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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楊雲烈喊著,飛步向母親的臥房跑去,推開門,就見母親跪在桌前,一下下敲著木魚,“娘“他跑過去,跪在母親的身邊,這才看到母親一夕之間似乎蒼老了許多。
“雲烈“郝鳳君看到兒子平安歸來,喜極而泣,”我的兒子。。。。你,你沒有被皇上。。。。“
“沒有“楊雲烈搖搖頭,”我沒事,我好好的。。。。娘。。。。。您快起來,敲這個做什麼?“郝鳳君出身江湖世家,未嫁之時,也是名震江湖的俠女,武藝高強,秀美絕倫,現下居然念起了佛,可見她心中的彷徨無助。
“嫂子,您還好吧?“
郝鳳君抬起眼來,看到楊雲烈身後的蕭懷昆,淡然道:“是懷昆兄弟啊?坐。”
蕭懷昆沒有落座,嘆口氣道:“對不起啊,嫂子。”
“不是你的錯。”郝鳳君走到床邊坐下,目光十分的茫然,“只是。。。。。。怎麼會這樣啊。。。。。。”她說著,手裡兀自捻著佛珠。
楊雲烈跪在母親膝下,抬頭問道:”娘,我爹和我哥哥呢?”
“走了。。。。。都走了。。。。。。”
“那我嫂子呢?”
“也走了。”
“他們去哪兒了?”
郝鳳君沒有回答,只是搖頭,神色木訥如痴。
”我爹走之前,說過什麼麼?“
“他讓我和他一起走。“
“那您為什麼沒去阿?“
“我說我要等你,看不見你,娘哪兒都不去。“郝鳳君低下頭去,凝望著兒子,忽的抱緊他的頭,含著淚道:”雲烈,你快走吧,走得越遠越好,別再回來,快走。。。。。“
“娘,您讓我去哪兒啊?“楊雲烈抱著母親,苦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雲烈也哪裡都不去,就守著娘。“
“不。。。。。不。。。。。。。“郝鳳君推開兒子,”你一定要走,娘不能看著你。。。。。“
望著母親痛苦哽咽的樣子,楊雲烈心如刀絞,他站起來,努力笑了笑道:“娘,您放心吧,兒子回來了,無論如何,雲烈不會讓您一個人的。“
“來不及了,兒子。。。。。你爹他。。。。。鬼迷了心竅。。。。。。“
“嫂子“蕭懷昆道:”我大哥現在在哪兒?如果您知道就告訴我們,或許還來得及。“
“懷昆,你是不是恨不得你大哥死,恨不得我們楊家全都死絕了,才能解你心頭之恨啊?”
“不是。”
“你胡說。”郝鳳君的目光裡突然現出了厲色,她從身旁的枕頭下模出一柄匕首,腳步飛動,瞬間移到蕭懷昆的身邊,高起的手腕,被楊雲烈緊緊托住。
“雲烈”郝鳳君厲聲道,“你放手。“
“娘“楊雲烈搶過匕首,擋在二人中間,懇然又道:“娘啊,
您常跟我說,做人要公平,要通情達理,擅辨對錯,剛才您也說了,這件事情,錯不在昆叔。。。。。”
“你懂什麼?”郝鳳君指著蕭懷昆,“是他一直誤會你爹殺了他哥哥,所以才。。。。。”
“那不是誤會。”蕭懷昆負手言道:“嫂子,兄弟不想讓你難受,可那真的不是誤會,我哥哥就是死在楊忠義的手裡,楊忠義勾結蒙古,蓄意謀反,是不赦的死罪,如果你能說出他的去向,我會向皇上進言。。。。。”
“你住口”郝鳳君打斷了他的話,“我是女流之輩,不懂國家大事,只知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如果我丈夫真的謀了反,要殺要剮,我也會陪著他的。“
“你們夫妻伉儷情深,我蕭懷昆沒有話說,可雲烈呢,雲啟呢,你要看著他們兄弟一起陪葬麼?“
這話說到了郝鳳君的痛處,她的身子顫了顫,又道:“雲烈。。。。。你走吧。。。。。。快走。。。。。”
“娘,爹在哪兒?”
“你要做什麼?”郝鳳君緊盯著兒子的臉。
“請爹收手。”
“你要大義滅親?”
“娘。。。。。。”楊雲烈雙膝跪地,“干戈一起,天下必定大亂,兒子讀書萬卷,說什麼也不能做這大逆不道的事情。”
“謀反就是不道?大義滅親就是有道了麼?”
“嫂子,您要是同意大哥這樣做,為什麼不和大哥一起走?”蕭懷昆有些著急,拉起楊雲烈,手臂攬住他的肩頭,“嫂子,懷昆求您了,別害了雲烈,他還年輕啊。“
“這麼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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