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冷哼地呷口酒,司琺爾聽到身旁的幾個傢伙在背後窸窸窣窣的竊竊私語。
“搞什麼,真令人不快,為何我們這些複姓貴族們,要和那些單姓的低賤平民平起平坐。靠野蠻的殺戮與血腥一路爬到高位,有什麼好跩的,到頭來還不是個奴隸出身的傢伙。”
“小聲點,現在人家可是權傾一國的大將軍,就連琴妃也對他另眼相待。”
“那是現在時局不同,有利用價值而已。等到用完了,看他還有什麼值得神氣之處。”
“就像茅廁一樣,內急時求爺告娘地找,不需要的時候避而遠之。這才是那種低賤的人該有的下場。”
附和的嘻嘻笑聲此起彼落,以為這樣的舉動能惹怒他,司琺爾卻早已麻木了。
與這樣眼界狹窄的人一般見識,不過是浪費口水與精神。因為姓氏是一個字或兩個字,就以為自己能登天的傢伙,就像是路邊野草到處亂長亂生,往往到頭來事實都會證明,野草最多隻能當牛、羊飼料用的稻草,奴隸卻可以當上將軍。
不理會那些閒言閒語,司琺爾心緒一轉——倒是……今天探視過皇帝后,狀況比他想的要糟。
為了應付即將爆發的宮廷內鬥,沒有一顆適當的棋子在手是不行的,而且時間緊迫,在皇帝一息尚存時,他要迅速找到能夠取代現任皇帝,並且穩當地操控在手中的棋子,只要有了名正言順、冠冕堂皇的棋子,就算不是什麼複姓階層、血統純正高尚的貴族,永遠作不成西琉的皇帝,也照樣能掐住西琉的任督命脈!!
太子、二皇子與颯亞,這三者哪一個人選最合適,司琺爾心中已有定論,問題是……目前他看中的人選,對皇位的興趣似乎遠不及出外狩獵自在逍遙,放任野生的幼狼,能夠規規矩矩、自動地留在這座打造得富麗堂皇,卻形同牢籠般的皇宮中,由人套上象徵“束縛”的帝冠嗎?
颯亞若再貪婪一點、再狡詐一點,一切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水到渠成了。
但,想起方才颯亞直率、爽快、大剌剌地給琴妃難堪的畫面,司琺爾唇角不覺浮起笑意,貪婪與狡詐一點都不適合颯亞,那樣的颯亞也就不可愛、有趣了。
那雙灰眸叛逆得發亮,展現幾近白銀的光芒,一旦親眼目睹,享受過這強烈的刺激快感在腦子翻騰滾動、噼哩啪啦的作響,哪怕冒著上癮的危險,也想再次看到——無畏天地、唯我獨行的颯亞放肆、撒野。
這顆棋是如此地具有挑戰性,讓人愈加不想放手了。
“喲,這兒這麼熱鬧,怎麼這麼見外地不通知我一聲,也好讓本宮加入這場宴會呢!”一名不請自來的男子,踢開了琴妃設宴的廳門,難掩憤慨的尖銳叫聲,將宴會再度中斷。
* * *
西琉皇朝的太子之位,誰也別想搶走!懷著高亢的戰鬥怒火,長皇子踹翻了一張最接近他的矮桌,想鬼鬼祟祟地躲起來謀談如何把人攆下太子之位,天底下可沒有這等好事!
“本宮沒有打斷什麼吧?”一個個地看著在場的人,長皇子圓潤富泰的臉上,略顯細小的雙眼不住陰狠地打轉,他要把這些人的臉孔都記下來,以後等他當上皇帝,這些人可有罪好受的,竟敢與琴妃勾結在一起。
當麗妃告知他此事,皇太子才知道自己徹底被蒙在鼓中。生性好疑的他又急又氣,滿腦子已經充滿了可怕的幻想,一想到那些人正在聯手謀害他,要取他的命,或是奪走他的太子之位,他哪還能安穩地坐在太子宮中呢!
“長皇子,稀客、稀客,您當然沒有打斷什麼。不過是一些人來為本妃慶生而已。殿下也是要來祝我一聲壽誕快樂嗎?”琴妃掩嘴竊笑著。
“琴妃你叫錯了吧,你的記性也真差,我不是說過好幾次,本宮可是名正言順被父皇欽定的太子,您該稱呼我為太子殿下。”長皇子臉色難看地說。
“唉啊,真的,我又說錯了,呵呵呵!”琴妃故意耀武揚威地說。“太子,那您見過了司琺爾將軍沒有?還有您的皇弟弟颯亞殿下也在‘我’這兒呢!”
長皇子先是瞪大雙眼,接著不敢相信地以顫抖的聲音說:“司……司琺爾將軍?你……你怎麼會……”
知道琴妃正在太子眼前製造假象,扮得好像自己已經成為他們那一掛的,司琺爾笑笑地起身說:“我只是來恭賀琴妃殿下一聲喜,此行目的已達,也該告退了,琴妃殿下與諸位大臣恕我先走一步。”
“咦?這麼快就要走了?多留會兒嘛!”琴妃偷雞不著,仍糾纏不休。
聽司琺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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