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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杏林淡然說道,羅枸杞之所以說得那麼嚴重,顯然是有意的。
徵羽平躺著,看了眼柳杏林,並沒打算答腔。
“都只是皮毛之傷,那金國大將對你還真是愛惜。”柳杏林再次掃視過徵羽的臉,悠悠說道,話一說完,人便走了。
徵羽並不明白,像羅枸杞和柳杏林這種在金人中待久的人,是如何看待像他這樣的人?不過,他也不在乎別人如何看待他,他就是一個金國將領的洩慾物件,卑賤到了極至。
在柳杏林邁出房門的時候,羅枸杞正巧端了碗粥和一個饅頭走了進來,柳杏林與他打了個照面的時候,倒是羅枸杞去問候他,不過他不大理睬。
“杏林說話一向尖酸刻薄,而且痛恨完顏阿魯罕。”劉杏林走後,羅枸杞才說道,應該是聽到了柳杏林最後說的話。
徵羽有些不適的爬起了身,看著羅枸杞將食物擺放在床頭。
“哦。”徵羽淡然應道,拿起饅頭就吃了起來,他確實是吃不慣金人半生不熟的食物。
“四年前,杏林算是宮裡最年輕的御醫,尤其精通針灸學。正巧有天金人討要針灸銅人,銅人是到手了,金人也準備離開了。不過其中一位金國將領說單是針灸銅人根本沒有用處,還需要懂針灸學的大夫及其書籍。”
羅枸杞平淡講述,他看來很瞭解柳杏林的事情。
“完顏阿魯罕?”徵羽不以為然的說道,他倒是知道完顏阿魯罕瞭解不少漢文化,這點或許遠勝於其它的金人。
羅枸杞點了下頭,表示正確。
“就因為這樣?”徵羽覺得故事似乎並不只是如此簡單,就因為如此而痛恨完顏阿魯罕顯然有些牽強,畢竟決定送誰出去的是宋皇帝。
“不是,完顏阿魯罕殺了杏林的父親,就為了幾本針灸的書籍。”羅枸杞平淡說道,彷彿是這種事情他屢見不鮮一樣。
“原來是如此。”徵羽淡然說道,他雖不瞭解這個金國蠻子,卻也知道他掠奪成性,而且嗜血。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嚼人舌根?”一個冷冰無情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柳杏林抱胸站在門口,身上背了個醫箱,正在斜視著羅枸杞。
“呃。”羅枸杞搔頭,對著柳杏林訕訕笑著。
“還走不走?”柳杏林冷冷說道,他都不看徵羽,毫無疑問他遠比羅枸杞來得不近人情。
羅枸杞無奈起身,跟隨著柳杏林離開,他們得去軍營治療傷員。
於是這兩人就這樣一起離去,只留下沉默的徵羽。
徵羽腹部的淤血如同柳杏林所言,敷了藥,第二天淤血就消退了。
在房間裡躺了兩天後,徵羽便起身走動,房間昏暗,而徵羽想見見陽光。
羅枸杞與柳杏林居住的矮房,其實就是一處藥品儲藏室,其中最大的一間是存放藥物的地方,一間做了這兩人的寢室,而其它幾間則是給病人居住的,徵羽就是住在其中一間,裡邊除徵羽外;並無其它的病人。
矮房裡,空寂一片,似乎並無人在。
徵羽四處走動,來到藥房,見柳杏林在配藥,並不見羅枸杞。
柳杏林只略抬了一眼看徵羽,就又低頭自顧忙,全然當徵羽不存在。徵羽卻走到柳杏林身邊,看他配藥。
“你找羅枸杞的話,他在營地。”柳杏林頭也不抬,冷冷地說道。
徵羽沒有回答,只是伸手沾了一下桌上配置成一份份的藥粉,他沾的是黃色的藥粉,散發著怪味,卻將它像胭脂一樣塗抹在唇上。
他的舉止讓柳杏林有些愕然的抬起了頭。
“你知道那是什麼嗎?”柳杏林問道,徵羽的舉止確實怪異。
“硫磺。”徵羽輕啟了下唇,他只是看一眼就知道了。
“有毒性。”柳杏林補充了一句,但他話還沒說完,徵羽就輕舔了唇,那動作像個孩子。
“不是劇毒。”徵羽淡然說道,他不像羅枸杞或柳杏林那樣是出生於醫學世家,但是他博學嗜書,知道的並不少。
“你想毒死自己的話,有多種辦法。”柳杏林冷冷問道,他打量著徵羽,徵羽臉上的傷痕還沒有褪去,嘴角尚帶著淤血,何況他臉色慘白,看起來有些悲慘。
“如果是毒死別人?”徵羽平淡地說道,他掃視著角落裡的木櫃,每一個抽屜都寫著藥物的名字,但那只是些溫性的草藥。
柳杏林嚴刻的看著徵羽,顯然有點吃驚,然後又低頭配起了藥。
“他殺了你的父親,你從沒有想過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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