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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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身體的知覺逐漸恢復過來,感到背部一陣陣刺痛,俞天勤才猛地想起,之前他和大師兄與不明來歷的黑衣人打鬥,而殺手的目標卻是同行的伍志廣,他替伍志廣擋下了致命攻擊,之後便失去了知覺。
現在屋裡一片漆黑,顯然時間早已過去很久,他既已安然在此地休息,便是說明危險已經過去。
可大師兄和伍志廣的情況卻不知如何了。
想到昏迷前大師兄長袍上那些觸目驚心的血汙,又想到伍志廣的安危,俞天勤在床上再也躺不下去,坐起身便想去找兩人。
“師弟,你終於醒了。”黑暗中,居然傳來大師兄驚喜的聲音,大師兄竟與他在同一間屋裡!
屋裡的油燈很快便被點亮,俞天勤一眼便看見鄭義軒脖子上纏著的厚厚的布條,布條上還有一些暗紅的血跡滲出。
血的顏色刺痛了俞天勤的眼睛,他心裡一陣難受和內疚,若不是他們被黑衣人跟蹤,大師兄便不會受傷,這些傷都是替他們受的,想到這裡俞天勤便想起身看看鄭義軒的傷情。
“大師兄,你的傷怎麼……嘶……”可俞天勤小瞧了自己的傷勢,他只撐著床起來一些,肩頭連著後背中間那塊便疼得像要裂開一般,讓他一下子白了臉。
不想讓大師兄看出來,他稍稍緩了動作,待疼痛稍減才想慢慢坐起身,可鄭義軒哪裡會看不出,他連忙上前去扶住俞天勤唯一沒有傷口的後腰,不讓他再亂動下去。
“師弟,你受了傷就不要勉強自己。”鄭義軒坐到床上,將他的後背輕輕扶住,動作輕柔地半抱進自己的懷裡,又餵了些水給他。
俞天勤心跳陡然加快起來,他因為受傷的關係,上半身似乎被脫到只剩下一件裡衣,就這樣靠在大師兄懷中,他甚至能感覺到師兄身體的溫度。
他立刻變得緊張起來,不自在地在鄭義軒懷裡動了動身子,試圖從他懷裡移開一些,這樣親密的身體接觸會讓他想起那些痛苦不愉快的過往。
也許這樣的接觸對什麼都不記得的大師兄來說,只當與他們從小到大的碰觸並無不同,可是俞天勤卻無法不胡思亂想。
一想到自己赤身裸體被大師兄壓在床上,任他在後穴中進出,甚至還對師兄會記得他們這段不堪的關係有所期待,俞天勤便羞愧得無地自容。
大師兄分明喜歡的就是女人,若是被他知道了他們之間的肉體關係,會怎樣想他……?
“師兄,我沒事,師兄你的傷怎麼樣了?”俞天勤掙扎得更厲害了些。
鄭義軒卻不願意他從懷中逃走似的,默不作聲將他往懷裡更帶了帶,才道:“你還說沒事?那些針帶有暗鉤,有些直接刺入肩骨之中,單只是想辦法將這些帶鉤的針拿出來,你可知花了多少心思?若不是幸運躲開了要害,後果不堪設想!我這邊反倒都是些皮外傷,你卻整整昏迷了兩天!”
“兩天!?”俞天勤驚訝不已,他沒想到黑衣人的暗器居然會那麼厲害,他武夫底子不錯,竟也足足躺了兩天之久,那麼功夫一般的伍志廣究竟……
俞天勤越發擔心起來,數月的朝夕相處,他早已視伍志廣為兄長,也不願見他有生命危險。
“那伍兄怎麼樣了?”俞天勤忙問。
此話一出,鄭義軒立刻變了臉。
他的眼中有俞天勤看不懂的情緒在湧動,臉色陰沉得都不像是他認識的那個溫柔的大師兄。
俞天勤本能地想躲,卻被鄭義軒死死扣住腰部,動彈不得。
他的下巴被手掌托起,被迫直視他的眼睛,鄭義軒的動作溫柔卻不容置疑,俞天勤心底一陣慌亂,大師兄在做什麼?
“他沒事,有事的是你!”鄭義軒的語氣都變得氣憤起來,“為什麼你這麼關心他?為他受傷!為他不回師門!回到我……師兄弟身邊!”
“師……師兄……?”從大師兄的語氣中,俞天勤竟聽出了濃濃的嫉妒與不甘,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樣的話會從大師兄的口中說出,難道師兄對他有情?
但從以往的相處之中,俞天勤卻看不出一分一毫,況且,師兄喜歡的分明就是女人不是麼?
“師弟……天勤……”鄭義軒常用的稱呼都改了,他將俞天勤又往自己懷裡拉了些,直視他閃躲的眼神,漸漸低下頭去,兩人的臉越靠越近,連呼吸都彷彿攪到了一起,糾纏不清,“我……”
“賢弟啊!你終於醒了!”客房的門被人大力推開,伍志廣大大咧咧衝了進來,打破一室的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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