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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藝。老鴇便風風火火地尋了來,一把將我撈了起來便朝外拖。迷迷糊糊之間,我被帶進了一間超大的屋子裡。勾欄院的規矩:越是紅的人物,其享受的特權就越多。比如居所,比如自由!
想是哪個有名的小倌的寢居吧!我咂咂嘴,猶自回味昨晚的夢境。卻不想寂靜的室內突然響起一悅耳的低笑來。我掀了掀眼瞼,頃刻愣住:這不是昨日那欺負我的什麼無雙麼?瞌睡蟲頃刻跑光光,我揩了一把嘴,指著他怒喝:“你怎麼會在這兒?”
那什麼無雙只著一身素色的寢居長袍,操著手,一臉慵懶地倚在門框上,望著我,嘴角扯得老高。
我被看得心頭髮毛,不由怒道:“笑什麼笑?沒見過小女娃麼?”
半晌,他哼了一聲,啟口道:“見是見過,卻未見過如你這般披頭散髮毫無儀表的小姑娘!”
什麼?披頭散髮毫無儀表?我尚未回過神,就被他一把給拎到了梳妝檯前坐了下來。二話不說,他抄起一把木梳便朝我腦袋劈了下來!我驚恐莫名,不由出手怯懦地護住腦袋瓜子。
他不悅了,沉聲道:“你這模樣,就算是去當乞丐別人也會嫌棄!”說著,不由分說地扳開我的手,揚起木梳便毫不留情地梳理起我的頭髮來。不知是何緣故,我這幼小的孩童模樣的身體異常的弱,就連頭髮也如秋日裡的一簇荒草,稀拉拉的幾根毛。被他這麼一折磨,頓時掉了一大半!我那個心疼呀,不由跳起來便要和他評理。
“別動!”陌無雙個大混蛋,一把抓住我的頭髮,以示威脅!勢有我再動一下,他便要我此生與頭髮再無緣的架勢!
我不敢動了,任由其擺佈。不曉得我玉非卿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竟遭此虐待!
不一會兒,他盯著鏡子裡的傑作,滿意地點了點頭,遂一臉得意地扭過我的頭。道:“看看,這樣才好看嘛!”
我掀眸,凝視一瞧,頓時嚇得不輕。這這這……這鏡中頭上扎著兩個布包包的小女娃,真的、真的是我嗎?我抬頭,不由衝他怒吼:“陌無雙,你個……嗚嗚……”
他輕而易舉地捂住了我的嘴,一把抱住我,湊到我耳邊道:“姑娘家家的罵人也不是好事!尤其是長得漂亮的小姑娘!”
由於他逼得太近,我的目光不得不落在他的臉上。白玉似的面容上嵌著兩隻黑曜石般的眸子,瞳仁深深,深不可測。高挺的鼻樑驕傲而自信,觸在我臉上,冰冰涼涼的。唇瓣優美,粉紅中略帶些好聞的香氣。我眨眨眼,脫口問道:“你臉上搽的什麼粉?”獵豔樓的小倌們都興搽粉抹香來吸引客人麼?我這個做老闆的怎麼不知道?!
促狹地笑了笑,他將臉湊得更近,唇瓣幾乎捱上了我的臉!“不如你親自來嚐嚐?”
一口熱氣吹在我臉上,我駭得掙開他的懷抱,拔腿便逃得遠遠的。要說這風月場所的小倌就是不一樣,連個丫頭都能調戲調戲!哎,果真是一方土地養育一方人啊!
見此,他撩了撩額前的墨髮,復恢復了那慵懶的身姿。他倚在古玩雲集的奇珍架上,拿著只青花瓷邊擺弄邊問我道:“你表哥怎麼樣了?怎麼這幾日都未見著他人?”
啥?我表哥?我玉非卿從小便無父無母,流浪在外,何來表哥一說?
見我一臉迷茫地睨著他,他聳了聳肩,道:“難道你不是玉非卿的遠房表妹?”
驀地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我斂了神色,反嘴道:“我不是他表妹,難道你是?”見他無所謂的表情,我又道,“我表哥白日有事要離開,要晚上才能回來!你要是有事,等到晚上他回來再說吧!”
也許是我難得的好言相待,他竟抬頭朝我溫和一笑,道:“謝啦,鳶兒!”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正是一日繁盛之際。獵豔樓裡,老鴇正在招攬客人,見我,不由笑著迎了上來。
“老……”見我摺扇一揚,她識趣地改口,脂粉足有一尺厚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和藹的笑容。“哎呀,非卿啊,怎麼有空到前院來啊?”
“見過姑姑!”我裝模做樣地朝她做了一揖,遂道:“今晚,我想再和你商量商量鳶兒的事。是這樣的,由於鳶兒還是個孩子,而且我也不想她一個姑娘家看多了這風雨場地的事。遂,便讓她只在白日裡伺候陌公子。夜間嘛,自是回到院子裡安全些!”我拉著老鴇私下裡道。
老鴇笑得一臉恭維,連忙點頭稱是,保證不會讓鳶兒受一絲這不良風氣的影響。
得到了安全保障,我自是高興。不由抬腳朝樓上的雅間步了去,叫老鴇隨便!要了間雅間,我溫了壺酒,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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