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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你喜歡的是清庭,而我不再喜歡你。我們兩人不可能再有交點,我看以後我們還是分道揚鑣罷。”
“分道揚鑣?”杜清悠回過目光失神地望著他,“不,我不會和你分道揚鑣。你說我愛清庭,但實際上清庭只是你的一部分。到底是莊生夢蝶,還是蝶夢莊生,其實又有什麼打緊?說來說去莊生與蝴蝶擁有的仍然是一個靈魂。”
“在月飛揚擄走你的那夜我突然意識到一點:不管你現在叫什麼名字,我愛的就是現在的你。你不要想趕我走,我是絕對不會走的。這一生我失去過許多原本值得珍惜的,而這次我決不會放手。”語氣漸成堅決,目光也漸漸堅定,好似這番話也解開了一直纏繞在他自己心上的結。
秋子彥垂下頭,良久後抬起頭來,“隨便你,只是我已經不愛你了,你跟著我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杜清悠面色一喜,緊緊握住他的手,“沒關係,我可以等。你為我荒廢了十六年光陰,我可以等你兩個十六年,三個十六年,四個十六年……”
秋子彥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停停停,你能活那麼久嗎?”
杜清悠扳過他的肩正色看著他,“能,身體死了魂魄還在,我可以等你到地老天荒。直至你重新愛上我。”
秋子彥抬起頭,四目相對,柔情四溢。秋子彥急忙抽出手站起身走到別處,向遠處一眺望,紅彤彤的太陽躍出地平線,四野立時蒙上了一層燦爛。
“那你就等到地老天荒罷,只怕到那時我也不會愛你。”秋子彥輕輕道。
又沉默了一陣子,秋子彥聽見背後杜清悠似乎自言自語道:“我雖然可以一直等下去,只是今年我已經三十四了,再過幾年……”又咳嗽了一聲,“恐怕……恐怕……”
秋子彥先是一怔,反應過來後面色一紅,再一轉念,突然回頭一笑:“不用擔心,如果有那一天,嗯,不是還有我嗎?我的身體才不過十六歲。”
杜清悠徹底呆住,想象著真的到了那一天,自己被秋子彥……再一想,還是他愛自己才是最重要。
於是尷尬咳嗽了一聲,摸著鼻子道:“那個……只要你肯接受我,以後……以後都隨你。”
秋子彥一怔,又回頭看了他一眼,見他面色泛紅,面上出現從來沒有過的扭捏之色。秋子彥心神一顫,急忙轉回頭望著朝陽,唇角溢位一絲淺淺笑意。然而那笑意只是一閃,面上又被迷惘憂鬱之色替代。
(二十四)
這日到了蘭陵鎮,見大街小巷都在賣蓮花燈,一算日子,居然又是一年的八月初八放燈節。杜清悠望望秋子彥,笑著道:“綠袖今年可會再次湖上高歌?”
秋子彥搖搖頭,“不會了。”
“為什麼?”杜清悠有些好奇地問,“鎮民很喜歡你的歌聲。”
秋子彥抬頭望著他,好似要探進到他的內心深處。杜清悠不知自己說的話哪裡出了問題,便遲遲疑疑問:“我哪裡說錯了?”
秋子彥把目光別想它處,輕輕嘆了口氣,“你不明白,你始終不明白。”
杜清悠見了他傷感的神情,心裡一涼,正要詢問。突然聽見有少女驚呼,“綠袖!”隨著這一聲驚呼,“呼”一聲來了一大群人。
杜清悠一把摟住秋子彥,微笑著朝行人道:“你們認錯人了。他不是什麼綠袖,他是子彥,第一次來這裡。”
“噢!”眾人議論了一陣,這才漸漸散去,其實每年綠袖都站在離岸較遠的小船上,那面貌一直是隱隱約約的,所以蘭陵鎮的人並不敢太確定。
等那些人離開了,杜清悠低頭向秋子彥道:“唱歌的是綠袖,不是子彥。我總算明白了。”
秋子彥不置可否一笑,走到一個攤子邊買了一隻蓮花燈。借了枝毛筆,在燈上刷刷寫了幾個字。
然後走到湖邊放了燈,目視著燈兒遠去,秋子彥面上總算露出了一絲笑意。
回頭望著杜清悠:“你可否幫我多買只蓮花燈?”
杜清悠連忙點頭,轉身急急去了。挑了一隻特別精緻的回到湖邊,湖邊依依垂柳下又哪有秋子彥的人影?
一顆心幾乎跳出心臟,目光在人堆裡焦急地尋覓著。這時一個小孩子走了過來,“公子是不是姓杜?”
杜清悠忙點頭,那孩子道:“剛才有一位秋公子讓我轉告你說他走了,讓你不要再找他。”
五味一齊湧上心頭,在心裡炸開了,連呼吸好似都要在那一瞬停止。在人群裡瘋狂地找著,一個一個的看過去,卻沒有一個是心上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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