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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宣大神醫……宣大俠……您、您能別這麼壓著我嗎?”
“怎麼?”
杭予歸緊張得要哭,猶猶豫豫扯了個不像話的理由:“疼……”
宣青好整以暇看著他,彷彿壓著他的不是本人。
“宣青,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嗎……”
杭予歸軟下聲音,掙扎著動了動,便被宣青一把按住。
“別亂動。”
宣青的語氣突然和緩下來,慢慢地俯身,變成趴在杭予歸身上的姿勢,輕輕道:“杭予歸,你看著我。”
杭予歸老老實實轉過頭。令他稍感寬慰的是宣青的眼裡沒有絲毫冷漠或責備,只是有些莫名複雜的情感,在幽深的眸子裡,隱隱映出自己的影像來。
二人四目交接,一瞬不瞬地對視著,杭予歸慢慢放鬆了身體,看著宣青的臉龐,突然覺得似曾相識。
他們兩個人,似乎不只是認識了兩個多月,而像是已經很久很久,久到他自己都害怕的長遠時光……
“宣青……”
他剛開口,卻被突然觸碰過來的雙唇打斷。
宣青低下頭,不管不顧地狠狠吻上了杭予歸的唇,用力地含住他的唇瓣,吮吸他的氣息,彷彿要奪回多年時光裡欠下的一般,不給對方一點喘息的餘地。
“唔嗯……宣、宣……”
杭予歸是真的,徹徹底底地,被嚇到了。
剛推開那人一丁點距離,便又被重新吻住,連一個提問的機會都不給自己!他、他這還是冷心冷情的宣大神醫嗎?平日裡誰能瞧出來宣青還有這樣一面?
可是……美人在懷,又是思慕已久的那個人,如今送上門來,豈有推辭的道理?
杭予歸從來不是個坐懷不亂的君子,這回索性反手擁住那人,閉上眼吻了回去。
第二日日落時分,兩人已經在鄞州境內,離碧波山莊不過七八里路程。
那日一吻過後,宣青便不太愛搭理杭予歸,沒事便又總皺起眉,似跟誰有血海深仇。杭大爺卻是得了甜頭,不時捱過來叫一聲宣大美人,算是吃定了宣青不會抽他,越發得意忘形起來。
此時杭予歸便抱著包裹望著車窗外一臉喜滋滋的表情,回頭笑道:“宣美人,咱們還有多久能到啊?”
宣青依舊看了他一眼,懶得說話。
“我看是趕不到了,大神醫,咱們客棧裡將就一宿吧?一路上盤纏漸少,乾脆要一間房美人你跟我湊合算了?”
宣青瞥見他一臉淫笑,微一皺眉,忽然翻身出了車外。
“哎、宣青——”
馬車停得急,杭予歸幾乎是用爬的下了車。
車外果然站了位故人。
“李公子,別來無恙?”宣青恭恭敬敬抱拳,一臉沉靜。
李浣溪持劍苦笑,回禮道:“聽聞宣神醫親自趕來,在下不勝感激,特來恭候神醫的馬車。”
杭予歸疑道:“你怎麼知道我們這時候到了?”
“自然是得了宣神醫的傳書。”
李浣溪的態度十分恭敬,親自為二人駕車。馬蹄聲沉重單調,緩緩響到了碧波山莊的門前。
2010…3…14 23:08回覆
新鬼轎子
12樓
第五章
雙雙瓦雀行書案,點點楊花入硯池。
杭予歸閒坐在窗前,看的正是這一番景象。
一路上空憑想象,他也猜到碧波山莊裡縱不是五步一樓,十步一閣的氣派景象,也當是飛閣流丹,層樓迭榭。因李浣溪言談間提及杭氏是鄞州大姓,總不該簡陋了去。可眼下一瞧,莫說鬟僕如雲,莊裡連普通的灑掃僕人都零零散散,一眼望盡青瓦白牆,可謂乾乾淨淨。他杭予歸下榻的客房邊更是清靜,除了幾隻鳥雀尚有婉轉啁啾,這裡可算是寂靜到了極致。
宣青稍歇息了片刻便被管家請往杭老莊主屋內,杭予歸一個人百無聊賴,獨留在屋內看外面麻雀啄食。
莊裡的人神色都有些悲慼,似乎杭老莊主真的命不久矣,杭予歸總想跟去看看,卻突然失了膽量。
他不會看錯,方才入門以來,莊裡的人無論是迎客的管家,還是院裡偶爾匆匆來去的鬟僕,每個人看到杭予歸的神情都淡漠極了,那種看陌生人的漠然眼神讓杭予歸有些難受。
似乎自己潛意識裡,還是把這裡當做一個跟他有關聯的地方……可沒有一個人認得自己的地方,又怎麼會與他有關聯?聽聞方才那老管家在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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