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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裡,長嘆口氣,沒來由的又覺得自己沒出息,他顧迎秋向來都笑罵由人,犯得著為那個不長腦袋的末之旋,隨隨便便一句話,弄得自己不開心?瞪著桌上的琉璃燈發傻,霍玉海那個笨蛋也算有心,懂得找這個精緻的小東西來哄懷藝,伸手點起燭火,淡淡的香氣飄散。
入夜,眾人喝得醉醺醺,戚夏歡酒量極好,還剩幾分清醒,拉著管槐世晃晃悠悠的閒逛,管槐世只能搖頭嘆息,這幾個一旦暍醉,真是一個比一個麻煩。楚坷則幫著虞明彥扶著尉遲冬隱回房,這位得意的年少將軍早醉得不醒人事。
「楚坷,真是麻煩你了!」虞明彥點點頭,如果沒有楚坷幫忙,她還真對付不了醉得一塌糊塗的尉遲冬隱。
「哪裡,我去幫末之旋!」楚坷笑笑的離開,虞明彥看了看尉遲冬隱,同樣也跟了出來,剎那間,兩人瞬時一僵。
飯廳裡狼藉一片,宋之旋坐著,瞪大了雙眼,胸口濃稠的血跡緩慢流著,似掙扎、似不甘心,生命就這樣流逝,一柄銀斧跌在地上。
「老六!」虞明彥尖叫。
虞明彥淒厲的尖叫聲,嚇醒了尉遲冬隱,同時也讓戚夏歡和管槐世趕了回來,連顧迎秋也自房裡衝了出來,小睡了一下,昏昏沉沉,幸虧戚夏歡眼明手快,才沒一步沒站穩一頭栽倒。
宋之旋慘死在飯廳裡,一雙眼瞪視著,滿臉的不甘和驚疑,死不瞑目。戚夏歡盯著這一幕,久久發不出聲音,他過劫谷最後一個兄弟……。
「冷電銀斧?」管槐世拾起跌在地上的銀斧,不敢置信的回瞪著顧迎秋,那人同樣張口結舌,比誰都更驚恐。
「不是我!」顧迎秋艱難的吼了出來,真的不是他,他就算一千萬個討厭宋之旋,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殺了他。
「你該不會相信……只不過是因為他無心的一句話,所以我殺了他?」顧迎秋冷笑,可是語氣卻破破碎碎,眼神不斷望向戚夏歡,而那人從頭到尾只記得盯著末之旋,渾身顫抖得厲害,甚至連伸手撫閉宋之旋雙眼的力氣都擠不出來。
「不會是顧迎秋……。」尉遲冬隱乾啞著喉嚨,想說些什麼,偏偏腦子一片空白,虞明彥緊緊拽著他的手臂發冷。
「銀斧是你的?」楚坷也不相信,或許是栽贓,顧迎秋一聽,連忙翻了翻布兜,瞼色更白,眾人不由得強吸一口氣。
「真的不是我……。」顧迎秋很惶恐,他沒做過,他真的沒做過,他不會連殺個人都沒印象,他什麼也不記得……。
「我一直很想問你,你有多久沒吃藥了?」管槐世沉痛的問了一句,顧迎秋如遭雷擊。
「回房去……我叫你回房去!」戚夏歡幾乎是用吼的,才把這幾個字勉強說完,顧迎秋望了他一眼,說不出的絕望。
「我沒做過……。」顧迎秋平靜的回答,悄聲的飄回房去。
顧迎秋前腳離開,戚夏歡後腳便掠了出去,若不找個地方發洩一下,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殺人,原來,是自己太天真了,以為又過了一個難關,哪知道那些鬼哭神號仍在……。
「楚坷!跟著他!」看戚夏歡走得又急又快,管槐世立即要楚坷跟上,他看得出來戚夏歡的神色不對勁,擔心他其實仍沒熬過入魔的關卡。
「難不成真的是顧迎秋?」尉遲冬隱長嘆一口氣,明明一切都很美好,為什麼一轉眼間就全變了樣?那兩人眼看就要離開中原,為何會突然風雲色變?
「我不知道……。」管槐世緊皺濃眉。
呆坐在房裡,顧迎秋瞪著琉璃燈發傻,不可能,他絕不可能殺了宋之旋,可那人確實死在冷電銀斧之下,顧迎秋覺得頭很疼,他不可能犯病,他絕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無緣無故發病……。
「顧大夫……。」霍玉海擔心的跨了進來,顧迎秋的臉色實在慘白得可以。
「我沒殺末之旋……。」顧迎秋喃喃自語,幸福伸手可及,他不會傻得去推開它,宋之旋就算再討厭,他也不會蠢到再殺戚夏歡一個兄弟。
「我相信……。」霍玉海柔聲安慰著,不管顧迎秋說些什麼,他永遠站他那一邊。
「我沒殺宋之旋……。」顧迎秋無視於霍玉海,嘀嘀咕咕的在房裡打轉,霍玉海很擔心跟在他身邊。
「我沒殺宋之旋,我不可能犯瘋病……。」顧迎秋微皺起劍眉,沉吟起來。
「我信你,真的!」霍玉海揚聲安慰,不想太刺激顧迎秋。
「我沒說謊!」顧迎秋吼了他一句,再次深思著,絕對是有人陷害他,會是誰?該死,跟他有仇的人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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