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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安祥地象個嬰孩。
看看手中的蜻蜓玉簪,清庭——蜻蜓。想起清庭出生那夜正是秋子彥的死期,想起那夜這玉簪的不翼而飛,又想起清庭出神時滿院的蜻蜓飛舞。子彥,難道真的是你轉世為人?難怪庭兒無端端就如此恨我。
伸手撫上清庭的面頰,觸手處有些冰涼。別過目光,嘆了口氣,收回目光,卻見兩泓秋水靜靜注視著自己。
縮回撫摸著他面頰的手掌,柔聲道:“庭兒,你醒了。”
少年的面容漸漸從迷糊安祥轉為兇狠,伸手一巴掌打來。見杜清悠避過,便恨恨道:“幹什麼?我現在不想吃肉喝血,你給我滾!”
把玉簪送到他手上,少年迷惑地看看,冷笑一聲,甩手把玉簪一扔,只聽見一聲脆響,玉簪斷成了兩截。
望著杜清悠面色蒼白地撿起斷了翅膀的蜻蜓,清庭譏諷地笑了,“送一支蜻蜓玉簪給我就想收買我,正是無聊。我雖然叫清庭,卻最討厭蜻蜓——一點都不漂亮,還不如蝴蝶。”
杜清悠有些絕望地看著他,你連這玉簪都不認識了麼?還是你根本不是子彥?是了,他當然不是子彥,截然不同的個性,一個善良一個邪惡。
“別用那種幽怨的眼神看著我,我可沒有對你始亂終棄。”清庭豔紅的唇瓣吐著譏誚的話語。
你是沒有對我始亂終棄,如果你是子彥,那麼始亂終棄的那個是我才對。
“庭兒,你被關在房間裡已有一段日子,一定煩悶了罷。不如我們明日去千碧湖泛舟?”那是我與子彥初次邂逅的地方,不知可會喚回你的記憶?
清庭鼻子裡哼了一聲,“俗氣,泛舟有什麼意思?”再一想,總比關在房間裡強,說不定還有機會逃跑,於是又哼了一聲,“去就去!”
第二日是個陽光普照的日子,一大早杜清悠便過來解開了拴著清庭的鏈子。清庭一邊罵罵咧咧,拳打腳踢,一邊計算著如何逃脫。
雖然天氣有些寒冷,湖上卻還是有不少人在泛舟。清庭坐在船頭眺望著,表面上是在欣賞風景,實際上則是在考慮究竟要不要跳下水去。他再狡猾也畢竟只有十五歲,從前一直有浩然在幫著他,如今失去了會法術武功的浩然,他只覺一籌莫展。
再轉念一想,如果自己逃走了,杜清悠也許難過一段時間就忘了自己,那麼還如何實現讓他痛苦一生的願望。想來想去似乎呆在他身邊最是方便,至少自己可以隨時傷害他的身體。
待一想通他便徹底失去了在這湖上吹冷風的興趣,說了一通難聽的話後便吵著要回山莊。一路上看見杜清悠失望悲傷的表情,心裡不由暗暗痛快,覺得這冷風吹得還算值得。
到了途中突然發現馬車走的不是去山莊的路,清庭把兇狠的目光投向杜清悠,“你搞什麼?我要回山莊,你這是去哪裡?”
杜清悠望著車外靜靜道:“去了就知道。”
清庭見他不明說,心裡氣極,撲過來一頓撕扯。杜清悠的手臂身上舊的傷口便開始流血,衣服上紅了一塊又一塊。
望著鮮血,清庭的眼睛漸漸發紅,杜清悠明白那是他想要折磨自己的前兆。果然清庭突然大叫一聲,扯開他的衣襟,湊上嘴唇用力吮吸起來,一邊咕嚕咕嚕吞嚥著鮮血。
杜清悠強忍著疼痛,手指緊緊扣住車窗的邊沿,額上的汗也落了下來。清庭在他身上移動著嘴唇,不停吮吸著,如是莊稼久旱逢甘霖。
吸了一陣清庭的動作突然停止下來,他抬起頭,伸出舌頭舔舔沾滿鮮血的嘴唇,滿面嘲諷地道:“還說我下賤,原來真正下賤的人是你自己——這種情況下居然也能硬得起來。”
杜清悠面色一紅,別過臉閉上眼睛不再看他。他也搞不明白,明明傷口處被咬的很疼,卻偏偏感到興奮,難道自己喜歡受虐不成?
馬車到了玉瓶山山邊停了下來,杜清悠拽著清庭急急往山谷裡走。想著如今季節不對,桃花谷裡的桃樹上大概連樹葉都沒有,也不知對清庭恢復記憶有沒有幫助。他想著桃花谷是他與秋子彥定情之地,如果清庭的前世真是子彥,那麼該有很大觸動才是。
走到谷裡極目望去,杜清悠突然呆住,原本漫山都是桃樹的地方只剩下一些光禿禿的樹樁,那些桃樹不知何時居然被人砍光了。那一瞬杜清悠終於明白了什麼叫“黔驢技窮”。
杜清悠不知懷著怎樣的心情回了山莊,用完晚膳後便送清庭去房間。進了房間後清庭看到散在地上的鏈子,不禁懷疑白日自己不逃走的決定究竟明不明智。
“不許拴著我!我又不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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