那麼討厭自己,也許當黑子毒解,當他失去武功,黑子願意和他在一起,只是父仇怎麼辦?
黑子受不住關孝山的視線,他匆忙的站起身子,一句不說就跑了出去,關孝山並沒有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