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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色,爹爹和容爹爹每次都在鳶兒面前親親。”
綺影笑得妖冶魅惑,雲映容抿住嘴唇。鳳鳶蹦跳著下了幾層階梯,然後回頭調皮地嬉笑道:“我找琴亂姐姐他們陪我,爹爹和容爹爹兩個好好相處喔!”
綺影笑了笑,罹羅宮四大護法立即出現,琴亂抱起鳳鳶,嫵媚地笑道:“少宮主就交給我們了,宮主請放心。”鳳鳶裹在琴亂的懷中,笑得頑劣無比,卻又可愛無比,大大咧咧地甩著小手朝他們兩個道別。
幾人遠去,綺影笑道:“時間還早,我們到處逛了逛吧。”
雲映容微微睜大眼睛,片刻後點了點頭,隨綺影一起走在明昭寺中。漫無目的地走著,雲映容忽然想起了上次秋祭,他只和伊覓昀遊逛過明昭寺,至於綺影,他甚至沒有和他走出過禪院。
綺影和他走過了許多他走過的地方,許多他從未走過的地方,他卻是第一次覺得,每一步都是那般的珍貴,不管曾經擁有還是現在得到的,只有有他的,全部都會成為他最為珍貴的。
然而,他是一切珍貴的中心,他可以擁有他的影子,卻永遠無法得到他這個人。
雲映容沒有那一刻這般渴望過,渴望時間會停在這一刻,日暮永遠也不會降臨。
兩人不知不覺中走到了姻緣樹,樹下有不少的香客,大多數都是芳華滿載的少女,她們攜著一縷歡欣希冀的笑意在竹箋處寫下自己的願望,然後極力將竹箋掛在枝杈,衣袂翩躚,系在手腕的紗巾飄揚著宛若一縷彩雲。
小和尚上來微笑著向綺影遞出一片竹箋,道:“施主,是要祈福嗎?”
綺影微微一笑,看得小和尚直失神,連手中的竹箋何時被取走了也不知道。綺影把竹箋丟給了旁邊雲映容,笑道:“你知道,我不太相信這個,這個適合你。”
雲映容看著竹箋,微微斂眸,似笑非笑道:“你說得對,祈福……這個才適合我。”
他用狼毫上寫了一行字,然後走到樹下,周圍的少女注意到這兩人,不由得抽了一口冷氣,目光驚豔地盯著綺影,綺影卻依然泰然自若,不以為意地笑笑:“想不想掛到最高處?”
雲映容愣了愣:“掛高些容易更容易實現麼?”
綺影聳聳肩,妖嬈一笑:“試試便知道了。”說罷,他突然攬住雲映容的腰,然後在眾人驚呼聲中一躍躍上了老槐樹的高處,等雲映容回過神來,綺影已然抱著他坐在老槐樹頂處一條較粗的樹枝上,綺影笑道:“掛吧。”
樹下所有人瞪大眼睛看著他們,議論紛紛,有人勸阻,有人不滿,有人驚羨,然而此時,沒有人能闖入。
雲映容愣了愣,向外探出身子,有些費力地將竹箋綁在樹枝分岔而出的小枝條上,身形有些不穩,然後一雙手環上了他的腰,綺影抱著他的腰穩住他的身。紅綢從挽在枝上,垂落下來,飄揚,成為整株槐樹中最引人注目的色彩,比這些單薄無力的紅繩更來得神采飛揚。
“其實你想求些什麼,我都可以給你。”綺影笑道:“姻緣樹求姻緣,你求了什麼?”
深深地望著他,雲映容緩緩啟齒:“你真的想知道?”
“你不說也沒關係。”綺影笑道。
雲映容突然抱住他,吻住他的唇,蜻蜓點水,卻充滿了留戀,他認真無比地望著他,一字定音:“你。”仿若還不夠,他一字一頓地重申道:“我想要的是你,一世一份情,白頭偕老,你可以給我麼。”
綺影側頭吻了吻他的唇,如一片輕柔的羽翼拭過,什麼痕跡也沒留下。他的聲音如香氣般飄散:“對不起。”
雲映容徹底怔住,心痛得無以復加。
這個不可一世,目空一切,輕易一句話便可以予奪生殺,倨傲高貴得彷彿注視也是一種罪孽的王者,今日卻對他說:對不起。
這比要他真心愛上一個人還要荒唐,然而他卻對他說:對不起。
難道愛他就那麼荒唐,荒唐得要說這三個字?
雲映容突然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艱難地出聲:“我寧願你說不可能,也不要說這三個字。”
綺影再次吻他的唇,然後吻他微垂的眼瞼,然後吻他眼角下的硃砂淚痣,最後再次吻上他的唇,靈舌探入他的口中,但云映容已無力回應。綺影抱住雲映容,跳下了老槐樹。
“嘶啦——”布帛撕裂的聲音清晰地響起。
雲映容抬頭望著被細枝勾住的一截紅綢,問道:“沒關係嗎?”
綺影笑了笑:“失去的東西,我不會再拿回來。”說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