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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可能是那個園子裡有什麼秘密。可是我去看過,那裡不過是彈丸之地,什麼都藏不住。”他伸手從談懷虛手中拿過含笑花,低頭輕輕一嗅,默然了片刻後他抬起頭試探著問談懷虛:“你覺得可有這個可能?——殺死你爹的與殺死南宮忘憂的根本不是同一人。”
談懷虛思索了片刻,答道:“是不是同一人我不知道,不過兩人的確都是死在射月劍法之下,並且那兇手還是個內功相當高強之人。”他輕輕嘆了口氣,接著道:“如果兇手不是同一人,那就更麻煩了。這樣的絕頂高手,一個我們尚能對付,兩個只怕力不從心。”
雲漫天瞟了他一眼,道:“你這個‘我們’應該沒有包括南宮寒瀟罷。據我觀察,他其實對劍術頗有天賦。只要你願意指點他,短期內他必能成高手——至少不會輸於秦均成。”
“哦?”談懷虛面露驚訝之色,有些不信地道:“可是姑父說他資質愚鈍……”
雲漫天遲疑了一下,終還是沒有說出南宮寒瀟曾斷過經脈之事。他道:“那或許只是個誤會。總之我相信自己沒有看錯,卻不知你肯不肯助他?”
談懷虛見雲漫天神情急切,脫口道:“你好象非常關心他。”話一出口自己也感覺到酸意十足,不由微微漲紅了臉,還好有夜色遮掩,看不大出來。
雲漫天下意識反駁道:“我只是希望能早日找到那兇手……”還有殺秋達心。
談懷虛忙掩飾著笑了笑,又道:“正好我手頭上有南宮家驚雷劍法的劍譜,明日一早我便拿去給寒瀟。”他舉起酒壺,朗聲道:“來,我們乾杯,預祝能早日找到兇手。”說罷仰頭咕嚕咕嚕將酒壺裡的酒全部灌了下去。
雲漫天見他喝得那麼急,看情形倒有些象是借酒消愁。他起初覺得納悶,轉念再一想,最近事故頻頻,尤其是昨夜姚瑞幾乎是在他眼皮底下被人殺死,可想而知他壓力有多大。即便他一向穩重沉著,然而人總是會有軟弱的時候,偶爾情緒失控也不為怪。
兩人沉默著飲了一陣子,空中突然飄起雨來。雨絲被風吹得飛飛揚揚,霧氣一般彌散在空氣中。談懷虛扔掉了空酒壺,他伸出手去,靜靜看著柔韌的雨絲在指間密密縈繞著,半晌忽然低吟道:“飛雨隨風散……”
“流波逐月舞。” 雲漫天不加思索對了一句,他這句一出,兩人都有些愣住了。
談懷虛訝異地問道:“你怎會知道這句?”
雲漫天心中一動,反問道:“你難道以前見過這句?”
談懷虛猶豫了一下,從懷裡掏出一塊白玉來,星光下白玉潤澤無暇,一望便知是塊無價之寶。“這是我爹留下的。昔年爺爺得到一紅一白兩塊美玉,他便讓工匠在玉上刻上字,然後將兩塊玉分別給了我姑媽與我爹。”他將白玉遞到雲漫天眼前,指著玉下部一行小字道:“你看‘飛雨隨風散’暗含我爹的名諱,而另一塊血玉在我姑媽那裡,上面刻著的便是你適才那句‘流波逐月舞’,不瞞你說我姑媽閨名便是叫做‘流舞’。”
雲漫天吃了一驚,下意識摸向貼著胸口肌膚掛著的那塊血玉——那是昨夜雲知暖留給他的。此刻上面“流波逐月舞”五個小字隱隱發起熱來,燙得他胸口肌膚一陣生疼。照談懷虛所言,這塊血玉是南宮夫人的才對,卻又怎會出現在自己母親的遺體上?難道自己的母親與南宮夫人之間有何淵源不成?
正沉思著,忽然有一隻手在他的脖子上拍了一下。雲漫天下意識縮了縮身子。談懷虛笑著解釋道:“有蚊子。”又將右手送到雲漫天眼前,手掌上果然躺著一具蚊子的屍體。
雲漫天摸摸自己脖子,居然被蚊子咬了好幾個大包。談懷虛從懷裡掏出一小盒綠色的藥膏道:“這個治蚊子叮最有效。”用手指挖了一坨開始往雲漫天脖子上擦。雲漫天覺得他手指摩擦之處癢麻麻的,加上喝了不少酒,不覺有些昏昏然。正神智模糊間突覺臉側呼吸沉重,他偏頭一看,面頰在一個柔軟熾熱的東西上一擦而過,卻是談懷虛的唇。這才發覺談懷虛的臉距自己的不到兩寸,他撥出的熱氣直直撲在了自己面上,還帶著些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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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雲漫天驚得霍然站起了身。他掩飾著在脖子上拍了拍,道:“這裡好多蚊子。我們還是先回去罷。”然而才剛一轉身便被談懷虛拉住了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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