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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狀況一看就知道寧王爺的手筋是被陛下挑斷了的,若是他們想要保全自身就不應該多嘴,但是看著寧王爺那樣萬籟俱滅的眼神,陳太醫卻感到一陣不忍,所以才會這樣冒著惹怒龍顏的危險問出這話吧?
只可惜他的話才出口,就被他們陛下一個冷冷的眼神看得全身哆嗦,低下頭再也不敢多言。
眼神一刻不離地注視著龍榻上的風子墨,南宮博雅不慌不忙道:“今日的事情若是洩露半分……”
“臣等明白!”還未等他把話說完,太醫們已經爭先著答應了。
“嗯,下去吧!”
“是!”
太醫們魚貫而出,偌大的宮殿裡瞬間又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南宮博雅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慢慢踱過去,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風子墨,“什麼時候開始的事?”
“……”風子墨只轉過臉,明顯的不想回答。
看著他平靜無波的眸底,南宮博雅只覺得心口一陣難受,他從來不知道眼前這個看似溫和的少年,骨子裡竟是這樣狠,竟然狠到了這個地步,連自己的身體都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
實在可惡至極!
南宮博雅氣得失了理智,惡狠狠地盯著風子墨看,表情簡直稱得上猙獰。
風子墨去始終沒什麼表情,他甚至鎮定自若地笑了笑,轉首看他,輕聲道:“我傷害的是我自己的身體,你又何必那個表情呢?”
“……”他只瞪著他。
“不要說是看著不忍心,我不相信。”他這樣說著,疲憊地閉上了雙眼,明顯的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南宮博雅如何能如他所願,冷聲道:“的確,你傷害的是你自己的身體,但是你也不別忘了,現在你的身體是屬於朕的,只有朕,才可以傷害!就連你自己,也無權傷害你自己的身體!”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出去了,於是他沒有看見在他轉過身之後,風子墨睜開的眼睛裡,幽幽閃著的冷光。
十天時間眨眼間就過去了,自從那天被挑斷了手筋之後,風子墨便一直被囚禁在了南宮博雅的寢宮裡,也是從那天開始,除了負責日常事務的內侍之外,任何人都禁止進入!
帝王的寢宮原本就是一個眾人禁足的地方,現在更是成了一個說不得的地方,眾人都明白在他們的陛下帶回來的那名將要被立為妃子的少年就住在帝王的寢宮中,雖然眾人對這樣一個入住他們陛下寢宮的人物很感興趣,但是沒有人敢冒著丟掉生命的危險去滿足這樣一個好奇。
這天,宮內張燈結綵,他們偉大的陛下終於要立後了!
第一縷陽光披洩大地之前,宮中便已經開始熱鬧起來了,人來人往,幾乎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愉悅的笑容。
相較於外面的熱鬧,偌大豪華的宮殿裡卻是靜謐得不尋常,那個今日裡的準新郎仍然躺在龍榻上,眯著眼睛注視著床頂,平靜的臉上讓他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躺在他身旁被他緊摟在懷裡的少年似乎是被外面的聲響吵醒了,濃密的睫毛顫了顫,便緩緩睜開了眼睛。終於聽清了從外面傳來的絲竹之樂,一聲連一聲,充滿了喜慶氣息。
他怔了怔,感覺著放在他腰上的手緊了緊,將自己往身旁的人更緊地貼在一起,他轉過臉去,蒼白的臉上毫無表情,平靜無波的幽眸對上一雙同樣平靜的丹鳳眼。
“今天是朕的立後大典!”
“……”他沒有反應,只是動了動,像是要掙脫開他的鉗制,無奈手筋被挑斷了使不上力,折騰半響仍舊是被他摟得緊緊的,絲毫動彈不得。
南宮博雅靜靜凝視著他,看他面無表情地掙扎著,說不清心中是何種滋味,這時外面傳來了內侍的聲音,“陛下,時辰到了!”
感覺到懷中的身子僵了一下,那一瞬間,他不知道自己心中湧上來的是不是欣喜,這樣子的反應,是不是說明他仍舊是在在乎他的?
這個想法剛升起就把他下了一大跳,這樣子的想法,一點兒也不像是他會想的那樣,他什麼時候竟變成這樣子?風子墨在不在乎他這個根本就一點兒也不重要!
想著,他眼裡的複雜一下子消散貽盡,剩下的只有滿滿的一片冷漠,他坐起身,對外面喊道:“進來!”
馬上就有人進來為他著裝,恭恭敬敬地將大紅喜袍套到他的身上。風子墨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雙眼只盯著南宮博雅看,那幽幽暗暗的眸子竟讓他產生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快感。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南宮博雅移開了視線,選擇了背對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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