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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一展顏,“浩然見過王爺。”又一轉身,“原來玉成也在。多年不見,玉成一向可好?”說話間朝兩人行了禮。
李玉成見浩然落落大方,往事似乎在他心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釋然的同時卻又有些失望酸澀,失魂落魄地站在那裡。
“庭兒今晨離家出走了,不知浩然道長可曾見過他?”杜清悠急忙詢問。
浩然先是驚訝,隨即現出擔憂的神情,“貧道不曾見到——今日來此本是要探望他。”
杜清悠失望地拍拍額頭,站起身徘徊了幾下,“這孩子,他小小年紀能去哪裡?要是出了什麼事叫本王怎麼對得起先父先母?”
李玉成勉強安慰了他幾句,言道會派捕快去查。之後推說衙門有事,便早早告辭了。浩然望著他匆忙離去的背影,嘴角的弧線越來越陰冷。
“聽賤內說道長與庭兒甚是投緣,道長猜他會去哪裡?”
浩然思索了片刻,“很難說,或者讓貧道四處找找,一有訊息就立即通知王爺。”
“那有勞道長了。”杜清悠感激地看了一眼浩然,隨即輕嘆一聲,“七年來本王從未盡過兄長的責任,也不太瞭解他那小小的腦瓜在想些什麼。說起來是本王沒有照顧好他。”
浩然冷冷一笑,“庭兒在山莊過得不大痛快,有次貧道看見他身上有些傷痕,好像是被人打的,追問他他只是哭,怎麼也不肯說是誰幹的。也許就是因為這個他才開始對人有戒心的罷。”
“什麼?”杜清悠大吃一驚,難道早晨清庭沒有撒謊?難道月無瑕真的是表裡不一?
因為要找清庭,浩然很快起身告辭,杜清悠也急忙跨上馬出了山莊。
(十)
一連找了好幾日,清庭卻依然毫無訊息。杜清悠想到李玉成告訴他的童男童女失蹤案,心內越發心急如焚,為了這個原因他開始協助李玉成調查起此案。
根據報案的累計,失蹤人口共四十八人,三十五個男孩,十三個女孩,多數是富家子弟。如果不包括清庭,最小的十二歲,最大的十八歲。從年齡上來看清庭似乎不該屬於兇手的目標,不過杜清悠還是放心不下,整日裡憂心忡忡,度日如年。
這夜他走到後花園,遠遠看見月無瑕正鬼鬼祟祟地四處張望。他因清庭與浩然的話對月無瑕起了疑,於是便悄悄跟了上去,靠近後隱身在花叢中。
不多時便見一個紅衣少女從後花園的圍牆躍了進來,那少女柳眉杏眼,甚是秀麗,月無瑕一見她便迎了上去。
兩人悄悄移身到假山後,見四下無人便開始交談起來。
月無瑕問少女東西帶來沒有,少女便遞給她一個小包裹,一邊對月無瑕道:“月師姐,你這樣瞞著杜清悠行得通嗎?到時他若發現真相定會怪罪於你。”
月無瑕“嗯”了一聲,嘆了口氣,“我也是左右為難,沒有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對了,這件事你千萬不要告訴師父。”
少女點頭,“那個小孩子年紀雖小,卻古怪邪惡。我覺得他對你似乎頗有敵意,等他長大了你的日子只怕更加難過。”
月無瑕苦笑了一聲,伸手摩挲著手中的包裹,過了一會兒抬起頭來,“其實他對我有敵意是有道理的,我的確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現在想想也不知我當日所作是對是錯。”
杜清悠聞言一驚:難道月無瑕真的傷害過庭兒?所以庭兒才那麼討厭她,甚至因為自己不相信他而負氣離家出走。
思索間那紅衣少女翻牆離開了,月光下見月無瑕開啟包裹,杜清悠定睛一看,包裹裡是一株植物,正是他在荒廢的秋府庭院裡見過的開著綠色花朵的那種。
杜清悠心事重重地回到書房,一個侍衛急匆匆地過來,說是李玉成派人送來密件一封。杜清悠開啟一看,裡面只寫了四個字:速去秋府。字跡潦草,不知是在什麼情況下寫的。
騎馬到秋府時已是二更,秋府的大門依然緊閉,四周蕭條景象一如不久前那夜他所見。看四下無人,杜清悠躍過圍牆,到了庭院裡。遠遠看見綠花叢中躺著一人,縱身一躍到了跟前,那人赫然是昏迷不醒的李玉成。
試了試他的鼻息,雖然氣息弱了些,卻無甚大礙。杜清悠看四下寂靜,除了陰風陣陣之外,並沒有什麼別的異常,心裡掛念李玉成安危,便抱起他翻牆出去。
他把李玉成送回李府,大夫來一看,說是看不出原因。又連續請了幾個大夫,都說李玉成一切正常。
這樣一晃十幾日過去,李玉成仍然昏迷不醒。其母親就此病倒,沒幾日便歸了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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