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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人,決計與之執子之手,長相廝守。為了不影響自己的名聲,她就忍疼割愛,放著白花花的銀子不賺,散了紅樓,追隨愛人而去。
鄙人覺得吧,此說純粹是個人杜撰,不可信,不可信!
於是,熱名遠播的一代勾欄院——獵豔樓,就此江湖除名!
我抱著一綠油油的大西瓜,一人大馬金刀地在空蕩蕩的大廳中坐著。老鴇垂手立在一旁,望著我的眼神裡,除了不解,還是不解!夏侯白韻則坐在另一張桌子旁,端著茶杯垂著眸,不知在沉思些什麼。
化氣為刀,我三下五除二將那圓滾滾的西瓜切得均均勻勻的,一字在桌子上排開。向二人招手道:“快來吃西瓜,消消暑!”老鴇惟我的命是從,笑笑,拿了塊西瓜卻不敢落座。我點了點側邊的板凳,道:“坐坐坐,站著吃不舒服!”她漲紅了一張老臉,頷首笑著道了聲越禮了,遂落了座。
反觀夏侯白韻,則是一不折不扣的冷麵王君。覷了我一眼,麵皮黑得比身上那件上好的衫子更甚。下一刻,又扭過頭去,繼續做他那沉思者的石雕。對此,我一笑置之,果斷地拿起紅豔豔的西瓜便左右開弓,大吃特吃起來。
一塊西瓜落肚,老鴇便做起了淑女來,瞧著我這番吃相,欲言又止。最後,終於在我甩掉第七塊瓜皮,端起第八塊時,打破了唯有咔咔咬瓜聲的氛圍。她捏著一方汗巾,用細微的聲音道:“老闆,這下咱們該做什麼?”
我朝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遂心安理得地將一大堆西瓜收拾得乾乾淨淨。撫著肚皮滿足地嘆了口氣,才拿手帕揩了嘴,說出了一個字:“等!”不容她皺眉發問,我從衣襟裡摸出一張銀票,遞給她道,“這是咱們翻本的資金。媽媽,你可得收好了,要是哪天姑娘們一來,沒有銀子花銷可就為難了!”
啥?她張嘴一愣,將那面銀票展開一瞧,頓時張口結舌,望著我驚駭莫名。半晌,緩過神來,道:“老闆,這、這麼多的銀子,放在妾身這裡著實不安全啊!況且,你說姑娘,這是什麼意思?”
我呵呵一笑,道:“區區十萬兩銀子,媽媽你就別客氣了,放在你那裡是最安全不過的。更何況,以後這獵豔樓,還得全仰仗你呢!至於姑娘麼,呵呵,你還想不到麼?做了這麼久的小倌生意了,難道你老人家都不嫌乏味?”
聞言,她終是意會了過來,驚奇道:“老闆你是想開個女妓館?”
“答對了!”我點頭,笑得意氣風發。這笑聲好是好聽,卻引來了某人的白眼與嘲諷。只見夏侯白韻終於從他的沉思中解脫了出來,砰地將茶杯一放,到我面前冷然道:“你開妓院可以,但必須把鳶兒給我!我才不放心把他留在這麼個烏煙瘴氣的地方呢!”
烏煙瘴氣?我伸長了鼻子嗅了幾嗅,只覺入鼻滿是清爽的茉莉花香與剛剛吃完的西瓜味,這味道還是不錯的,不由疑道:“皇上,你覺得什麼樣的氣味才不算是烏煙瘴氣呢?”
知道我言語的意思,他不由漲紅了臉,一雙鳳目陡然大睜,瞪著我吼道:“玉非卿,你莫要欺人太甚!”
“鄙人乃一介草民,怎麼欺人也不敢欺到天子頭上去啊!你說是不是,媽媽?”我唯恐天下不亂地扯著老鴇下水,臉上的笑意卻是似有似無,讓她洞察不出我的喜樂,唯有勾唇苦笑。
“你!”他無話可說,氣得唯有甩袖子走人的下場。瞧著他忿然的背影,老鴇捏碎了一方手帕,喏喏道:“老闆,這麼做,皇上他……”
明白她的顧慮,我揚了揚手,安撫道:“放心吧,要是他想對付我,早就下手了,何必等到現在!”是了,這才是我有恃無恐、隨意在老虎頭上拔毛的依仗!現在的小皇帝尚未成熟,不如他那腹黑皇叔狠辣。這世道,欺負人還得專揀軟柿子不是!
聞此,她依舊鬱郁滿面,生怕哪日引火燒身,將自己的身家性命搭了進來般。我心頭苦笑,再次道:“即便他真要對付我,媽媽你大可收拾好一切,走人便是!我絕不攔你!”
得到這般承諾,饒是再膽小如鼠的人也放了十二分的心了。老鴇笑逐顏開,揚著汗巾嗔道:“老闆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啊!哎喲喂!”
人性便是如此吧!
夜闌如水,寂寂無聲。失去了往日的熱鬧與喧囂,獵豔樓,唯剩一具華麗的空殼。我招呼老鴇關好門早些歇息,趁著霾霾夜色,拾掇片刻便出了門。今日出門,不為其他,鄙人只是為著生存大計著想。本想著一輩子也不要再欠那人的恩情,依現下的情形來看,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出門往東走,不過百餘步之遙,一條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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